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日子总是让人着迷,容易使人忘记海面之下的暗涌。——————古鉴语
和卖房子的妇人分手后,又是几天过去了,完全不敢想象,初来乍到细细亚的三人,在几乎已经身无分文,面临山穷水尽窘况之下,总共才不到二十天时间,已经搬进新居,他们在细细亚可以长久落脚的私人空间。
搬进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打扫了,别说,两栋房屋里院落加起来,也有二十六米长,十米宽,还没有算上中间的两米道路。
两百六十平米的面积,房屋占了两百平,两栋房子和周围民居结架相似,都是房屋面积占地一百一,院落二十,朝向布局化一,虽然比不上东城的贵族毕竟集中的区域,大小各异的豪门大宅,也是标准的经济适用房行列。
花了两天时间进行大扫除,雇人把房子重新粉刷一遍,更换不能使用的家具灶具等物,忙忙碌碌三五天很快过去了,房屋内外焕然一新,看起来就很是舒适。
金钱方面林林总总也才用掉五个金币,物价劳务也是便宜,因为这钱花的不亏。
想要重新粉刷房屋,当然要找和房屋有关的人员和单位了,雪晓东就去之前去过的二手房租赁买卖中心里问询,没想到他们就提供这项服务,派人和雪晓东前往北城,里里外外把两栋房屋看过之后,回到买卖中心计算出工劳务费用三个金币。
雪晓东说价格有点高了吧,工作人员说他们工会给出的价格是很公道合理的,所用材料也好,雪晓东问什么那需要多长时间,得到一天完工,三天就可以入住的答复,惊讶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不过还好没有傻不愣登的表露出太多二货行为。
说回去取下钱,稍后再来,就在两位美女服务员的恭送下出了买卖中心,回到落脚的旅馆。
安迪伦大叔和安妮这几天一起做扫除,有些累了就在旅馆休息,雪晓东一进房间就找安迪伦大叔说起情况来,这些事情自己是完全不懂,必须得找人问询才是正道啊。
“安迪伦大叔,我刚刚去买卖中心问价格,上次接待我们的括卓力说三个金币的务工费用,工时一天时间,就可以把两栋房屋里外都粉刷好,您觉得?”雪晓东倒是没说三天入住的话,怕会显得太奇葩,这都不懂的样子。
听到这话,安迪伦大叔也是惊讶之色溢于表面,显然,他对于一天就可完成这么多活,并不能想到是什么样子一番场景。
还没等安迪伦大叔说话,安妮就已经急不可耐的发言了:“啊……又要花钱啊,安妮的好吃的又要少了一大堆了。”
上次买房子用掉九个金币,昨天订购床,柜,橱,桌,椅等家具花掉了两金币,听到又要花钱,还是三个金币,安妮顿时不干了,看不出来她还有小守财奴的潜质,只是这小守财奴也不是真的守财,短短四天时间,光在买她最大爱好之一的零食上,就不知不觉用
掉两个金币了,虽然那些零食甜品不贵,最便宜的一百铜币一份,最昂贵的才一个银币一份,相对于手握小四十金的三人并不是大钱,星星点啦~~~~~~~~九牛一毛而已了啦~~~~~~但是架不住她在零食堆里游泳啊,这两天带她出去买零食吃,雪晓东和安迪伦大叔都有种
四天两金币,四十金能不能撑过一个月的感觉,想当“年”在村子里的时候,两个金币可是够生活极其舒适的花一年的呢。
于是,对安妮的经济制裁与管控,便在这一老一少目光隔空交错中————确立了下来。
安迪伦大叔其实也不知道这个价格贵不贵,毕竟他一直住在村子里,对于主城的情况和雪晓东一样,空白一片,也是没有这方面经验可供参考。
“既然这样,就去找本地个人问问再说吧…………安迪伦大叔,那您再睡会儿吧,这两天扫除也够累的。”雪晓东脑子里稍作盘算后说道。
安迪伦大叔点点头,躺靠在沙发闭目小寐。
雪晓东出了房间关好门后,径直下楼来到旅馆服务台找服务生来了,今天服务生换人了,是个年轻人,一头淡蓝色头发,造型张扬,古铜肤色,浓眉大眼的,看年纪估计只有十六七岁,给人感觉还算不错,唯一不足的地方,虽然穿着服务生的衣服坐在吧台里,却
是显得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还没有注意到站在吧台前面的雪晓东。
“咳咳…………”雪晓东假装咳嗽了一声。
“能为你做点什么吗,这位先生。”小伙子侧抬着头,慢慢悠悠地问道。
“你是细细亚本地人吧,能否向你了解些事。”雪晓东也是没有在意小伙的态度,求人帮忙,当然姿态会放低一些,而且看他的样子,似乎也是很不情愿在这里当服务生。
“不是住宿吗,恕不相迎。”小伙子又低下头继续他的心不在焉。
雪晓东有些着火,再次开口道:“这位小哥,我只是想问点事情,我已经在这里住了几天了,这点面子不能给吗!”
