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我要小鸭子。”
一个穿着得体的七、八岁小男孩，拉着妈妈的手停在了一个卖小鸭子的摊位，不肯走了。
“不行，这东西太脏了。”
“阿姨，我们的小鸭子都是洗过澡的，不脏。小弟弟若是喜欢，这个箱子算是我送给小弟弟了。”
云涅凤含笑说着，从身后拿出了了一个画着漂亮的纸盒，纸盒上还有几只可爱的小动物。这下子小男孩更加不走了。
“好了，我给你买。多少钱？”
“五块钱一只。”
季大听着孙女报的价钱差点摔倒。五块钱，这丫头还真敢要。
“妈妈，我要两只。”
“好。不过有言在先，不准把它放在咱们家地上。”小男孩的妈妈爽快掏钱，警告儿子。
“好。”
小男孩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小鸭子，现在他妈妈说什么他都答应，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活着的小鸭子，没想到这么可爱。
“这个怎么卖？”
小男孩的妈妈低头看到了云涅凤手工制作的各种动物和中国结，很是喜欢。
“大的十块，小的五块。”
云涅凤说出的价钱绝对是太高了，不过她既然敢说，也就表示她敢保证会有人愿意花这钱。
季大差点被孙女喊出的价钱吓死，那些东西卖那么贵，有人要吗？他刚想说不用没那么贵，就见已经有人讨钱买了一个了。季大看着孙女递过来的整整五十元傻眼。
“小姑娘，这个是什么？可真漂亮。”
一个年轻女子蹲在地上看了半天，见云涅凤终于有空了，才拿着一个似蝶非蝶，似鸟非鸟的东西问道。
“姐姐，这是花祥兽。据说花祥兽能够常保青春，永远年轻美丽，最适合像姐姐这样的美女了，姐姐这么漂亮，有了花祥兽的保佑一定会更漂亮的。姐姐买一个吧！”
云涅凤继续吆喝。她八辈子也没有做过这种事，不过现在这样也算是一种新奇的体验了。
“小姑娘嘴真甜啊，行，我买了。”
年轻女子又挑了五十个大的，二十个小的，大方地给了钱。她从刚刚眼前这个小姑娘爷爷的口中得知了这个小姑娘的身世。看着小姑娘脸上的笑容，她就觉得心疼，小姑娘实在不易。不过这样的家庭又实在太多了，她就是想帮也帮不过来。今天恰巧碰见了，小姑娘又可爱，她就多买点，当做帮帮她了。
“姐姐，你会不会买太多了？”
云涅凤见她爷爷已经把钱接了过去，犹豫了一下问道。她是想赚钱，但她不需要别人的同情和施舍。
“买多了还不好？我是送给朋友的，不多呢！”
女子含笑说道。这孩子真不错，还怕她买多了没法处理吗？她家的那些人，一人一个还不够分。何况这东西稀罕，制作的送人也拿得出手，今年她能省很多事呢。可惜她今天带的钱不够，不然她就把剩下的都拿走了。
“那我把这个送给姐姐。祝姐姐心想事成。”
云涅凤见她神情不似作伪，又见她爷爷已经把钱弄好了，大方地拿出一个“平安如意”的中国结送给了女子。
年轻女子一愣，心疼的接过中国结。这孩子如此懂得人情世故，也不知过了多少苦日子磨出来的圆滑。就当给这孩子一个安慰了，大不了以后她碰到了还来买就是了。道了声谢谢，就走了。
“爷爷，咱们是要在这里住一天，还是回家去，过几天再来？”
云涅凤看着剩下的十几个东西问道，其实不用问她也知道，她爷爷肯定要回家的，他们今天买的东西赚了好几百，他才不放心揣着好几百露宿车站。何况东西也买的差不多了，留一天实在没有必要。
“家去，家去。”
季大连声说道。刚刚孙女已经跟他说过了，这些东西只有卖给学生最好卖，卖给学生的时间最好是放学，他们要是留到学生们晚上放学，就赶不上回家的班车了。他们带着那么多钱还是回家的好，何况剩那么点东西实在不值得留下了。
“那就收拾东西走吧？”
云涅凤说着就开始收拾东西。她心里庆幸这个城市好像没有城管那些人，不然哪能这般顺利。
季大见状赶紧过来帮忙，今天给他的震撼实在太大了。他本来是陪着孙女来撞墙的，等孙女知道了城里的钱不好赚，也就不会再想着到城里来了。没想到城里人狠狠的给了他一巴掌，这一巴掌让他更加觉得像做梦了。
村里没有人吃的野菜到了城里竟然不一会儿就被抢光了，他孙女卖的那个价钱都够买半斤肉的了，可是城里人还是高高兴兴的买了。还有那些要被村长家的扔掉的小鸭子竟然也被卖光了。他实在不明白这些城里人是咋想的，怎么他认为不赚钱的东西，城里人偏偏认为很值钱呢？
云涅凤不知道她爷爷在想什么，眼看着收拾好了，就往一个报亭走去，她要去看看有没有她师父的消息，这是他们之前已经说好了的。古代显名声，现代登报纸，用来找寻彼此。
“小姑娘，买报纸？”
报亭的老板娘和蔼地问，刚刚她也去买了个小玩意和荠菜，小姑娘还少要了一块钱。她不在乎钱，但人家给了便宜，这让她心情很好。对这个能干的小姑娘也十分和善。想着要是她看上了什么，给她算便宜一点也行。
“嗯，我可以看看吗？”
云涅凤问道，有些人只看不买的行为，常常让摊主很厌烦。
“可以，随便看。”
老板娘笑道，看看就看看吧，又不会少块肉，每天在她这里蹭报纸看的不知道有多少，如果他们都能像这个小姑娘一样懂事，她就心甘情愿让他们免费看。
“谢谢阿姨！”
云涅凤乖巧道谢，拿起几张报纸，像风一样翻过，她想找到师父那熟悉的俊颜，想要看看他，哪怕暂时不能相见，看看他的容颜也是好的。
云涅凤最终没有找到跟师父有关的任何图片和文字，无功而返，心中失落地跟着季大回了家。心中猜测着是不是师父还没有来到这个世界？而她不知道林君博其实已经足足登报了三年，今年恰恰是晋升他关键的一年，不容有失，且要低调行事，报纸杂志所有不符合的宣传一律停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