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准备动身,大嫂子跑到门外看了看各家的动静回来说,“我看你们还是晚上趁黑出去的好,要不然被放蛊的人看到你们去找婆婆,肯定不会让你们顺利上去的。”可是我们根本不熟悉地形路线,就算大白天上山都要费不少功夫,更不要说晚上摸着爬了。
大嫂子摇摇头,“这不碍的,等下我让百花带你们上去。”原来,那小丫头叫百花,我听了之后突然想起来老字号的百花牌蜂蜜了。
听了大嫂子的话,我们决定晚上趁黑上山。我们就把装备在墙边放好,到屋里睡觉去了。这有功之人和普通人就是不一样,大嫂子这会儿忙里忙外给我们铺床拿被,又把风扇特意搬到里面来。我心想,这趟万一没走成,她这么殷勤就白费了,这女人不是个节能的灯,谁知道到时候要怎么挖苦我们呢。
由于这两天我们都没怎么休息,也没洗澡,我和顾玟,瘦张,杨凯的脚就像毒气弹,估计两三天之内这房间里都别想住人了。我们四个挤在一起,虽说床挺大,但也经不起四个大男人挤在一起。杨凯可能累坏了,躺到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熟了,满床翻跟斗,一会儿搂着我的腰,一会儿腿骑到我身上,苦不堪言。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我实在受不了这折腾,就爬起来到院子里晒太阳。
坐在外面的门槛上,大嫂子笑嘻嘻地把我拉进来,“你可不能坐到外面哟!”我摸摸自己的脸,莫非是这少数民族有规矩,男人要守三从四德不能轻易示人?大嫂子看我一脸迷惑说,“这么俊的小伙子,坐到外面让那黑心肝的蛊婆看到了要给你下粘粘药的,到时候你就和那丑老婆子一起过,还要把她当天仙哩!”
我突然想起来爷爷年轻时的那段孽缘,心里十分好奇,“大嫂子,这粘粘药是没办法解的是吧?”
“要说想解,只有那放蛊的女子自愿殉情,蛊就跟着人走了。不过既然她要蛊你,又怎么会不要自己的性命哟。这世上哪有这种傻子,所以这个办法和没有一样嘛。”
我顿时哑口无言。看来,只有找到那位姑姑,一切的谜题都能解开了。但是听爷爷说,她年轻的时候爱上我爸爸最后离开了,那想必也是怀着怨恨离开的,这么多年以后,她看见我又会不会念及旧情呢?
坐在院子里,阳光特别好,我靠在凳子上,一阵倦意袭来,慢慢打起了瞌睡。模模糊糊地还在梦里重复着老太太说的那个找草鬼的口诀。突然感觉一阵瘙痒,我睁开眼睛看到蹲在我面前的顾嫣正拿了一根草搔我的鼻孔,这时一阵瘙痒难忍,我看着面前的顾嫣也忍不回去,心想对不住了,谁叫你来耍我。正想着,一个巨无霸喷嚏跟台风似的,鼻涕眼泪口水都喷出来。
只见我面前的顾嫣已经愣在原地,满脸都是我喷出来的标点符号,也忘了擦。周围的人捧腹大笑,笑声此起彼伏,只有我看着顾嫣这会儿的表情,心里一阵发慌。赶紧在她反应过来之前跑到门口,找了一个有利于自己的位置。
果然,只听顾嫣啊的一声惨叫,就到后院去洗脸。洗完之后就满院子追着我打。直到大嫂子和百花把饭端上来了才算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