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千祤扶着床沿缓缓下床,正巧这时候凤千湛来了,红色的大氅上还有几片未融的雪花,“祤儿,有人为你办丧,你怎么看?”凤千湛眉头清早都会来看凌千祤,有时候她还没醒,某人就神不知鬼不觉的躺倒她身边了,每次凌千祤都要懊恼半天自己又迟钝了。
“哦?何时死的?我竟然不知。”凌千祤扯下挂在一旁的大氅,直接披在身上,反正屋里的木炭烧的足,也不怕冷。“不过我自己的葬礼,我又如何能缺席呢?毕竟……我才是重头戏,不是吗?”
凤千湛饶有兴趣的看着冷艳腹黑的凌千祤,抬抬手,门外一众下人端着饭菜涌入屋里,凌千祤对这个架势也见怪不怪了,择了一个椅子便入座了。
凌千祤秉着“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优雅的吃着碗里的饭,只是自己的右手快要被一道灼热的目光给烧透了,凌千祤实在忍不住了,抬头去看那目光的主人,没想到后者却丝毫没有偷窥被人发现的觉悟,反而气定神闲的喝着碗里的燕窝粥。
都怪皓丘,给的什么灵丹妙药,胳膊这么快就好了,本王还怎么喂祤儿吃饭了?!正腹诽着,又往凌千祤的右手瞥了一眼
“要本王陪你回去吗?”凤千湛吃好了,从衣袖里掏出一个淡蓝色的手帕,轻拭着嘴角并不存在的汤汁,凌千祤抬头看向他,却意外的看到了手帕上那个金色的“祤”字。
“什么时候拿去的?”凌千祤玉捏着一把勺子,缓缓搅动碗里的燕窝粥,淡淡道。
“什么?”凤千湛挑眉,不动声色的把手帕收回去,明知故问道,打算装傻充愣到底!
凌千祤也没必要为了一个手帕而伤了自己与“救命恩人”的和气,便也没继续问下去,反而转移了个话题,“等会陪我回一趟将军府吧。”
凌千祤移步到梳妆镜前,打量起有些圆润起来的俏脸,不禁有些欣慰,想当初她刚穿到这个身体的时候,她可是骨瘦如柴,除了胸前的几两肉,其他地方难找几两肉,和前世的“御姐范”明显没法比OK?幸好现在终于正常点了,虽然还是偏瘦,但她明显感觉自己又“发育”了。
“好,一会本王再来看你,如果困的话就先休息一会,不要为了无关紧要的人伤了自己的身子。”凤千湛好似有什么急事一样,匆匆走了。
许是这几天养懒了,凤千湛居然真的觉得有些犯困,褪下大氅,躺在床榻上一会就睡着了,直到晌午才悠悠转醒。
她醒来时凤千湛还没回来,凌千祤便也不打算继续等他了,拿起床头放好的衣物,垂下纱帐,慢慢褪下亵衣。
如凝脂般白皙的衣服上一道粉嫩的刀伤有些显得格格不入,还有几处血痂还未褪完。
换好衣服后就看到某人坐在椅子上往她的方向看去,凌千祤强压下想把他打飞的冲动,撇了他一眼,淡淡道:“何时来的?”
“不到一刻。”
额……那不是她刚开始换衣服的时候吗?
那纱帐的透明度也贼拉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