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催账来了!
陆逸年直直地看着他,直到男子有着心虚得转移视线,他才收回犀利,变得平和。
“通常一千万以下的货款,我都是交给天扬处理的,如果你有什么疑问的话,可以去找他。”陆逸年拿起电话,“我帮你叫他过来?”
“陆逸年,你少踢皮球的与我打官腔,纳海到底是姓陆还是姓秦?”见陆逸年不肯给钱,江又宾是真急了,便逼问着。
“公司有公司的规定。”
“什么规定,你少拿规定来搪塞我。陆逸年,你也不想想,十八年前要不是我们江家,你们纳海早完了……”
就当江又宾又要扯那陈年旧事的时候,秦天扬赶了过了。
他是听说江又宾气冲冲地来了,怕影响陆逸年与江又灵的感情,所以才赶来的。
没想到,一进来又听到这老三篇了,“哟,江哥来了呀!”
“天扬,你来得正好,逸年说,上次那批薄荷的货款让我向你要。”江又宾看着秦天扬,说道。
“江哥,你那批货出了点问题!”他定是知道货物出了问题,才赶着过来索要货款的。
“问题,什么问题,当初让我拉进你们仓库的时候,可没说有问题!”江又宾理直气壮着。
“检测下来是农药超标!”当初,他谁也没知会,自说自话就把货送到了工厂。
江家一直以纳海的恩人自居,陆锦鸿又是一个特别感恩的人,而陆逸年通常是不会违他父亲的意的。
这也助长了江又宾的气焰,十几年来,每年都会以供货为名来纳海抛好处,短斤缺两、以次充好,反正没一次是正货就对了。
通常不是特别大的问题,他都私自处理了,可是这次是农药超标,等于这批货就废了。
“是吗,确实是我送来的那批?”明知故问。
“是呀,江哥,你是不是被人骗了?”
“啊,你们兄弟俩…….”看小孩子的眼神,“不会是联合起来骗我吧,我不与你们一般见识,我打电话给陆叔叔。”
说罢,拿出手机,眼光在两人之间流转,就不信陆逸年不妥协。
陆逸年看着他又来这一套,心下愤懑,但是,目前他还不想与江家搞僵,所以,“不用打给我爸爸了,你去财务部结账吧!”
“你们是真是滑头,不抬出家长,还真把我涮到底了。”江又宾笑得好不得意,放回手机,“那我不打扰你们了,我去结账了。”
秦天扬看江又宾的小人模样,直摇头,陆逸年与江又灵那不冷不热的关系,绝对与这不长进的哥哥有关。
是,没错,十八前年,纳海是遇到了危机,是他们的父亲江刘帮了纳海,不仅坚持提供原材料,还凑了一百万救急。
至此纳海渡过了危机,后来在陆逸年接手后,纳海蒸蒸日上,但江刘却一直经营不善,不死不活。
每每到了难以支撑的时候,就以恩人自居向纳海供货,以缓解营运压力。
这些年来,从纳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