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千姽婳”见“筱夏”不适,立马紧张起来,“小腹……”“筱夏”已经痛的连话都说不出了,“千姽婳”的目光在桌面上扫过,最终停留在那个吃了一半的河蟹上。
“遭了,河蟹可是去血化瘀的,吃了会小产的!”“千姽婳”惊呼,而“筱夏”也痛的晕厥过去,“千姽婳”将“筱夏”放到榻上,看着“筱夏”毫无血色的脸,心中愧疚无比,‘为什么刚刚就没发现河蟹呢?明明她那么在意这个孩子,如果……如果没了,她肯定会悲痛欲绝的吧!’
“千姽婳”思索一番,决定夜访太医院,去给“筱夏”拿一贴安胎药,幸亏她吃得少,不然这孩子就保不住了。
算上躲避暗卫和哨兵以及煎药的时间,一个时辰都过去了,回到安寐殿时“筱夏”已经醒来了,双手覆在小腹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煎了药,快喝了吧。”“千姽婳”坐在床沿上,将手里温热的药递到“筱夏”发白的唇边,“筱夏”伸出修长的手指,将药一饮而尽。
许是药苦的缘由,“筱夏”居然落了泪,“如果她没了,我就一无所有了。”“筱夏”略带哭腔,“千姽婳”看的心悸,将“筱夏”一把拦入怀里,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刚要脱口而出的一句话却生生堵在了嘴边,“你还有我。”这句话她实在是没有勇气说出口,更没有资格说出口。
“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倏尔,“筱夏”停止了哭泣,祈求道,她真的不想再待在这个冰冷的宫殿里了,刚刚她又梦到了那个冰冷而可怕的地方,或许是这里太像那个地方了吧。
“千姽婳”愣了愣,终是答应了:“好,我们走。”
“还能运功吗?”“千姽婳”怕自己带着“筱夏”还没出宫门就被发现了,即便她知道“筱夏”可能无法聚气,仍是不死心的问了句。
“筱夏”摇了摇头,她现在小腹痛的连腿都在打颤,话都说不出口,更何况是运功了,“千姽婳”无奈,如今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一把将“筱夏”横抱起,飞身离开安寐殿。
珍馐斋
“凌将军,您不能再喝下去了。”掌柜的见凌岳已经喝醉了,仍是嚷嚷着要酒,站在一旁小声劝道。如果把凌岳的身子给喝坏了,那么他一家老小就别想活了。
凌岳闷闷的趴在桌子上,他恨自己,恨自己的无能,不管他如何努力,尽管被誉为“护国大将军”,尽管被赐了将军府,但他仍然输给了皇权,他连自己的女人都无法挽留,这要他怎么不懊恼。
此时一位女子推门而入,将掌柜的打发出去,对埋在残羹剩饭中间的凌岳埋怨道:“怎么喝了这么多酒?这身子还要不要了?”
凌岳醉醺醺的望向女人,眼前摇晃的身影重合,最终重叠成他心底的人儿。
“思雨是你吗?”凌岳一把抓住女人,朦胧的双眼毫无焦距的在女人脸上扫过,女人下意识的想要甩开凌岳的手,动作却突然一顿,轻声应道:“嗯。”
凌岳一喜,将女人拥入怀里紧紧的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