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旋即一想,他和她是互利共赢的,只要挑拨开凌千祤和凤千湛,那么他们便可以趁虚而入,比起寺桀,她更想要凤千湛!
凌千涵的消失并没有给将军府带来什么影响,反而他们正因为少了一个祸害而开心,对外他们声称凌千涵染了恶疾死了,那个男人被活活打死,如今正躺着乱葬岗里,尸骨被野狗啃得不成样子。
凌千祤本就身体虚弱,刚刚解毒不久她便强行运功,她此刻有几分撑不住了,可她的心好痛,好痛好痛,似乎有人用刀生生地把它劈开。
她第一次遭受这种苦楚,痛苦地她想哭,可眼底干涩的什么也流不出来,她迫切的想要发泄出来。
于是她去了花暖阁,直奔二楼的酒区,唤了何运拿来三罐上好的百花酿。
何运不知凌千祤怎么了,但她眼中的痛苦和落寞让人一眼便能看透,他不敢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凌千祤一碗碗酒下肚。
他起初不敢劝,可是凌千祤都喝了整整两罐了,而她并没有停歇的意思,仍是一碗接一碗地往下灌。
“主子,万万不可再喝了,这都两罐下肚了,再喝下去就要出事的!”何运急得要哭了,八尺男儿头一次如此慌张,这百花酿喝时没有什么感觉,那后劲可是足得很。
就是常年饮酒的人一罐就够受的了,凌千祤这都两罐了,再喝下去就会出人命的!
凌千祤一把推开何运夺碗的手,让她沉沦吧!烈酒将她嘴里的伤口烧得发痛,可她仍是住不下,不是说借酒消愁吗,为什么她越喝越愁?
“不要再喝了。”好听的声音在头顶响起,白皙修长的大手按住她手里的酒碗,她抬头看向来人,似乎透过时光去看他,可是她的心为什么不痛了?
“你知道吗?他说我贱!”因为肿胀,凌千祤连话都说不清,何运只能听到凌千祤呜呜了一大串,而南宫槿却听得清清楚楚,甚至听出了她心碎的声音,他心疼,心疼她,同时也嫉妒,嫉妒那人能让凌千祤为之心痛。
那只好看的手拿过她的酒碗,凌千祤没有反抗,只是乖乖地送了手,那只手又敷上了她的左脸,轻轻抚摸着,低垂的眸子里细碎的都是心疼与怜爱。
“这是……他打的?”
“是本王打的又如何?”凤千湛怒气冲冲地看向暧昧的二人,他原本还怕凌千祤会出什么事,没想到她还能找到别人来安慰,倒是他自作多情了。
南宫槿收回手,冷冷地看向凤千湛,那眼神如同凌千祤第一次看他时的一般,他有些恼,因为他在另一个男子的身上看到了与凌千祤相通的地方。
“跟我走!”凤千湛把喝的不成样子的凌千祤从座位里拉了出来,动作称不上温柔,凌千祤痛得皱起眉,南宫槿的手想伸出来制止凤千湛粗鲁的行径,可是终是握手成拳,忍住了!
他知道现在出手只能是加怒凤千湛,那样对凌千祤一点好处也没有,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凌千祤被凤千湛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