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你先将田严翻过来,让他正面朝上地躺着。”
“知道了。”月鸫回应。这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很轻松,所以很快就又问道:“然后呢?”
“然后你将你的额头贴在他的额头上,闭上双眼,全身放松,尝试着引导精神力进入田严的精神世界。”
“喂,你这个也太过分了吧!”月鸫有些生气,毕竟这样的行为对于月鸫来说,甚至可能会影响到他日后的声誉。最重要的是,他从心里就排斥庄顼的这个要求。
“我是说真的!”庄顼有些着急。虽然他平时显得比较不近人情,但是田严可以说是他所交到的第一个朋友,所以他也十分地重视这次唯一可以帮助田严的机会。
“我做不到,要做你来。”月鸫有点儿生气了,对庄顼说道。
“好吧。但是你暂时还不能走,因为接下来还有些地方需要你的帮助。”庄顼回答道。然后他走到了田严身边半蹲了下去,然后伏在了田严的身上,用他的额头抵住了田严的额头。
他的动作十分地连贯,连一瞬间的时间都没有犹豫。
月鸫在旁边看着,嘴巴由于惊讶而微微张大,心中在同时也不禁升起了一丝的敬佩。
“果然,这个小子日后一定会是一个很有名的人。”
庄顼不知道月鸫此时的想法,因为他此时正在专注地努力将自己的精神力注入田严的精神世界之中。
但是将精神力注入他人的精神世界,在嘴上说说仿佛是非常地容易,实际上却是十分地困难甚至是十分地痛苦的。因为每个人的精神力都是有限的,与自己的精神世界联系十分地紧密。如果强行抽调出来的话,一个不小心,对自己的精神世界损害是十分地严重的。甚至会让人变成白痴。
不过好在庄顼的主修是精神属性,本身也有了修师境界,所以稍稍地调用一些精神力用以支援他人并不会有太大的影响。只是他实在是低估了陆仁甲的能力。
就在他抽调出精神力注入田严的精神世界中时,陆仁甲就感觉到了。他有些贪婪地舔了舔嘴唇,自言自语道:“精神属性修师境界修行者的精神力,好像从来没有尝过呢。不知道会不会很美味呢?”
庄顼的精神力很快就畅通无阻地进入到了田严的精神世界。那一小部分精神力很快就幻化做了庄顼的样子,有些好奇地四处张望。
他发现田严的精神世界与自己的似乎有些不同。田严的精神力是呈胶状的,而他的精神力就像水一样。
“难道不同的人,精神力会不一样吗?”庄顼疑惑道。
“不要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小心点,有个家伙正在靠近你。”祖宗的声音响了起来,让庄顼打了一个机灵,立刻警惕了起来。
“差点忘了,陆仁甲还在这里呢。”
突然,庄顼感觉背后似乎是有着异样的感觉。
犹如卑微的兔子突然感觉到强大的食肉兽正在对自己虎视眈眈的被当做猎物的感觉。
他猛地回头,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巨大的头颅。有如铜铃般大小的眼睛,像狼一样的脸,正是饕餮的头!
庄顼有些受到了惊吓,一边急速地后退,一边沉声问道:“陆仁甲?”
“嘿嘿,答案正确!”那个头颅怪笑着回答道。然后猛地向前朝着庄顼冲去。
“我去!”庄顼惊叫道,有些狼狈地连滚带爬着逃了起来。
“喂喂喂,干嘛呢,来啊,来杀了我,救救你的好朋友田严呐!”陆仁甲一边怪笑着一边说道。
“祖宗,他好强啊!怎么办?”庄顼大喊道。
“哈哈哈哈哈。你叫祖宗也没……”话还没说完,陆仁甲突然如同受到了重击一般,猛地撞到了地上。
“我就是他祖宗,怎么了?”颛顼剑圣一脚重重地踏在陆仁甲的头上,盯着他的眼睛问道。
“你……好强大的精神能量……真是想不通,为什么不直接和我一样,抢了这个年轻的肉体,尝试着东山再起,再造辉煌呢?”陆仁甲有些丧心病狂地说道。
颛顼剑圣皱了皱眉头,回到:“我去你的。”然后脚下的力量瞬间增大,压碎了陆仁甲。“好了,受到了这样的重创,没有一年是绝对不可能恢复得了的。你那个朋友如果在这段时间里好好抓紧,吸收掉这些精神力量应该是没有问题了。只是不能受到刺激,不然就让这股精神力量有机可乘,乘机进行夺舍了。”
“知道了。多谢。”庄顼颔首道。然后这股精神力就回到了原本庄顼的精神世界中。
其实从一开始,祖宗跟庄顼说的方法就是他出手解决掉。之前让月鸫所做的一切都只是障眼法而已。
“呼——”庄顼长出了一口气,睁开了双眼。
然而他却没有听到月鸫惊喜的声音,反而是一个陌生的男声:“小姐,这个家伙醒了!”
然后是一道女声传来:“好,那就把他给我带过来,让我好好看看这个天金域的奸细!”
奸细!庄顼在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心中一阵震惊:
“我,居然被当成奸细了吗?”
他心如死灰。
作为曾经镇国大将军的儿子,他当然知道奸细这两个字意味着什么。也知道如果被当做奸细,所要承受的将会是什么。
“靠,早知道就不这么乐于助人了。”庄顼摇摇头自嘲地笑道。
很快,两个人打开了牢房,将庄顼从田严的身上拉了起来,带了出去。
通道很是黑暗,两边的墙壁上只有几个火把提供微弱的光线。
不知怎的,庄顼竟是想起了第一次和伍佰次见面时,那个地牢也是十分的黑暗,与这里一样,只有几个提供微弱光线的火把。
走了一会儿,前面突然出现了极强烈的光,使得庄顼禁不住眯了眯眼睛。
“好像有个人坐在那里。”庄顼想到。
“跪下!”在那满是强光的室内,两个人把他压得跪了下去。
一道清冷的声音在他的头顶上响起:
“说吧,你是怎么混进来的?”
听到这个声音,庄顼的心头一震:
“这声音,好像有点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