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里,程峰和伊洋忙的像热锅上的蚂蚁,程峰看着桌面上的份“突如其来”的文件,侯天明被冻结的那笔海外资产,居然出现了一个合法的继承人。这个人叫陈漫。
伊洋:“我找人查过了,这个陈漫是个美籍华裔,居侯天明的律师说,陈漫是侯天明的情妇,在国内,背景很干净。”
程峰:“如果这个陈漫是继承人,为什么律师之前不说,这个陈漫现在人在哪里?”
伊洋:“这个我也问过了,律师说他之前并不知道,是最近在给侯天明整理资产时,在一摞文件里翻到的,也许是还没来得及给他,人就遇害了。而这个陈漫,四天前才回国。”
程峰:“怎么会这么巧。”
伊洋:“老大,你是怀疑这份文件有问题?”
程峰:“如果这个陈漫真是侯天明的情妇,之前我们调查他的时候,怎么没有一个人提到她?而且我们也详细查了侯天明的往来资料,没查到他和这个陈漫有一丝关联,现在凭空出来这么个人,说是要继承他的这笔海外资产,这也不科学啊。。。。”
伊洋:“都什么时候了,别卖萌了。还有这个陈漫,她结婚了。”
程峰:“啥?你能一口气说完嘛。。。”
伊洋:“刚才要说,被你岔过去了。而且他的老公你还见过。你猜猜。。。?”
伊洋一脸等着看好戏的笑。。。
程峰无奈的对着伊洋摇摇头:“是成沐阳。”语气十分肯定。
伊洋的眼睛瞬间变成了发光的玻璃球:“你怎么知道?”
程峰:“直觉,我总觉得成沐阳这个人,有点问题,可是又说不出来问题出在哪。和侯天明这个案子有关的,又让我觉得很诡异的男人,只有他一个。”伊洋立刻像泄了气的皮球,每次都想侮辱一下他的智商,可是每次都没达到目的。
伊洋:“老大,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做?”
程峰转向身后的落地窗,看着外面车水马龙,他闭上眼,揉着太阳穴,把案子所有的细节,在脑海里回放了一遍。嘴角微微上扬,露出自信的弧度:“我们把明察改成暗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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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下,落日余晖,我穿着一身粗布麻衣,闲散的漫步在林间。暮色四起,晚风里都是青草树叶的清香,不一会月亮升起来,低低在树丫之间,月色淡泊,照的四下里如笼轻纱。我不愿多思多想,害怕打破此刻的沉静安详。一阵清风吹过,我拽了拽袖子,转身看见成沐阳拿着件水蓝色的外套就站在我身后。目光清澈如水,走到我身边,将外套披在我身上,我只淡淡回了句“谢谢”,却发觉他的手紧紧的捏住了我的肩膀,一时间,像被施了定身术一样。他的手臂轻轻环住我的肩膀,没有半刻犹疑,鼻尖贴近我的脸颊,微热的气息透着隐忍,我没有回避,于是他的暧昧变本加厉。他撩起我的长发,从额头一路亲吻到鼻翼,眼睛,脸颊,最后停留在我的唇边辗转反侧。而我此刻的感觉,却是沉睡的伤口再一次被唤醒,血肉模糊。在这个世界上,我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他是我唯一信任和依靠的人。可就是这个人,一把匕首刺穿阳光的身体,然后冷冷的告诉我,我不能有感情,所有我爱的,我都会失去;也是这个人,无情的把我丢进了黑暗的地狱,把我变成了一件杀人工具,为他所用。我不能和普通的女孩子一样,拥有简单,平凡的人生。每每躲进黑暗的角落里,摘下面具,看到那个最真实的自己,就像一把锯,来回的摩擦,撕扯着皮肉,钝痛,透心彻骨。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我强装镇静。
他的动作戛然而止,一截冰凉透明的沉默横亘在我们两人之间,无以作答。月光照在他俊美的侧脸上,留下一道暧昧的白。
“雪娆,我。。。”
“我不曾提起,不是这一切已经过去,只是我不想再痛了。”他的话未说完,已被我狠狠的打断。他微微皱眉,目光闪亮,如天边的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