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总还是管好自己的事情吧,莫管他人闲事。”墨謹绕开原杨转身离开,“我还有事,恕不奉陪,告辞。”
原杨面容阴冷的看着墨謹离去的背影。
……
高速公路上,一辆兰博基尼像火箭一样横冲,车轮胎都在油泊路上擦出火花,刺耳的摩擦声一直不断。
在它身后,还跟着一串车辆。
银色的迈巴赫紧紧追在兰博基尼身后,迈巴赫的后面还跟着一辆玛莎拉蒂和同款型号的兰博基尼,只是颜色是不一样。
墨謹看到高速公路前方的拐弯处,这里靠的是飙车技的技术,技术差的也只有落到车毁人亡的下场。
她猛踩油门,抓紧方向盘一个打弯,惊险的过了那道拐弯处,身后的迈巴赫紧追不放,在拐弯处一个凶险的漂移,超过了墨謹的车,可见飙车技术老道。
迈巴赫的后面也有两辆车紧紧追赶。
原杨操纵着迈巴赫狠狠去撞兰博基尼的后尾。
墨謹见状,踩着油门走弯曲路线,让迈巴赫撞不上目标。
兰博基尼整个车身在高速公路上左右移动,走S型路线。
最后前方又是一个六十度拐弯道,夜半时分,本就是起雾的时候。前方雾气还算稀少,在灯光的照耀下路还算清晰,只是除了那个拐弯处前方黑黝黝一片,哪里是深不见底的悬崖。
弯道是一个向左的上坡,他猛踩油门,在入弯的时候疯狂加速从外道超车。
而在这个时候,墨謹的兰博基尼却减速了。
原杨不要命似的继续加速,猛打方向盘。弯后是一个下坡,速度太快转弯不及,他连忙踩刹车,车身已经横着从路面上一路擦过。
入弯的时候车速已经达到90公里/小时,到出弯踩刹车之前,原杨瞟了一眼,已经达到了130公里/小时。
原杨紧张得呼吸粗喘。心脏怦怦跳动,在耳朵里作响,刚才那一下,他在拿命玩。
瞬间便超过墨謹一段距离。
墨謹怎么可能让他如愿?将油门轰到底,一个漂移,再一次跑到原杨面前。
只是这样一来,保持了前进的速度,却无法再走弯曲路线,原杨趁机撞上去!
兰博基尼后尾瞬间裂开不少口子,灯都碎掉了。
墨謹狠狠颠簸一下,拉开距离,迈巴赫更加得寸进尺的狠狠冲撞,这架势,分明是不拿命当一回事。
后面的许唯和温景看得心惊肉跳,恼恨他们平时没去练习一下车技。
在他们两个背后,还跟着不少车辆。
一串串的,紧紧跟在前面那几辆车子后面。
墨謹面色寒冷,在对方撞上的同时,她打了个弯,躲开那一次撞击,她面色不改的退后一小截,也开车去撞迈巴赫。
她拿捏的角度很刁钻,把迈巴赫撞得冲上高速公路的栏杆,迈巴赫一面贴着兰博基尼,一面在栏杆这边摩擦,嘶啦啦的声音传来,栏杆和迈巴赫的车身刮出不少火花和灰尘。
原杨面不改色的加快速度,从兰博基尼的挟持中冲出来,车门都挤歪了一边。
两辆车在高速公路上拼着极限速度,还相互冲撞,各不相让。
看得后面的所有人额头冒冷汗。
许唯和温景更是惊恐,他们竟然不知道墨謹是如此胆大包天的亡命之徒!!!
没有害怕,没有恐惧,毫不退让,就像被惹怒的帝王,阴狠的置人死地!
墨謹没有想太多,原杨肝胆如此挑衅,就该承受她的怒火!
从千年前,就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的恨意,她一直死死压制着内心的暴唳,只是因为一切都该重新开始……但是,原杨出现了,她内心的愤恨和野兽在蠢蠢欲动,直到现在,墨謹不再压抑,内心野兽咆哮而出。
她想在这里杀死原杨!
王的威严岂容汝挑衅!
逆臣将死!
