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陈靖涵要送我回家，我婉拒了，虽然预算方案基本敲定，但是我还要回公司调查监控。和她分别后，我就拦了辆车回公司。
那天晚上所有的视频资料，我已经看了好几遍，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可是，我不甘心就这么放弃，因为目前，这是唯一可能查清真相的线索。
保卫室的小哥已经和我很熟悉，一进保卫室，他看到我就说：“又来看监控啊，不过，现在屋里有人呢。”
我一愣，觉得很奇怪，问：“是谁啊？”
小哥摇摇头：“我也不认识，但是，他要的监控资料和你要的那些是一样的。”
我心中一凛，忙跑进去。
看清是谁后，我才松口气。林湛毅抬起头，只是轻轻瞥了我一眼，就继续看监控。
还好是他，我险些以为我调查监控的事情被人发现了。
我把门关上，坐到旁边，问：“你怎么也来看这些？”
林湛毅一直盯着屏幕，说：“有些人一点进展都没有，我再不来看看，恐怕又要向韩总要批条了。”
调查视频的批条要一周申请一次，我已经向何清要了两次批条，当然，也就是间接向林湛毅要。算起来，查视频也查了很久，难怪会被林湛毅嫌弃。
我赧然道：“资料太多，也没什么头绪，所以……”
林湛毅挑挑眉，说：“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
我询问地看着他：“我以前什么样儿？”
林湛毅指指我的脑子，而后继续看视频。
“……”嫌我脑子笨直说啊，可是，我也没法反驳，谁让人家比我博学比我聪明，不过，我在气势上不能输掉：“好好好，就你聪明，那麻烦让一让，我继续查监控，我一笨鸟好好努力，争取不让你再去找韩总批条。”
林湛毅倒是依言让出空位，他站到椅子后，倚着墙看我。
我没继续和他打嘴仗，而是认真地看起监控。
林湛毅也没有打扰我，只是静静地站在我身后。
不知不觉过了两个小时，依旧没有任何发现。
我有些懊丧地关掉视频，林湛毅开口说：“监控范围太小，这个人有备而来，必然故意躲掉所有的监控。”
我泄气说：“我知道啊，可是只有这一条线索。”
“还有一条线索，那天晚上你的纸质方案放在哪里？”林湛毅问。
我一怔，说：“那天，我把纸质方案锁在抽屉里，但是，我习惯性地把钥匙放在另外一个没有上锁的抽屉中，而且是一个很隐蔽的地方。”
林湛毅叹口气，问：“为什么要把钥匙放在另外的抽屉里？这么重要的东西你竟然乱放。”
我沮丧地低头：“正是因为重要我才这么放的，你知道我一向丢三落四，公司抽屉的钥匙又只有一把，万一我不小心丢了，连抽屉都打不开……”
林湛毅揉揉太阳穴，说：“那么，知道你这种习惯的人有几个？”
我想了一会说：“这个习惯……我经常用，也不怎么回避别人，不过，因为我的位置少有人来，倒是可以排除很多。”
林湛毅垂首思索：“盗走方案的人一定不会从大厅离开，他很可能是开车离开的。”
我赞同地点头，但是想了想，皱眉说：“我们部门开车的人不少，而且，停车场的监控看不清车内的状况，根本分辨不出到底是那些人。”
“可以调查车牌号，工作量虽然大，却能排除更多的人。不过……”林湛毅看着我，“倒是不用这么麻烦了。”
“不用这么麻烦？”我反问。
林湛毅没有说话，只是走上前，把视频资料调到停车场的监控，然后调到某个时刻。
我看向画面，本来只觉得是很平常的景象，但是仔细看，我渐渐明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