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是,他不就是仗着她对他的喜欢,每次只要是他想要,不论她给不给,她最后还不都是纵容他要了。
可是听到花锦慕突然低落下来的语气,夏子初还不得不承认,她已经爱他爱的没有了半点骨气了,匆匆吞了一口面,就去捉住花锦慕的手,细若蚊声的说了句,“我是愿意的。“
花锦慕的嘴角弯弯。
夏子初说完之后才觉得自己真丢脸,立刻把手缩回捧着碗吃面,在心里一次又一次的警告自己,有点骨气行不行。
饭后,收拾碗筷的事也被花锦慕抢了去,夏子初无事可做,就去了客厅打开电视,窝在了沙发里。
夏子初打开的正是一档娱乐节目,看到有明星在记者们的话筒下接爱采访,多么熟悉的一幕,然后整个人突然从沙发上弹了起来。
她这次回国的第一份工作是什么来着,夏子初暗暗的咬了咬手指,这几天都忙着围绕在花锦慕身边转,她差点就要忘了,明天是她回国后第一次和中国导演有个会面。
电视突然被关了,紧接着花锦慕身上熟悉温暖的气息靠了过来。
被花锦慕圈在了怀里,夏子初没骨气的觉得自己的身体都变小了。
“该睡觉了。“花锦慕的声音坏坏的。
夏子初又怎么不知道花锦慕口中的睡觉是什么意思,但这次她红着脸用手隔开了花锦慕对她压过来的唇。
“锦慕……“
夏子初向来是温顺回应惯了,花锦慕还以为她这次又是因为矜持而磨蹭,拿开了她的手去堵住了她柔软的唇。
花锦慕大概没料到夏子初这次还要拒绝着他,他轻轻松开了会儿,沉声问,“嗯?“
“锦慕,我……“想要得到那份合同,就得先要拿回那支录音笔,可是想到花锦慕上次见到那支录音笔很愤怒的样子,夏子初又犹豫了下来。
“想要回卧室,嗯?“
好吧,被花锦慕给误会了。
夏子初没好意思再说话,身子一轻,花锦慕抱着她离开了客厅。
一阵目眩,夏子初就被花锦慕平放在了大床。
花锦慕的身体随即压下,在一颗一颗解扣子的时候,贴在夏子初的耳边诱哄着说,“我先去冲凉,等我。“
闻言,夏子初的身体才放松下来,花锦慕已经进去了浴室,她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才平复下熟悉的心跳。
浴室里响着欢快的水声,夏子初的心情也是期待又愉悦的。
这时放在床头的手机也响了,夏子初看了一眼是自己的手机,点开手机,来电显示竟还是‘爸’,是夏正天打来的。
夏子初捂着手机铃声,心情狠狠的冷静了下,看了看浴室的方向,最终决定还是出去躲着接电话。
走出卧室反手关上了门,夏子初才敢接听电话。
“喂,爸……”
花锦慕走出浴室时身上还满是湿漉漉的水珠,仅裹了条浴巾在身上,看到床---上已经没有了夏子初的身影,他的眉头还蹙了蹙。
正要出去卧室找人,手放在门把上时人就僵硬的停在了那里。
“……爸,我已经在尽力了……”
不知道夏子初前面还说了些什么,但是很明显,夏子初之所以会这么温顺的呆在他的公寓里,大概是夏正天授意的吧。
花锦慕意识到了什么之后,整个人都在难过的头疼,放在门把上的手缓缓收回,却还是抑制不住双手的颤抖,脸色也痛苦的惨白着,所以夏子初后来还说了些什么,他也完全听不到了。
夏子初挂了电话后也长长的吐了口气,夏正天打电话来就是为了试探她是否与花锦慕住在一起,四年前他是为了伤害花锦慕,而现在他是为了想要得到花k的好处。
这两种结果无论怎样,到最后,受伤最深的都会是花锦慕吧。
夏子初握紧了手机暗暗发誓,四年前她因为自己的无知而无能为力,让花锦慕一个人去面对,而现在不会了,她会瞒着花锦慕,现在由她去面对那些伤害,她只想给花锦慕一份干净无暇的爱。
夏子初推门走进卧室,花锦慕正在吹头发。
夏子初轻轻的把门关上,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感觉到房间里的气压低冷的可怕。
夏子初的心砰砰的跳着,一路轻手轻脚的走到了床边,然后爬床躺了下去,扯过了被子盖住了身体。
花锦慕吹完头发后,看都没看一眼躺在床的夏子初,竟然拉开卧室的门出去了。
只听到房门砰的一声被关上,夏子初的心好像也跟着被摔疼了,她的身体跟着抖了下,心里的害怕开始无边无际的蔓延开。
她和夏正天通电话的事到底还是被花锦慕知道了,可想而知,花锦慕对夏正天的怨恨还是很深吧,毕竟四年前夏正天把他当穷小子一般羞辱过。
夏子初现在想起来都还替花锦慕心疼,更何况是当时的花锦慕,所以四年前他睡了她之后竟是说出那样难听的话。
四年前她被他捧在手心宠的理所当然了,所以没有及时替他着想他的心情,他扔给她难听的话后,她就一气之下选择离开了,所以四年后他可以对她如此冷漠。
夏子初想着,就心痛的哭了起来,她好害怕,她到底要怎样才能让花锦慕再爱她。
哭着哭着就累了,所以花锦慕再次回到卧室时,夏子初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睡的迷迷糊糊,黑暗中夏子初是被花锦慕用力的吻着痛醒的,慢慢的,夏子初的意识才完全恢复清明,发现花锦锦慕的身体压在她的身上把她扣的死死的不能动弹。
因为心疼他,所以花锦慕无论怎样无礼的对待她,夏子初始终都是温顺的忍受着,任花锦慕各种各样的可劲欺负。
可是这一切落在花锦慕的眼里,夏子初所有的逆来顺受都激怒了他,她是因为要替夏氏集团讨好他,所以才宁愿委屈在他身下的吧。
真是可笑,他爱她护她,换来的却是她对他如此廉价的利用。
她把他的真心当什么,难道她就真的一点都没爱过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