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当天回到酒店,麦随惜倒是没什么事,方颜却是受了点惊吓,晚上就发起了高烧,麦随惜和韩宇立刻就把方颜送进了医院,折腾了大半夜才返回酒店。
听着她们所遇到的事时韩宇暗怪自己没有跟着去,好在都平安回来,不然他会自责一辈子的。
躺在酒店大床上的麦随惜翻来覆去的都不能入睡,只要一想到慕君尧陪佐依来剧组她就不舒服,今天出了这么档子事她更是烦躁。
在自我安慰鼓励催眠中麦随惜什么时候睡着的她都已经不记得了,只是再次睁眼时天色已经大亮。
麦随惜每天照样的去剧组报到,然后拍戏,就算是面对佐依她都没有多大的情绪波动,更别说借着戏中的便利整蛊过佐依。
她不动手不代表别人不动手。
日子表面看似平淡无奇,内里却是波涛汹涌,佐依碍着麦随惜的身份不敢明理与她相争,可暗地里却不断的给麦随惜下套子。
半个月的时间,麦随惜的戏份只剩下了最后一个镜头。
浑身是血,一脸苍白的安筱被吊在一个架子上,披头散发的样子早失去了往日的高贵,除了落魄还是落魄。
可神情还是依旧的高傲,一脸不屑的看着站在她面前的安悠然和她身旁的那个男人。
“安悠然,我最后悔的事就是当初没杀了你。”
安筱一脸的愤恨,就是这个最善于伪善的女人毁了安家,毁了她安筱。
安悠然依着她身边的墨长歌,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面容一片惊恐,“姐姐,可是你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墨长歌伸手轻轻抚摸着怀里的小女人,无声的安慰着,对上安筱的目光一片冰冷,就像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一样。
安悠然依旧笑得很温柔,只是这种温柔带着残忍,看向安筱的目光尽是冷意。
她对安筱和安家本来没有那么大的仇怨,可偏偏安筱一再的算计她,一再的拿捏她。
她可以不计较安筱对她所做的一切,可是安筱不该算计墨长歌,哪怕她最后没有得逞。
时间仿佛静止,空气的流动都有那么一瞬的停泄,看着满脸痛苦的的安筱安悠然依旧笑着,奖励般的在墨长歌唇上印上一吻。
当安筱头自然的垂下时,安悠然知道这今后再无安筱这个人,她们之间的仇恨也随着安筱的死而终结。
“柳絮配的药还不错,虽然没达到想要的结果,但这也够了。”
安悠然回过身搂着墨长歌的腰蹭蹭着,就像安筱的死对她来说没有丝毫影响,以后她要做的事就是跟墨长歌幸福的在一起。
墨长歌吻了一下安悠然的额头:“你喜欢就好。”
一幅虽然有着尸体却依然唯美的画面就停在了这一刻。
安筱死亡的这个镜头吃了好几次NG总算过了。
麦随惜在这部剧里也是正式杀青,她觉得如果在来两次她就可以直接进医院了。
为了保持状态她一直都在维持自己的面部情绪。
工作人员把麦随惜给放了下来,方颜立刻拿着毯子走了上来,就怕麦随惜因为那全身湿透的衣服而感冒。
本来戏中用来泼她的水应该是温的,可是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冰凉的!为了能给更快的拍完不受那份罪她全都忍了,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这样倒霉。
一离开镜头麦随惜就打了个喷嚏,脸上那本来就画的苍白的妆容显得更加苍白。
接一连二发生的意外她可不认为这是意外,想着赶快拍完跑下一个剧组的她跟本就没把那些事放心上,可今天她最后的这个镜头却被一次次NG,一次次重新来过,如果她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就该自戳眼睛了。
“萧瞳”
刚卸完妆的麦随惜准备去换衣服时耳边就响起佐依的声音,麦随惜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自顾继续向前走去。
“我跟君尧要订婚了。”
佐依再次语出惊人,麦随惜也如她所想的停下了脚步。
他们亲密到要订婚了,然而她跟慕君尧比陌生人还要糟糕,这算什么?
心里的痛一闪而过,“那又有什么关系?”只要还没结婚,那么慕君尧就必须还是她的。
“可是我跟君尧都希望你能来参加。”
不管是真是假,佐依就是想看到麦随惜受伤的样子,只可惜只能看到麦随惜的背影。
麦随惜冷笑一声,如佐依所愿转过身看着她,只是没有预想中的泪流满面只有满脸的嘲讽,“你就不怕我去你们那所谓的订婚宴会变成灵堂吗?”
想得可真是美好,他们订婚还想她在一边看着?呵呵,难道就因为她看起来是很好妥协的人吗?
佐依因为还有下一场戏,所以还未换装,一幅被麦随惜欺负过的模样,就像下一秒就会哭出来一样。
“我只是想要你也去参加我们的订婚宴而已,可是你怎么可以诅咒我们,难道就因为君尧他不喜欢你了吗?”
麦随惜看着佐依的那副模样就忍不住手痒,“你能别让我恶心吗!”
“麦小姐,你什么都有,为什么还要跟我挣君尧。”
佐依没有再叫萧瞳那个名字,每一句都是带着控诉,如果没有麦随惜,那么……
麦随惜上前一步,看向佐依的眼神就像针刺。
“啪”
“我说过别让我觉得恶心,我有的那是你羡慕不来的,而慕君尧是他自己的,就算是谁的那也只能是我的,你说的挣……既然你们那么相爱还怕我挣吗?”
“难道你不自信他爱的是你?”
麦随惜甩了甩那并不是很疼的手,脸色虽然不好,但每一字句都说得慢条斯理。
果然不管再怎么难受,打过人之后都变得神清气爽了。
佐依根本没想到麦随惜敢在这么多人的情况下打她,所以捂着那被打的半边脸整个人都懵了,眼泪像不要钱的往下掉。
而目睹了这一系列动作的的众人也跟着懵了,两人离他们比较远一点,根本没听见两人在说什么,只看见了麦随惜那并不轻的一耳光。
不管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有几个人已经对着两人走了过去,其他人怕惹麻烦上身直接在原地看戏。
“麦随惜,你凭什么打我。”
佐依那一张泪流满面的脸上带着愤怒,如果不是因为有这么多人在她一定会让麦随惜知道她的耳光也没那么好甩的。
麦随惜冷笑道:“凭我高兴。”
是的,她高兴,她愿意,就算这里还有那么多人,可是那又怎么样,这半个月来的“意外”只是因为被她佐依用话恶心到才提前拿的利息,后面还没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