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
见众人都是面露不解之色，巨门赶紧解释道：“悟空本身是一名黑客，他用来实施攻击的手段也是网络！所以他所在的地方，一定会有网络接入……”
这不是废话吗？
“要说网络，现在哪里没有网络？家家户户都能上网，难道你还要把所有能上网的地方都扫一遍吗？”破军冷冷地反问。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既然悟空能够大批量劫持电视台的信号线路，那他肯定也会在网络节点上留下一些蛛丝马迹。要知道，这种全渠道直播视频的数据传输量是相当大的，只要顺着视频流传过来的方向回溯上去，一定会有所发现！”巨门道。
原来还有这一手！
大家一下子明白了过来。
“这样做真的可以吗？”贪狼挠着脑门嘀咕，“悟空这么狡猾，应该不会留下这么简单的线索吧。就算不防我们，他也得防着公安部门啊……”
“那倒也未必。悟空一共也只给了24小时而已。以公安那边的效率，等到真查到这一步的时候，估计这家伙早就连人带钱都没影了。”巨门道。
“是啊，全市这么多条线路，查起来也是很费工夫的。可假如我们追查下去线索断了，那不是拜拜浪费时间？”破军反问。
……
“现在也没有更明确的线索，大家就先按照这个思路查一下吧。”孙玉衡沉思片刻，在群里答道，“时间也需要控制一下，就先以一个小时为准吧！假如没有结果，到时候我们再换方式也不迟。”
众人顿时紧张地忙碌起来。
杜依依一直没怎么说话。
她细细地在观察着孙玉衡的账号，想看看这家伙到底有什么与众不同。
但结果让她很失望。
什么都看不出来！
“我……也要跟着他们一起去查吗？”她突然私聊孙玉衡问了这么一句。
“暂时先不用。”孙玉衡回道，“相对于巨门的这个思路来说，我个人觉得还有几点更加值得怀疑的地方。”
“哦？你是指那些？”杜依依疑惑地问。
“勾陈，我问你。你觉得你和悟空比起来，谁更厉害一点？”孙玉衡突然问了个看似无关的问题。
“嗯……让我想想。因为没有实际比拼过，所以我也不敢确定，不过大概也不会差得太多吧。伯仲之间而已。”杜依依眨着眼道。
“那就对了。假如说，把你放在悟空的位置上，由你去对金珏集团的主服务器进行入侵，并把全部的资金划出来。你能做得到吗？”孙玉衡继续问。
“应该行吧。”杜依依想了想回答，“我扫过他们的服务器，虽然防护做的还算不错，但严重点的漏洞还是能扫出几个的……”
“说还不错已经算很抬举他了，照我看简直就是漏洞百出。这样的服务器，像悟空这种顶级黑客，没道理黑不进去！”孙玉衡道，“但是，注意悟空的做法！他并没有直接去入侵E支付的主服务器，而是舍近求远，绕了一个大圈！通过入侵个人的电脑来挪取用户的资产！你难道不觉得，这种情况很怪异么？”
孙玉衡这么一说，杜依依也马上反应过来了。
这确实很不同寻常！
被悟空挪动的资金总量可有二十多亿！
就算按照每个账户余额二十万来计算，他也要入侵一万台个人电脑才能达到目的！
这和直接入侵主服务器之间的工作量对比是相当巨大的！
打个不太恰当的比喻。
假如有一个坏蛋，已经拥有了能够抢银行的能力，那他还会每天辛辛苦苦地去公交车站蹲点摸钱包吗？
绝对不可能！
“确实有点不可思议。”杜依依道，“可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这些被挪走的钱最终不还是落到悟空手里去了吗？”
“只是表面看上去一样而已。”孙玉衡摇摇头，“假如钱是在服务器里被盗的，那悟空抢劫的应该算是金珏集团而已，就好比劫匪已经抢了银行，但储户拿了存折还是可以去银行取回自己的存款。
但现在，悟空这家伙动的其实是每个人自己手头的电子钱包。试想一下，你自己钱包里的钱不见了，难道你还能跑去让银行给你补钱吗？
其实只要对比一下就会发现。这两种做法最大的不同就在于——金珏集团，这家公司的处境！”
“！！”
杜依依一惊，她也是聪明人，一下子就想通了其中的关窍。
她定了定神道：“你的意思是说……”
“不错！”孙玉衡答道，“这件事，恐怕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或许，悟空只是个幌子，而真正的幕后黑手应该另有其人！”
“金珏集团！”杜依依道。
“不管是不是他们在监守自盗，这家公司和这起案件肯定有些暗中的关联。总之，先看看他们公司附近的监控再说，假如真的有什么内幕，从监控视频里或许也能看出点线索。勾陈，你能查他们公司的安防视频吗？”孙玉衡问。
“稍微需要点时间。安防视频的网络和他们的办公网并不是同一条。”杜依依答道。
“那我把视频流转给你……”
孙玉衡看看刚刚调取的监控视频，突然咦了一声。
“怎么了？监控里有什么古怪吗？”杜依依赶紧问。
“哦，没事！只是一下子看到了熟人，有些惊讶而已。视频给你，接着！”
他手指在键盘上点了几下，杜依依的屏幕上瞬间也出现了同样的监控画面。
“警察？这些是……网警？”
杜依依看着屏幕上，那些正在向着金珏大厦门口走过去的警察，震撼不已。
“有几个是网警，还有一些估计是刑警或者市里临时召集的网络专家吧。没想到，这次公安系统的反应速度还真是够快的！看来我们刚才想到的东西，他们也想到了。”
孙玉衡看着屏幕，眼里闪过一道光芒。
因为走在前面的几个，都不算是陌生人！
走在最前头的那位，英姿飒爽，小腰杆挺得笔直。
正是网警大队的警花大队长——林子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