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茹走过去想问些什么,却被他挡回来了。
“你先回去吧,我累了,想休息会。”
她看着躺在床上的他,冷哼了一声便出门了。
他睁开眼,看着她出去了,才重重吐了口气。
这口气憋在心里太久了,久的他以为自己已经遗忘了。
没想到,从前发生的事却好似昨日,历历在目。
就算已经过去了十几年,十几年没那个人的消息,没看到有关那个人的东西,他还是记得,还是忘不了。
照片中那张脸,他又怎么会忘?又怎么能忘?
只是现在突然得知了那个人的消息,他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怨吗?恨吗?还是该高兴抑或难过?
他满脑子都是乱糟糟的,他无从理起,无从发泄。
他也没空再去想其他的事。
现在的他,或许是适合一个人安静地待着了。
邻边,王筠睡的正香。
他笑了笑,也学着他,闭上眼睡觉。
只有这样,他的大脑才会停下来吧。
白晓茹离开医院,开着车直接就回了家。
现在还没到中午,爸妈不在,妹妹也还没放学,她自己一个人在这空空荡荡的房子里游荡。
好像孤魂野鬼?
她突然想起这个词。很贴切哈。
呵呵。
她笑了笑。笑中带伤。
她仰着沙发缓缓倒下,躺在冰冷的地板上。
一股冰冷的寒气刺透皮肤,通过血液,直达骨髓。
很冷,但有他的心冷吗?
很难受,但他会关心吗?
她不知道该哭还是应该笑。或者说面无表情?
两年了,过去的他们再怎么甜蜜再怎么羡煞旁人,也都只是曾经。
当时的情况,又能说谁对谁错呢?
时光荏苒,两年了,她还是放不下,可他却放下了。
都说痴情的女人最容易受伤,现在也不得不承认了。
她抬起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脸颊,很光滑。
手触碰到了一滴液体。
微微停顿,“原来,这就是眼泪吗?”
她看着眼前张开的手。
然后紧紧握着。
于恬英!
城市另一角,邦林与成木坐在路边摊上的一张小圆桌旁吃着早餐。
两碗米线加一碟小菜,外加两三个卤蛋。
如此简单,简单的让人忘了他们的身份。
“嗯,别光顾着说啊,边吃边说呗。”成木挑了一筷子米线塞进嘴巴里。
邦林也不再一直说,也拿过小盘子里的卤蛋,剖着壳。
“成哥,你就不担心全峰啊!”
“我担心他干啥?他不是没事了吗?”成木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可你也要表示一下吧。”
“有什么好表示的,那家伙命硬着呢。”成木满不在乎。
全峰他还能不了解?
这点小事如果都过不了,他就不叫全峰了。
“吃你的鸡蛋哈。”
邦林撇了撇嘴,把剖好的鸡蛋一口塞进嘴里,然后没过多久就开始咳嗽,一直咳嗽。
“喝汤。”成木急着说道。
“呃,嗯,哼,咳咳…”
卡在喉咙的鸡蛋终于被他咽下去了。
“好小子,吃个饭都不要命似得。”成木瞪着他。
“我没注意,以前都没这样…”
“得了得了,少废话,全峰那家伙现在在医院好好躺着呢,他拜托找回的钱包也给他了,现在你应该去注意一下严苛那边。”成木摆摆手,夹了一筷子菜往嘴里送。
“好的,我会派人盯着那边的。”邦林也严肃道。
他们知道,打伤全峰的那伙人就是严苛那一伙。
虽然现在严苛进了局子,但不会太久就会被放出来的。
他们应该要盯着那边,防止他们再搞什么动作。
“吃面吃面!”成木招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