饶雪莹认真点头:“今天之前,我们见过一次,在会所那晚,你拉着她撞倒我,走了。”她努力保持着自己知性的美,只表露出些伤感:“盛霆,三年前我不该为了考验你的真心去招惹黎清晨。那时候……真的不该任性。”
她说着眼里渐渐覆上一层薄雾,抬眼,热烈且充满期盼的看着容盛霆。
容盛霆也看着她,半天拍了拍她的肩膀说:“这跟黎清晨没有关系。”
饶雪莹再次点头,垂目下来。两颗热泪潸然而下,她连忙抹掉,才抬眼时,却送给容盛霆一个略显害羞又很尴尬的笑。
“抱歉。”她说,然后脱掉自己肩头他的外套递还回去:“进去吧,她该吓坏了。以后别留她一个人在这里,姑姑随时可能来。”
容盛霆默默点头接了外套。
饶雪莹咬紧一口皓齿转身过来,脸色就垮了,但还是逼着自己一步不乱的从这座别墅里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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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花站在窗口边只向下看了一眼,就连忙转身。她像看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竟有些心慌。
从她这个角度看去,容盛霆将外套脱下来披在饶雪莹身上,饶雪莹就那么娇娇弱弱的倚附在他心口。
两人就这样说着话。
米花不敢想他们说了什么,所以逼自己返回客厅收拾那一地的杯盘狼藉。
容盛霆回来时,她正在擦桌子。
他一愣,转而非常生气。
三两步跨到她面前夺掉她手里的抹布:“不是说让你上楼去等我吗?谁让你收拾这些的?你是保姆吗?”
他还没问她刚才为什么不打电话求救。正窝火着呢,她竟然又不听话。
保姆……
米花顿时像被谁重击了后脑,眼里一黑。原地怔了许久才又重新看清他:
“保姆。对呀。”她痛着心说:“刚才容董事长已经让我把保姆的房间收拾出来了,在地下室,左数第一间,很宽敞。”
她竟故意会错他的意思,把自己说成是保姆?
“……”容盛霆这下彻底火了,可硬是被她的话堵得语塞。
米花却像人来疯,说着还非要拉他起身去看:
“你不是问我刚才干什么去了吗?我在收拾自己的房间啊,保姆房。来,我带你去看看。容盛霆,原来你们容家的下人们都住在地下室啊,你姑姑刚才说……”
“够了!”容盛霆又怒又心疼,心乱如麻,吼住她。
米花从未听他这么跟自己说过话,被吓的原地一弹,旋即背过身去。
她想哭,却偏不想让他看到自己想哭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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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呼吸了好几下,最终还是逼回眼泪。
她越是这样,容盛霆便越心疼,偏她什么都不说,他就更担心。
他知道她这样面无表情之下到底忍了什么,也正在失望和怀疑什么。
“花儿,对不起。”容盛霆从身后抱住她,紧紧的,将她小小的身体一整个收进怀里。
米花几乎条件反射摇头:“没有,我本来就是闯入者。”
“不是,我和饶雪莹根本就……”
“饶雪莹。”她默念:“原来她叫饶雪莹,名字真好听。”
容盛霆无力的将脑袋埋在她的脖颈间,真想狠咬她一口好让她先清醒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