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皓轩刚离开王府,便拍了拍手。随即,顾阳,晋义,叶麟三人便在林皓轩面前单膝跪地:“拜见主子!”
林皓轩也不叫三人起身,直接问道:“叫你们查的事可曾查清楚了?”
顾阳双手抱拳,恭恭敬敬地道:“禀报主子,都已查清。”说完,三人相互传递了个眼神便一齐说道:“李氏有猫腻。”
林皓轩听闻,心中便知晓了,他的面上染上一抹不屑的笑容:“可曾拿到有点价值的消息?”
顾阳一瞬中站到了林皓轩身侧,低声说道:“太子明日与那李氏嫡女李瑾萧成亲。”
林皓轩的笑容大了起来,背着手说:“看来明日要去看一场热闹了。”
……
李瑾萧担心林旭尧反悔,央求父亲李炎加快婚礼的筹备。因正值近几天便是一吉日,所以李瑾萧有些坐不住,宁愿简陋些,只要尽快。经过李氏父女的软磨硬泡,礼部在林擎苍的威压下,短短几天便基本完事。
“太子殿下,这是明日的衣裳,老奴给您放这儿了。”刘嬷嬷敲了敲门,推门进来,轻轻地将一套正红色镶着金边的衣裳放在了太子寝宫中的桌上。
林旭尧正对着窗户,负手而立,一言不发。皎洁的月光洒在他藏蓝色的长袍上,镶上了一层银边。微凉的风吹拂着,他的面容略显憔悴。“你先退下吧。”过了许久,林旭尧才微微开口,声音干涩。
刘嬷嬷想说些什么,但张了张嘴还是咽了下去,默默退了下去。
林旭尧听见刘嬷嬷出去后,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
第二日,太子府门前只停了一辆朴素的四轮马车。
“主子,请。”顾阳轻轻一跃下了马,掀起了马车的帘子。
林皓轩换了一身清爽的月牙白的衣裳,站在了贴着醒目的“囍”字的太子府门前问道:“为何如此冷清?”既然是顾阳他们带的消息,那亲事必定是今日无疑,可这冷清的模样着实令林皓轩心中起了疑。
顾阳站在一侧,低着头,看不见神色:“太子与李氏嫡女原是皇帝成心撮合,让李氏住进了太子府。而李氏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爬上了太子的床,以此胁迫太子迎娶。属下唯一不清楚的事有两件,一为李氏在外实为京城第一才女,家中势力在朝中也是十分显赫,对太子而言,十分有利,可太子最初是一口回绝这门亲事;二为太子既最初已然回绝,为何如今突然松口决定迎娶……”
林皓轩摆摆手,示意顾阳噤声:“有人。”
顾阳顺着林皓轩的目光望去,来人竟是林旭尧:“他为何出门?”
林皓轩笑笑,并不说话,迈开步子向林旭尧走去。
“参见太子殿下!”林皓轩双手抱拳,向着林旭尧鞠了一躬。
林旭尧望着来人,见其面容陌生,原本冷峻的脸松动了几分,露出了一个礼貌疏远的笑容问道:“你是?”
林皓轩露出一个很是憨厚温润的笑容,恭恭敬敬地说:“在下林轩,是个商人,今正巧来京城送一批订货,听闻太子殿下成亲,在下这才来看看,想凑个热闹。”
林旭尧见来人十分客气礼貌,便也客气起来:“既然我俩都信林,那便也是缘分,请吧!”说完,也不出门了,直接领着林皓轩入了府。
顾阳正想跟上去,但林皓轩悄悄给他打了个手势,示意他在外等着,他这才停下上前的脚步。
“太子殿下不是今日成亲吗?为何还有时间出门?”林皓轩斟酌了下,还是问出了口。
林旭尧似乎是有些戒备,盯着林皓轩看了一会,然后又淡淡地说:“本王去哪儿,何时轮得到有你过问了?”
林皓轩轻轻笑了起来。自己这个弟弟,过了这么多年还是如此谨慎。也罢,今天来的目的并不是套他的话的,只是纯粹来此与他喝喝酒罢了。想到此,林皓轩又微微弯了弯身子,略带抱歉地说道:“是在下鲁莽了,请太子殿下恕罪。”
林旭尧瞧着他这副礼数周全的模样,心中戒备更甚。此人来路不明,却想着法子从自己口中套话,怕是来意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