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千崇背着凌千祤走向花轿,不免唠叨几句:“以后若是过得不称意,就来找哥哥,哥哥护着你。”
凌千祤一哂,说道:“还望哥哥不要嫌弃我。”
一旁的流影掀起轿帘,凌千崇将凌千祤放进去,临撤走身子还不忘添一句:“我是不会嫌弃你的。”
“我欠你的我还记得,到时候直接来找我便是。”
凌千崇身形一顿,朝凌千祤笑了笑,也没说什么就走了,不知为何,他刚刚动摇了,他并不想让凌千祤掺和进这么危险的事情。
但是……不!他不能心软,他定要一雪前耻!
轿子动了起来,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缓缓前进,放眼望去,似乎整条街都被染红了。
其排场有官员嫡小姐出嫁时的三倍有余,整条街都占满了!
京城人都知道,湛王下的聘礼有三百抬,都是个顶个的稀世珍宝,将军府给的是十里红妆,十多个良品铺子,各式绫罗绸缎,三箱金银珠宝,两箱珍贵药材。
其排场让人难以望其项背。
少年,鲜衣怒马;少女,艳绝倾城。
所有女子梦中的场景在此刻重现,只可惜新娘不是她们,她们艳羡也嫉妒,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声名狼藉的废物能得到名声斐然的战神的垂青。
讥讽和抱怨不绝入耳,凌千祤微微后仰,说不在意是假的,但是如果让他们知道她是声名鹊起的冰涎宫和后起之秀的花暖阁的主人,就连千骑也是她名下的,大概就不会再有这种诋毁吧!
“流影,我也是配得上他的吧。”凌千祤问道。
流影看了眼摇曳的车帘,回答道:“不是小姐配不配得上他,而是他是否配不配得上你。”
“嘴贫!”凌千祤娇嗔,显然被流影的话给愉悦了。
凌千祤有些疑惑,往日都会来找她的寺桀最近一直见不到人,也不知道去哪了。
此时的寺桀正在昏迷,那日凌千祤进了汾郡,其实也只有她和那匹马进去了,不过后来那匹马活不久就死了,也算是她一个人进去了。
其他跟踪保护的人自然是进不去,他们只看到凌千祤不知去了何处消失了,他们搜寻了一夜无果,简直要掘地三尺了。
于是都回去领罚去了,魅影的人也回去禀告了寺桀,寺桀大怒,那些人当场毙命,他赶去寻凌千祤,可谁知路上碰到了同样出来寻凌千祤的南宫槿。
南宫槿和寺桀第一眼就不对付,直接开打,却不想寺桀落了下风,节节败退,最后被其一掌给震移了五脏六腑,差点死去。
最后拖着身子逃走了,可是他也不知道是谁与他对打的,当日南宫槿带了一个白色描金镂空面具,他假装卧病在府,实则偷偷跑出来寻凌千祤。
于是他换了一个身份——回音阁阁主,出来寻凌千祤。
没想到这一打就是一天,因此错过了寻找凌千祤的良机,南宫槿到底是没有找到凌千祤,再听到关于她的消息时她已经卧病在床了。
他又急匆匆赶回去,刚回府就是将军府下的喜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