“住宿就老老实实住宿,瞎打听什么,老子没空,要是所有找我说事我都要回答,老子不得烦死,滚出去,贱民!”小伙子突地站了起来,声音高了八分,目光如炬盯着雪晓东。
“我要是不滚呢!?住宿的钱我已经给过了,时间也还没到,你有什么资格要我滚出去。还有,孙子恐怕都没当好,老子也是你能当的吗!”听着这个地球上恐怕还是高中生的青年,对自己短短几句话出来两个老子,真是狂到没边了,开始看着还挺精神,印象不
错的小伙子,以为能多少得到点帮助,谁知道会变成现在这样。
“作死!那小爷就送你一程!”青年屈身从地上抄起一把双手把持的重剑,剑宽十指,厚三指,一跃而上一米五高的吧台,劈头盖脸的就向着雪晓东砍来。
看那重剑外形,分量也绝对不轻,二百好几十斤能有,面前的青年居然可是双手持剑,还能一跃一米五,今天居然无意遇到来到梵天大陆的第一个觉醒者,还是像自己发起攻击的觉醒者,而刚刚他叫自己贱民,是因为一直穿着平民服装的原因,要是今天被一剑砍
死了,按照帝国对于觉醒者击杀平民,那种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惩罚机制,处理办法,可能自己也无处得伸冤了吧,这其间的诸多种种,皆为雪晓东目中所视,与心中所想。
为了避免死于非命的待遇,雪晓东也是瞳孔微缩,全身神经瞬间绷紧,重剑压顶之际,脚下一个滑步,腰腹用力,上身收缩。
“呯………………”的脆响声音入耳,举目望去,重剑尖峰几乎是挨着脑门斩在地面,巨大的惯性加上巨剑本身重量,把那几块方石地板斩的粉碎。
而且雪晓东是站在吧台边完成这一系列躺地规避的动作,青年一击未中虽然有些惊讶,但是不妨碍他下一步的动作,抽回巨剑,改斩击为双手持剑顿刺,巨剑下方的雪晓东已是中门大开,这样一剑要是稳稳刺下,只会有一个结局——开肠破肚,也可能好看一点,
这么大而重的剑,假如雪晓东真的是一般的平民,砸也砸死了。
说时迟,那时快。
此时此刻,随着少年郎提起重剑,头顶的阻碍已无,躲闪的空间是存在的,只是他现在的姿势,已经没有躲闪的时间可以使用。
雪晓东第一次如此之近的面对死神,脑子的反应也是超乎寻常的快。
一两秒的时间内,上盘下盘皆有动作,只见他双手迅猛伸出,狠狠的双手合十,拍在重剑上,电光火石间就感觉出无法止住重剑的顿刺,腰胯部聚力,导于大腿,传至小腿,发于双足,奋力对着吧台中间位置踹去,这一脚按照雪晓东的感觉足有四百斤的。
吧台为实木结构,被这一脚踹的应势产生大的位移,“咚…………”的闷响音效未落,已经撞上了后方的墙壁,墙壁因重力撞击龟裂,看产生纹路,这墙面的坚固程度倒是强大无匹,四百斤加上不知重量的吧台一击之下,居然没有轰然倒塌。
再看雪晓东与少年郎这面,重剑剑锋被雪晓东伪“空手接白刃”暂时控于手中,吧台又跑去和墙壁亲热接触去了,少年失去着力,仰面下扑,手里剑柄还是抓的牢牢的。
首先还不想被一个男人趴在自己身上,其次预判这个角度,真要等少年趴到自己身上,估计两人中间这把开了锋的大剑,可以轻而易举的把两人都给开了瓢,至少是把雪晓东给开了瓢。
雪晓东又转而导力双肩已做支点,整个人像大虾一样躺着曲起身体,抽脚把悬空的少年一脚蹬飞,挂到墙上打摆子去了。
你来我往的交手在几个呼吸后宣告结束,因为现在的情况一脚变了,少年从墙上滑落,翻身坐着,摇了摇被撞的眩晕的头,正欲起身再战。
一把大剑已然遥遥指向他的咽喉,不过这不是让他放弃再战的原因。
真正让他低头的原因是,他看到面前的雪晓东这会正在侧着身体,右手持剑对着他,左手正在拍打衣服上的灰尘,还反手后拍打着后背。
自己这把双手重剑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是在学院和别人约战赢来的战利品,出自铁匠铺的普通重剑,重二百八十八斤,去铁匠铺买的话,可是要花二十几金呢,老爸是开旅馆的,自己十六岁时觉醒元力道后,还是老爸借钱免除自己去部队里服役,哪有这么多钱
给自己买武器,从此这把重剑就成了自己的武器,双手重剑之所以这么叫,就是因为他是重型双手武器,可是面前这人居然能单手持剑,还一副很轻松的样子。
记得老师上课时候说过,等大家修为长进,突破元力道最基础的元力觉醒阶段,进入炼体,气机甚至达到——心桥水准的时候,就已经不在注重武器的使用了。从气机水准开始,就可以举重若轻,往后就是根据各人情况,着重身法,技巧的学习与教授,要是你们
这群小兔崽子能在学院里突破气机水准,进入心桥水准,就可以被保送到王城里的学院去,那里的图书馆中,有你们想要学习的各种技巧与身法典籍。相应的,隔壁班那些觉醒元动道的校友,在突破舍利,意散,进入识凡水准的时候,也就不再是你们眼中彻彻底底的
软脚猫了。当然,比起我们元力道觉醒的同学,那体质,还是不够看的啊,导师最后也不忘拔高一下元力道。
自己入学院系统化学习已经第一年了,现在快要进入炼体阶段,导师还表扬自己的天分不错,也很努力。
可是眼前的这人,难道已经是气机水准的高手了,那他为什么还穿着平民才会穿的衣着,而不去穿代表这个层次高手的战斗服,好像学院导师除了固定的时候穿着导师服,还是喜欢一身战斗服及身的。
少年郎正在心里想着,听闻巨大声响,出来一探究竟的旅馆住客,看到门口的情况,都在议论纷纷。在后院清理被褥床单的旅馆老板,老板娘,也都过来了。
旅馆老板一看自己的儿子正被人持剑指着,这还得了,赶忙三步并作两步小跑过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