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单力薄又如何,大男人欺负手无寸铁的弱女子,算什么好汉。碧小宛不想让他瞧不起,把心一横,强迫自己与他的眸光对视,无论怎样,她不能在气势上输给他。
她的眼神似乎在说话,把内心所有的思想都通过明眸传递给他。
他伸手来摸她的脸,被她一巴掌拍开,气势强劲地对他吼道:“不要碰我,你这个肮脏的死男人!……”
难听的话骂了一大堆,她想激怒他,一掌能把她给拍死最好。
他似乎读懂了她的意图,一点不生气,反而很惬意地朝自己的手吹了吹,饶有兴致地看着她,淡淡的说道:“你亲妈拿着我的钱早走了,也就是说,你是我用真金白银买来的女人,想对你怎样都随我的意,你没权反抗!更没权利说‘不’!”
“她不是我妈!没经过我的允许谁卖我都没用!即便是死,你也别想碰我……”
“呵呵……”男人冷笑着。
他是这里的王,所有的东西没有不能碰的道理,毫无疑问,她也不例外。
“不让我碰?你想让我送你去‘春满楼’让更多的男人碰?”
“你……”
“要么做我的女人,做我的专属女人,要么去‘春满楼’。让一个男人碰和让许多男人碰,你自己选择!“
“你是谁?居然这样无耻!”
她心知肚明,这个男人自己惹不起。昨晚他连伤三人,眼皮都不眨一下,试问,还有什么是他说得出做不到的。
想到要去‘春满楼’忍受众人凌辱,她不寒而栗!
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活着的时候得癌症,死了以后还要受这么多非人的待遇。她曾下定决心如果能从棺材里爬出重见天日,绝不再寻死,好好地活着,谁成想,又落到这种境地。
碧小宛迟疑了,但是,她突然意识到枕头下面有东西硌着,伸手一摸,居然是一把短刀。她迅速摸出短刀,去掉刀鞘,迟疑着刺向胸口。
与此同时,她口里低语:
“就是死,我也不做你的女人。”
“……”
完颜楚赫神情一顿,为何她的语气像极了另一个人,一个令他心痛至死的那个人。
碧小宛只感觉到手碗疼痛,刀子被他夺走后抛在地上。天哪!你太无情,居然害她落到如此田地,真是生不能生,死不得死。难道她真的就这样向此男人屈服吗?越想心越痛,她哽咽出声,泪如雨下,所有的委屈都一路追来,堵在她的咽喉,酸涩难受,越哭越心痛,越痛越想哭,俨然是泄闸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完颜楚赫心中升起怜惜之情,她的眼泪令他莫名地酸楚,不知如何安慰才好,蓦地扯起锦被将女人裹紧,继而扯进怀里,隔着锦被抱着她,手缕她的秀发安慰,又举起放下,放下举起往复几次后抚过她的泪脸,轻轻地擦拭着。
他想好好呵护她,那份想宠溺她的感觉令他自己也为之震惊!他是怎么样了,她的泪更像那个人,因为只有她的泪能对自己产生这么大的影响。
渐渐地,她气喘渐渐平复,双眼紧闭,将泪脸埋在他的颈窝中,身体的重量全部移至他身上,许是她哭累了,也许是她饿晕了。
完颜楚赫心中更加升起怜惜,轻轻移动身体,拿起使唤丫头送来的衣服,一件一件地帮她穿上。
他从来没帮人穿过衣服,更没帮女人穿过衣服,似乎用了一个晚上那么长的时间,累得满头是汗,才将她的曲线全部放进锦服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