她拉开距离,又狠狠冲撞迈巴赫的车身侧边,迈巴赫那快掉了的一面门,更加脱落得危险,斜斜的半挂在车上。
原杨被刺激得双目充红,热血沸腾,他仿佛找到了当初在战场的热血和杀意。
他操纵着车子,一边伸腿狠踢几脚,岌岌可危的车门瞬间落地,墨謹抓紧机会冲撞迈巴赫,一直把迈巴赫逼到栏杆那边!
“砰砰砰……”迈巴赫已经严重变形,兰博基尼也好不到哪里去。
栏杆也严重变形,再加上几次强而有力的撞击……迈巴赫就会掉下悬崖!
接连几次都撞击,原杨或多或少都受了伤,额头撞上方向盘上,他的额头上流下斑驳血迹,模糊了半边脸,配上他那副疯狂的表情,活像个不要命的亡命之徒。
墨謹从破败的车门那边看着狼狈的原杨,心中的杀意减淡了些,也冷静了不少。
她还有顾云深,要杀原杨,犯不着赔上自己一条命,毕竟现在是合法社会,不是杀人偿命的古代。
她将车子开到一边,熄火,从车上走下,表情冷酷无比。
许唯和温景大松一口气,急忙停车走到墨謹身边,幸好冷静下来了,真要弄死原杨,麻烦太大了。
原杨从车上走下,还来不及动手,就被一枪打透大腿,他猛的跪下去,狼狈至极。
汝必以血和痛,偿还僭越跟狂妄!
墨謹握着掌心雷,指着原杨,居高临下无声的对原杨宣判他的罪行。
在原杨愤恨不甘的目光中,墨謹面无表情的拿着小巧精致的掌心雷。
掌心雷是一种特别的小型武器,这种枪能藏在女人的手掌中而不被发现,可见它到底有多小。
掌心雷子弹容量仅两发,射程两米,这种武器相当少见。
在世面上是属于被严禁的武器,也不知道她从那里搞来的。
原杨冷笑,不畏惧那把能取他性命的掌心雷,他咬牙站起来,他也是王,怎么可能对着她下跪,死都不可能!
墨謹收回掌心雷,冷冷看着原杨,“你以为你那点手段能跟我斗?”在他死后的十几年里,她可是在王坐上当了十几年的帝王生涯,就凭原杨那点手段,不够在墨謹面前卖弄。
“够不够是你说了算的?至少我把你拉进我指定的规则游戏里,你逃不掉!”
原杨咬牙忽略大腿疼痛,上辈子战场上受伤多了去,没有那一次那么难堪,他竟然下跪了……真是该死。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高傲自负。”
“游戏还没完,我说了,不死不休,怎么,你怕了?”原杨面露讥讽嘲笑,“果然,有了那个人,你变得软弱许多。”
“你再敢挑衅,我有无数个办法让你死!”墨謹威胁道。
“哈哈哈,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你以为我害怕?”生死于他而言,还没有这场生死赌博来得有兴趣。
许唯暗道,真是个疯子。
死都要拉着别人陪葬……
墨謹转身离开,游戏么……没关系,她有很多时间来跟原杨算清楚这笔帐。
活得生不如死,才是最好的报复。
“回去吧。”墨謹面无表情的看着窗外,头也不回的吩咐许唯开车。
——
顾云深正忙着逮某只小东西。
他半蹲在沙发底下,温声细语的诱哄道,“粥粥,快点出来。”
“有好吃的牛奶和小饼干哦。”
顾云深拿着小饼干在沙发底下哄着。
脑袋忽然一阵剧烈的疼痛,倒在地上,他脸色瞬间惨白无比,大滴的汗水从额头上流下。
颤抖着,想要拨打电话,最后痛苦的蜷缩身体,抱头痛呼。
大脑神经就像被人拉扯一样,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又……来了。
他睁大了眼睛,双目无神的陷入某个幻觉里。
“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怎但得起这命运多舛?”
“纵然人生不能长久,那我……何不跟命运抗争?”
“我们来赌一把,赌我能活着……到我扬名天下的那一天。”
“我这一生啊……只求不枉此行。”
……
“云深?”墨謹打开房门的那一瞬间,看到倒在地上的人,大脑有一瞬间缺氧和空白。
她近乎惶恐的上前,瞳孔不安的盯着双目紧闭,脸色惨白的顾云深,颤抖着声音,轻声喊到,“云深……?!”
她颤抖着手,拿起手机打电话,别吓我,别吓我,云深,我承受不起,再也承受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