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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眼望空中蓝(2)

樱花树开放的最繁盛的时节,空气里似乎溢满了淡淡的清香。叶子坐在树下,闭着眼睛听音乐。美妙的音符伴随着这个季节特有的气息,在叶子心中荡漾。除了花的香味,似乎还闻到了熟悉的洗衣粉的味道,紧接着,便听到男生温柔的声音,“听什么呢?”

叶子笑着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穿着校服的忽瑾川,把耳机连同MP3一起递给他。

忽瑾川接过MP3。在叶子身旁坐下,戴上一个耳机后问叶子,“你不听了吗?”

叶子先是愣了一下,还没等回答,忽瑾川就把耳机轻轻地戴在叶子的耳朵上,叶子的脸颊微微泛红,这一刻,似乎真的很美好。

忽瑾川,和她一样在孤儿院长大,他却有着她所不能理解的成熟。他告诉她,如果哪天他离开了,也不要难过,叶子并没有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只是幼稚地连声答应,“好好好。”她只想要快点逃离这么伤感的话题,却没看到忽瑾川眼底令人捉摸不透的孤独。

忽瑾川从校服口袋里拿出一颗糖,剥开糖纸后,塞到叶子的嘴里。叶子心里说不出的甜,忽瑾川真的好温柔。

忽瑾川的头一直微微偏着,叶子不知道是不是在看她,一直不敢转头,也不敢说话,只能用余光瞄几眼他棱角分明的轮廓。

那是她见过的最好看的侧脸。

“对了,你不会的那道题,我去问老师了。”忽瑾川打开自己的书包,翻出一本辅导书,摊开后放到叶子面前,“你看,根据这个条件,你只要把公式代入,然后再换算成这个……”他讲得很投入,以至于刘海被风吹起来,都没有任何的影响。

“懂了吗?”忽瑾川看向叶子,脸上温暖的笑容,让叶子有些招架不住,急忙说,“我听懂了,我们去吃饭吧。”

叶子站起来,刚要走,却听到忽瑾川说:“叶子,今天是你的生日。”

叶子假装自己刚想起来,拍拍头说:“哦对啊,你不说我都要忘了。”心中却在窃喜,原来,他还记得,那这是不是代表自己在他心中还算重要,因为他明明连自己的生日都不记得的。

忽瑾川从自己的书包里拿出一枚戒指,递给叶子,“生日快乐。”

当时的时间似乎静止了,叶子傻傻地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心里像是突然被什么东西冲撞到,猝不及防之中居然还带着喜悦。

“不用这么惊讶,这个戒指是很便宜的,我想买一个你可以随身携带的东西,最后就买了这个。”忽瑾川站起来,帮叶子戴上,看着叶子的手愣了半天,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怎么了?”叶子抬起头,却又急促地收回目光。

忽瑾川的回答却让她笑弯了腰,“戒指,戴在哪个手指啊?”

叶子指了指自己的食指,“忽瑾川,你个白痴。”

忽瑾川冲着叶子笑了笑,眼睛里似乎有微微的宠溺。戒指戴好之后,忽瑾川看似不经心地说,“大小居然合适,以后如果有机会的话送你个真的,好不好?”

那似乎是她过去最美好的记忆,却也只最后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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