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我真的很丑吗?”温婉儿不甘地问道。
凤千湛轻轻叹了口气,回答道:“没有,你不丑。”
“那她……”
“你迁就一下就是了,再忍忍就好,等完事了什么都好说。”凤千湛出声安慰,可是温婉儿却不怎么买账。
“我不知道该怎么对待心爱之人的妻子,我不想这样没名没分地活着,她说我是湛王府的米虫,不仅是她这么认为,恐怕府里所有的人都这样认为!”温婉儿越说越生气,最后竟忍不住哭了起来。
凤千湛用袖子给她擦擦眼泪,温婉儿楚楚可怜地仰视着他,说了一句连凤千湛都觉得震惊的话。
“吻我!”
凤千湛往后撤了几步,仅仅是几步之遥,温婉儿却觉得他们已经相距甚远,也许时间已经在他们之间不知不觉地凿了一条深沟。
“你知道的,我的病……”
“那为什么你可以对她这样?你明明不爱她的!”温婉儿有些歇斯底里,她觉得她曾经唾手可得的东西正在一点点离她远去,她拼了命地想去追回来,却越推越远。
凤千湛捏了捏眉心,他向来不知道如何处理后院的事,尤其是女人之间的事,这一大清早的好心情全部被消磨殆尽,取而代之的是烦躁和无奈,他隐隐有些头痛,不想和温婉儿多作纠缠下去。
“她是我的药。”凤千湛妥协般的放轻语气,温婉儿也意识到自己今日的行为有些过了,连忙收敛起来,可仍是忍不住多嘴一句:“事成之后你会休了她吗?”
凤千湛惊讶地看了眼温婉儿,温婉儿立马闭嘴,知道自己的话说得有些过了,有些事她不该过问的,尤其是他的打算。
不过随即凤千湛就明白了温婉儿的意思,她左不过是想要一个名分,曾经他也想给她一个名分,让她完完全全地属于自己,打上自己的印记。
可是如今他却不这么想了,他觉得名分这种东西在他们之间没有太大的意义,只要两人真心相爱不就行了吗?为什么非得要那个空空的名分?
“我欠她的很多,最后只能给她留个名分做补偿,以保她后世无忧。”
温婉儿张了张嘴,却没有问出口,她怕自己再惹怒凤千湛,有些事不适合现在问,只好放到以后了。
见温婉儿平静下来,凤千湛觉得自己也没有什么必要留在这里,于是扔了句话就走了:“把早膳用了就歇着吧,你的身体还没有好利索,应该静养,刚刚过了年关,正是最冷的时候,最好不要外出了。”
出了暖阁,凤千湛便去了书房,随意拿了卷竹简便看了起来,只是看着看着就出神了,他有些好奇凌千祤现在在做什么,有没有和其他男子说话。
一想到凌千祤有可能会和男子交谈甚欢,他就有些坐不住了,把竹简卷了又放,放了又卷,终是忍不住叫人。
“子鸣。”
“喏。”子鸣从书房外走了进来,向凤千湛行了礼。
“王妃去哪了?”
“王妃带着她的陪嫁丫鬟去了花暖阁的方向。”子鸣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