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年大吉……省略一字)
地点:嬴泽家
刑无缘满脸泪痕地站在楼顶,楼下站着言如玉和岛津稚兰,他们正焦急地劝说着,刑无缘流着泪,哭着说:“我真的感觉到自己忘了一些很重要的东西,我忘记了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我想不起来,我宁愿去死,我这一生没有他便没了什么意义,告诉嬴泽,我对不起他的爱!”说完,她从楼顶一跃而下,和马恒宇一同赶来,离自己家还有百米距离的嬴泽看到这一幕,大喊道:“不!”他身旁的马恒宇没有迟疑,一跺脚,整个人化作紫色雷电,一路穿过所有障碍物,瞬间赶到刑无缘即将落到的地方,变回正常状态,刚好接住了掉落下来的刑无缘,一脸眼泪的刑无缘睁开眼,看到眼前的马恒宇,迷茫而又有些惊喜地说:“是你!你来了!”
这个为爱冲动的姑娘,长时间没有休息,再加上刚才跳楼的惊吓,说完这句话晕了过去。
马恒宇将刑无缘交给飞奔过来的嬴泽,一脸焦急的嬴泽搂住了刑无缘,问道:“她没事吧?”马恒宇面无表情:“没事。”言如玉跑过来,打了马恒宇的头一下:“你看你,这都是你造的孽!”岛津稚兰也跺了马恒宇的脚一下:“就是!”马恒宇低下头,目光复杂:“我真希望,我没有创造地球,这样就不会见到徐离雪雨,也不会堕入轮回,更不会有感情,重新做回那个冷酷理智的荒古界主。”言如玉嘟起嘴:“你什么意思?是不是不想要我们了?”岛津稚兰一脸傲娇:“说!是不是觉得我们不好?”马恒宇摇了摇头:“不管怎么说,我还有你们啊,你们是我生命中最美好的东西,有你们,比当那个荒古界主好的多!不过,今天,我必须解决刑无缘的事,否则,我没法心安!”言如玉点了点头:“好,你快去,千万别让刑无缘妹妹出事啊!”岛津稚兰问道:“那你怎么救她啊?之前都没解决,怎么办?”马恒宇低头看着手上的戒指:“办法总是有的,但是要委屈一个我不想委屈的人。”岛津稚兰追问:“谁?”马恒宇又抬头看着天:“李一鸣。”
地点:捕狗司礼堂
礼堂内空无一人,每天的这个时候,一身白色西服的李一鸣都会来到这里,他走上礼堂中心的舞台,掀开了一块帷幔,露出了里面的钢琴,他坐在钢琴椅上,敲击出一个又一个音符,他弹奏的是李斯特大师的《爱之梦》其一,这是一首幸福甜蜜的琴曲,但他硬生生地弹出了感伤,他越弹越快,最终眼含泪水,一曲弹罢,他收回手,闭上了眼睛,久久不语,马恒宇走了进来,他睁开眼:“兄弟,你怎么来了?”马恒宇无法开口,咬着牙,李一鸣皱了皱眉:“兄弟,怎么了?你说啊!”马恒宇下定决心:“我要让刑无缘在琼花梦里彻底忘掉我,只是,要借你的琼花梦一用。”李一鸣怔住了,马恒宇继续说道:“我知道,琼花梦只能用一次,你一直以来都只是借助琼花梦的表面力量,但是这一次要是给刑无缘用了,琼花梦就会彻底消失,你就再也无法追忆她了,我尊重你的选择,你如果为难,我回去想别的办法,你自己考虑,别为难自己,我先走了。”说完,马恒宇走了出去,留下李一鸣一个人在礼堂内。
李一鸣久久不语,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玉佩,上面有三个字:琼花梦。他攥紧了玉,眼泪从眼角滑落:“我多恨,我是那么的懦弱!”琼花梦投射出一束光芒,照在李一鸣额头,带他重温旧时梦。
地点:犬人之变前李一鸣所在中学
此时叫室内只有十三岁的李一鸣一人,李一鸣趴在课桌上,趁着放学后的时间小憩一下,他听到一阵噪声,抬起头来,看到班上几个女生正在欺凌一个刚转来的女生,那个领头的女生看到李一鸣抬起头,恶狠狠地说:“死宅男,你他妈什么都没看到!知道了吗?”李一鸣埋下头去:“哦。”那个转校生一脸绝望:“同学!救救我!”李一鸣抬起头,却又趴了回去,其中一个参与欺凌的女生恶笑道:“他不会帮你的,他要帮你,我们就让他在这班里混不下去!他就一个死宅男,平时怂成狗!你给我跪下!”她扯着那个转校生的头发,让她跪在自己脚下,那个转校生挣扎着:“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哪里惹到你们了?”领头的打着她的脸:“谁让你长得比我们漂亮,声音比我们好听,家境也比我们好,最重要的是,我的成绩本来是班上第一,你一来,我就变成第二了,只能让你尝点苦头了!”李一鸣趴着说了一句:“你这个第一还不是我不和你争。”领头的勃然大怒:“李一鸣!你个死宅男,平时跟一群手办自言自语,你像个好学生的样吗?所以,只有我适合当第一啊!你要是不想混下去了你就正常发挥啊!”李一鸣不再说话,教室里只剩下那几个女生的破口大骂,和那个转校生的哭泣,一个女生恶狠狠地说到:“她不是成绩好吗?把她的衣服扒了,把她扔到办公室里,看看老师怎么看她!反正大姐你妈是教导主任,也不会把你怎样。”领头的女生恶毒地笑了笑:“好,就这么办!”一个女生扑过去,想要扒下转校生的衣服,转校生不住反抗,却被领头的女生一巴掌打在脸上:“你他妈再动一下试试!”李一鸣趴在桌上,咬着牙,身体因为愤怒不住地颤抖着,他脑海内回想着父亲说过的话:“孩子,平时要低调!我们不同于普通人,不能暴露!”他不住地想着这句话,劝说自己不要多管闲事,最终,他的忍耐在转校生衣服的破裂声中达到极限了,他拍桌而起,一脚把桌子踹了出去,撞倒了两个女生,又用擒拿术把另外一个女生放到在地上,眯着眼冷冷地说:“有时候不反抗不代表无能,也代表着不屑!”说完,他拉着衣服裂开,春光外泄的转校生跑了出去。
地点:天台上
李一鸣从教室旁的试衣间内拿出了自己的一套备用衣服,拉着转校生走上了天台,把衣服递给她,然后走到天台边缘,眺望远方,转校生道了声谢,连忙换上了衣服。
换好衣服的转校生走到李一鸣身旁:“李一鸣同学,这次真是多谢你了!”李一鸣扭头看向她那带着泪痕却仍显俏美的脸庞,有些惊讶:“你……你知道我的名字?”转校生不明白李一鸣什么意思:“当然啊,我们是同学啊!”李一鸣自嘲地笑了笑:“我平时就是个宅男样,这班上记得我名字的,不超过十个,哈,我也不记得那些不记得我名字的人,对了,你叫什么?”转校生温婉地答到:“我叫徐无忧。”
缘起于此,也灭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