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半个时辰凌千祤才回来,凤千湛早早地歇下了,凌千祤看得出凤千湛是在赌气,于是自己收拾好了残局再小心翼翼地洗漱,凤千湛佯装睡着了,实际上正竖着耳朵听凌千祤洗漱时发出的细微的声音。
一刻钟的时间凌千祤便洗漱好了,可凤千湛却觉得她洗漱了将近两个时辰。
被子被掀开一角,凤千湛的身体紧绷了一下,紧接着两条柔若无骨的玉臂就环住了他的腰,他下意识地抬起身子,不压到身下的胳膊。
“明日记得起早些,我已同子鸣说好了,想必明日一大早就能上路了,你莫不要赖床。”凌千祤轻轻吻了吻他的耳垂,轻声道。
凤千湛忍不住好奇,终于不装睡了,但语气还有几分赌气的意味:“去哪?”
“我在南陨国盘下的一片花田,大概五六百亩,昨日刚开的花,明日大抵就万花齐放了,我们不驾马车,运轻功去大概能赶得上。”
‘你何时盘的花田?还是如此规模的?’纵使凤千湛百般疑问,终是没开口,他不想听到一个用来搪塞他的答案,就如同他不知道流影的来处也不过问一般,他只将疑虑埋在心里。
“什么时辰?”凤千湛转过身来,将凌千祤放在他身下的胳膊轻轻拽出来,用自己的额头抵着她的。
凌千祤稍稍思虑了一番,回答道:“寅时,大约日暮时便可抵达,你可能消受的起?”
“你也太小看为夫了,不过一天的路程,有何吃不消的,既然要早起,那就快些睡吧,可不要赖床哦。”
“嗯。”凌千祤抬头,伸长了脖子轻轻吻了吻凤千湛的薄唇,在他的怀里寻了一处舒服的地方就睡了过去。
翌日
凌千祤感觉到湿热的东西盖住她的脸,然后轻轻的擦试着,凌千祤睁开沉重的眼皮,入目的便是已经穿戴好的,凤千湛,此刻他骨节分明的修长的,手指正抓着汗巾轻轻为她擦脸。
“怎么没叫醒我?”凌千祤坐起身,凤千湛把汗巾放在盆里洗了洗,又拧干,回答道:“看你睡的香甜,不忍心叫你。”
凌千祤一边穿衣服,一边看着凤千湛擦脸,等她穿戴好以后,凤千湛已经把两杯冷茶水放到暖炉上面温着了,凌千祤接过凤千湛递过来的豆荚一样的东西,轻轻咬着。
“嘿嘿嘿。”凌千祤龇牙,一口银牙染的有些绿了,凤千湛默默地翻了个不雅的白眼,但眼角眉梢都是浅浅的笑意,凌千祤轻轻打了下凤千湛的胳膊,转身去拿那两杯茶水去了。
洗漱完毕以后,院子外刚刚打了寅时的鼓声。
“王爷,王妃,包袱都准备妥当了。”子鸣先敲了敲门,而后立在门口说道。
“你先进来,放在桌子上就是了,最近几日便有劳你了。”
子鸣进来,将包袱放好,恭敬道:“此乃奴才的本分,实在担当不起‘有劳’二字,若王爷王妃没有其他事情,奴才就退下了。”
“退下吧。”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