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没有溃烂,已经自己愈合了,伤口上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让我恶心的是这独特的疗伤方法,居然是几只白色的虫子伏在我的伤口上,身体一节一节像是蛆虫一样,撑着半透明的大肚子,里面全是黑乎乎的东西,这会儿估计是吃饱了,正趴在我的伤口上一动也不动。
蜜雅上前轻轻把虫子扶掉,这看起来软绵绵的东西掉在地上之后居然掷地有声,硬邦邦地在地上打了两个滚。
“非常恶心么?”
我点点头。
她耸耸肩把那几只虫子用布条盖上,“这也是没办法,你中了血魔的毒就只能让这种虫子来治,算是以毒攻毒吧,这虫子也是极爱嗜血的东西,它把你伤口上的毒都吃到自己的肚子里了,所以都被毒死了。”
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挺可怜的,旁边的聍志吧唧完了一条蛇之后擦着嘴巴看着地上的虫子,“是蛭子吧?”
蜜雅点点头,随即扯出了个看起来很像被子的东西给我们盖上,“好好睡一觉吧,我守夜。”
是夜,我和聍志蜷缩在一起满足地睡了。
这一觉迷迷瞪瞪的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睁开眼睛的时候姑姑还在火堆前守着。
“睡醒啦?喝水么?”
我点点头,她递给我一个竹筒,接过来一饮而尽。
“你们是什么时候上路的?”
她这么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我还真没仔细算过,粗略一记,出来也三个多月了。
“大概四五个月之前吧,没有直接来这儿,爷爷好朋友的亲戚中蛊了,先过去帮她寻人解蛊了,绕了一圈结果是他们自己家里人下的蛊,忙的我们团团转,差点儿就咯屁了。”
“咯屁?”
“恩。”我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把她逗得咯咯地笑起来。
这姑姑多亲切,那当然,看起来就二十多岁,能不亲么,更何况长得跟朵花儿似的,我这是潜意识里知道她是我姑姑,不然还不知道有什么非分之想呢。
“你戴着项链有没有什么感觉?”
“有!总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