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斜靠在意大利进口的真皮沙发上,面前的瓷白大理石茶几上放着还在升腾着热气的茶水。一杯热水让我未来得及果腹的我很是受用,细细品味了一下,不愧是华老大的待客之物,果然浓香四溢。
我静静地打量着客厅中央靠里的欧式旋转扶梯,心道果然是一派奢华,但又隐隐不想透露出太多富贵之象,倒有些低调的意味,真是让人不禁联想到此人不正是如此嘛——低调奢华。
“薰丫头,你瞧瞧,看我这货地不地道?”祥伯不知从哪弄来一盒真丝绒布包装的盒子,想必里面正是祥伯的宝贝雪茄。
“祥伯,你的雪茄向来都产地内销的,质量当然是不必怀疑的啦……”我笑嘻嘻地接过祥伯递来的盒子。
“还是你这丫头鬼灵精,啥都让你知道了……”祥伯在我的夸赞攻势下,自得地笑着。
我摸出一根来,放在鼻翼前闻了起来,“罗密欧…”
“嘿,薰丫头这鼻子越来越灵哎,没错,这是丘吉尔。”
“祥伯弄到手的可都是好货,不说这是不是稀罕物吧,反正我就是喜欢祥伯捣腾出来的玩意儿,那么……这些都归我了!”说着我就开始把这些纯手工烟卷给纳入怀里了。
“哎,不是,薰丫头,你不带这样的……”祥伯见我这么顺手就拾掇过去了,心有些不甘。
“怎么不能这样?别以为我不知道,您老人家不会就只有这么一盒,小心我告诉华哥您又抽烟!”我眨着的大眼睛看着祥伯,一副你能拿我怎样的表情。
“祥伯,这一大早的在这吵什么呢?”一道尖利的女声从旋梯处传来。
这声音?不是鄂旋!别的女人,那么鄂旋不在这了!这个意识让我从沙发上登时站立了起来,也不管什么雪茄不雪茄了。
“宫晓薰?你怎么在这?”楼上的女人看到我也是一阵愕然。
“怎么是你!”我带着疑问看向楼上,其实我是想问怎么不是鄂旋。
“好笑,怎么不能是我?难道应该是你?别以为仗着有火魅的所有权就不知天高地厚……!”楼上的女人此时只是简单的系了一件外袍,看起来保养的不错,胸前的波涛汹涌一览无遗,这若是在平时,我可是还会称赞一番,可今天真是碍眼。
“哼,那也比你这种只会脱裤子办事的人强。”想我还从没在外人面前受过这份气,她方月红算老几,敢在我头上撒野。
“你……你个黄毛丫头,你说什么?!”气急败坏的方月红作势要下来跟我厮打。
“都在嚷嚷什么?”一个低沉的男音从楼上的卧房传来,很快走出一个同样只是系着外袍的华国威。
“华哥,这个死丫头竟然敢挑衅我!”方月红顺势就抱住了华国威的胳膊,“祥伯可以作证。”
“咳咳,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没看见。”祥伯最怕这种女人之间的战争,趁势撇清自己。
“好了,都给我闭嘴!”华国威甩开方月红的束缚,径直走下楼梯,方月红也跟着走下来,“这么早来,不是只是为了吵架吧?”
这句话是华国威对着我说的,我知道,“我就是来问问你,鄂旋被你们绑哪儿去了?”
“鄂旋?我没听说过。”华国威坐到沙发上,右手按压在太阳穴处,似乎有在仔细想这个问题。
“怎么会没听说过?那给我车钥匙的男的,你总该记得吧?”我企图唤醒华国威脑海里的记忆。
“我不认识。”华国威很肯定地回答了我,那样子很明显地没有任何掺假。
也对,华国威一个堂堂黑社会大哥,根本不可能记得这种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的,这种送钥匙的事情完全可以交给手下人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