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走了几步,就是我刚刚找到苗娅的地方,她姐姐,苗仪,就躺在一边的地上。
阿瑶折了根树枝,手电对着苗仪。
果然是姊妹两个,地上的苗仪长得和苗娅一模一样,眉眼十分相似,只是表情抽搐,看起来很痛苦,胸部一点起伏都没有,看来早就断气了。
阿瑶拿木棍把她的衣服挑起来,平滑的腹部,肌肤很细腻,让我有点儿想入非非,心里竟然在琢磨苗娅是不是也是这样,苗娅说话时楚楚动人的样子就在我脑袋里打转,我摇摇头才回过神。哎,齐德轩,你居然是个坏人!
随即,阿瑶回头看着我,“你看她像是分娩么?像是胎死腹中么?”
“呃,这个……这也不能说明她就是中蛊了,或者被蛊反噬了啊,身上一点伤痕都没有嘛。”
“伤痕?”阿瑶一声冷笑,转身折了一根更粗的树枝,对准了苗仪的肚子,狠狠戳了下去。
我刚要骂她,怎么能这么对死人呢,可是,马上我就说不出话来了。
这场景,绝对足够让我永生难忘了,苗仪光滑的腹部像纸一样被阿瑶戳出个口子,一大团一大团的蚯蚓蛊从里面爬出来。
我抱着树吐了起来,太恶心了,过了半天才算好点儿,转过头,阿瑶却十分平静,还看着苗仪的肚子。
“你还没看够么?赶紧回去,太恶心了。”
阿瑶皱着眉头不说话,我就拉着她往回走。
“看到真相了吧?”阿瑶得意洋洋地对我说。
“是,她是不是去生孩子了,这能说明什么呢,说不定她是中蛊了。”
“中蛊了就中蛊了,有什么不敢说的。”
“说不定人家有难言之隐嘛。”
“好,”阿瑶回过头看着我,脸上带着难以言表的笑意,“你是不撞南墙不死心,那你就等着吧。”
说完头也不回地进了帐篷,我看了一圈,苗娅也早就进了帐篷里睡觉了。
短短几个小时就碰到这样的问题,我实在也不知道该说点儿什么,抱着枪愣在地上,呆呆地看着篝火。
想了一会儿,我什么都想不出来,眼睛就睁不开了,刚要睡着的时候,突然从阿瑶她们的帐篷里传出了一声凄惨的哀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