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说得如此艰难,连声音都是抖的。
“筱小姐,我早过了听睡前故事的年龄了。”男子从灯光中走了过来,那高大的身影直压着筱安甯的神经,女子不由地后退了一步。
陆逸年看着手足无措的女子,唇角勾起一抹轻鄙,真不知道为什么要放她进来,是自己太无聊了吗。
他坐到了沙发上,看了眼似乎还在神游的女子,拿起烟,点上,吸……不知何时,他喜欢上了这种躲在烟雾中的感觉,看着逐渐飘逝的烟雾,视觉、嗅觉、味觉都有了知觉,这让心中顿觉充实了许多,仿佛她还在身边陪伴。
“咳、咳、咳!”烟味不是每个人都喜欢的,比如她,虽然现在她没了哮喘,但可能是条件反射吧,一闻到烟味她便喘不过气来。
筱安甯捂着口鼻,重重地呼吸着,她真地快窒息了,“对不起!”说罢,小跑着窜进洗手间。
陆逸年看着女孩过激的反应,愤恨得将烟头摁进烟灰缸,一只手本能的挥着未散的烟雾。
该死,他这是怎么了,有必要这么牵就她的吗?
她到底是来游说他手下留情的,还是来教育他烟酒不宜的?
男子闭眼,手指揉着生疼的眉宇,Shit,他没有必要应酬她的不知所谓、莫明其妙。
陆逸年起身,快步走到洗手间门口,口气粗暴地命令道,“你可以走了!”
“啊!”男子突如其来的不友善,把筱安甯吓得不轻,手中的沐浴露滑落到地上,里面的液体也随着撞击流了出来,顿时,淡淡地薄荷味充斥着整个洗手间。
女子惊慌失措地看看陆逸年,又看看倒在地上的沐浴露,一时没了章法,他说让她走,那么她要走吗?
筱安甯,你真是太没用了,你干什么来了?
居然连一句话也说不顺溜!
“陆先生……”
“十分钟!”
“啊?”什么意思?
“我给你十分钟的时间讲故事。”男子抬手,看了眼表,转身,走!
陆逸年苦笑,没想到他会接受一个莫明其妙的女人来给他讲故事,真是莫明其妙。
十分钟,十分钟应该能讲完了,筱安甯拣起沐浴露,放好,然后用纸擦了擦地上的液体后,走出洗手间。
此时,他正站在落地窗前,似是在等着她的故事。
筱安甯在他十步开外的地方站住了脚,她不能与他站得太近,她怕她会失控。
女孩用力抿了下唇后,开始了她的故事,“我爷爷是一个知青,他是来KM市插队落户的,他一来这里就爱上了我的奶奶,接着就有了我爸爸,在八十年代的回城潮中,我爷爷并没有因为这里穷、落后而想着回城里,他爱这里的山山水水,更爱我的奶奶、我的爸爸,所以他留了下来。但山上的生活真的很是清苦,他想让我奶奶和我爸爸过得更好一点,在政策改变后,他开了一家客栈,就是悦来,因为他相信随着人民生活水平的好转,旅游会成为家庭的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