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初还不以为然,转过身去问他,“你拿我东西作什么。“
花锦慕手中紧握着那支录音笔,看夏子初的目光突然变的阴沉,声音凉凉的说,“你说这支录音笔是属于你的。“
夏子初似乎已经意识到了事情不对劲,她木讷的点了点头,“是。“
花锦慕再问,“那么它对你很重要。“
夏子初一头雾水,仍然点了头,“是。“
这支录音笔里有她回国第一部戏要跟导演签的合同,当然很重要。
“所以你才会不论走到哪里都要把他带在身边。”此刻花锦慕的脸上已经阴云密布。
夏子初也不敢再冒然出声了,犹豫着点了下头。
花锦慕不说话了,脸上崩表情的紧紧的,沉默着把两人之间的气压逼的极低。
夏子初也不敢再抬起头来,这样的花锦慕无疑是最可怕的,好像回到了四年前他睡了她却对她很不满的那一天,她的心情开始变的闷闷的。
花锦慕最讨厌夏子初就这样逃避他的样子,他问什么,她就会回答出她跟那个男人在一起生活过的所有证据,他不问,她就这样沉默的样子简直要把他逼疯。
凭什么,花锦慕双手的拳头握的更紧,四年前她抛弃了他,公然就跟别的男人悄悄私奔去了美国,四年后她回来,她一样可以轻而易举的牵动着他内心所有的情绪,难道他这辈子注定要跟这个女人纠缠不清吗。
花锦慕很讨厌这样的自己,明明已经该跟她放手了,偏偏又对她贪恋的不得了,就像四年前他一怒之下恨不得销毁了有关她所有的消息,到最后他还是舍不得,不忍心。
“锦慕。”夏子初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鼓起勇气喊他的时候就从眼睛里滚落出了两大滴泪水,她吓的急忙就一把抹掉了。
花锦慕没有出声。
夏子初心里就更慌了,四年前是这样,刚刚他对她做了那样的事,现在还是这样,她和他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觉得自己一点也不认识他了,就在四年前那一个夜晚之后。
过了良久,花锦慕确认自己不会开口就会对她说出更难听的话,才开口讽刺的说,“你在酒会上不是一直叫我花总,花先生吗。”
是啊,四年后的第一次重缝,她对他口口声声的疏离的称呼,他几乎就破灭了他对她所有的美好幻想。
夏子初害怕的抬起头来,张口,却发现自己哑然失声。
花锦慕这是在嫌弃自己跟他套近乎,夏子初的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了。
不过才四年的时光,她在美国对他思念入骨,而他呢,似乎已经斩断了他们相恋一年里所有的感情,现在就连她想亲昵的叫他的名字也不可以了。
夏子初越想越觉得心痛,眼底的泪水顷刻间就模糊了她的视线,她真想找个地方大哭一场。
四年前她是离开了,可是他却用爱抛弃了她整整四年。
花锦慕抬起手中的笔对夏子初说,“你是不是无论如何也要拿回这支录音笔。”
夏子初没有说话,她现在根本不敢有什么大的动作,泪水已经堵住了她的视线和喉咙,她怕自己会在他面前大哭一场。
花锦慕最害怕夏子初这种不说话就代表默认,他告诉自己再问她最后一次,“你是不是还打算回美国。”她现在回来不就是为了让他对夏氏能网开一面,等事情处理好了,她再一个人偷偷溜回美国去。
夏子初没说话,也说不出话来,她双手紧紧的抓着身后的洗手台,她怕自己会突然就无力的坐到了地上去。
哼,花铁慕对着不敢看他的夏子初就冷笑了一声,原来他在她眼中就还剩下这点价值,想用他了随时回来,用完了就回到另一个男人身边去。
冰凉的大理石台下,夏子初已经把自己的指甲都掐断了,然后有鲜红的血流了出来。
花锦慕突然上前一步,逼近了她,她第一次听到他对她愤怒的低吼,“你回答我啊,你怎么不回答我。“哪怕是欺骗也好啊。
夏子初被他逼的又陷入了一种无路可逃的境地,她抬起手迅速的抹了两下眼睛,然才支支唔唔的说出口,“我,我,美国那边……“她早就向美国影视公司那边递好了辞呈,这次回国她想回来看他,也想一直呆在中国了,因为他在中国。
可偏偏花锦慕心痛的不想让她把话再说下去,美国那边她还根本放不下,对吧。
夏子初感觉腰上一凉,她被花锦慕完全粗鲁的打横抱起放在了身后的洗手台上,裙摆也被掀起,随后花锦慕结实的身体就压了下来。
花锦慕这次的动作才真的是丝毫不顾忌她的感觉,将她刚穿好的衣服直接撕开,他动作剧烈的让她连一丝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夏子初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花锦慕,回过神来后她才连连的低呼他的名字,“锦慕,锦慕……“
近乎疯狂的花锦慕被她叫醒,他趴在她的身上终于慢慢的冷静了下来。
夏子初也得以松了口气,以为花锦慕对她的羞辱就要结束了,花锦慕又突然间就欺近了她的雪白的颈窝处,夏子初好不容易放松下来的身体又立刻被吓的浑身一僵。
好在花锦慕只是在那里轻轻的吻了几下,然后又在她身体放松的时候用力的咬在了她雪白的肩膀上。
夏子初的肩膀痛的也只敢轻轻一颤,然后眼里所有的泪水终于找到了借口,如洪水决堤了一般汹涌的蹿了出来。
花锦慕感觉到满口的腥甜后才慢慢松了口,在夏子初的耳边轻轻的说了句,“既然回来了就别想再离开。“似警告。
花锦慕撑起身体他看了一眼她肩膀上他留下的记号,他的眼底闪过一丝光亮,心情似乎才好了一些。
夏子初任由自己狼狈不堪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花锦慕再看着她的时候才发现夏子初的指甲断了也在流血,他的眉心蹙了蹙,虽然很心疼但也没多问,然后脱,下外套盖在了夏子初的身上。
看着夏子初一副失了魂的样子的确让花锦慕心疼极了,可是更多的关心他不想再在她面前流露出来,只好转过身去冷冷的扔下一句,“赶快把自已收拾好,我送你回酒店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