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祤儿,我还有事要交代,你是在这里等着还是先回府?”凤千湛问道。
凌千祤有些不舍,面色显露出几分纠结,如今他这一走不知是几个月,不仅如此,还有那遥遥无期的婚期,她觉得此刻她的心就像是雨打的浮萍,飘摇不定。
但她还是识大局的,回答道:“我还是回府吧,晌午我会去南城门送你的。”
凤千湛吻了吻凌千祤的唇角,轻声道:“乖,等为夫回来娶祤儿。”
凌千祤拍了拍他的胸口,扬着下巴,倨傲道:“你可要时刻记得你是有家室的人,万不可在外面沾花惹草!”
“哈哈哈。”凤千湛爽朗一笑,磁性的声线简直要把人的魂给勾去。不免让凌千祤羞红了脸。
羞愤之下凌千祤捶了一下他的胸口,便夺门而出,凤千湛噙着笑,不紧不慢的走出房门,看到屋檐上起起落落的身影,嘴角的笑愈发温柔了,甚至于连他自己都没发觉。
赶来的子鸣却目睹了这一幕,眸中闪过一抹担忧,淡到几乎难以察觉。
“王爷,有王妃的信。”
凤千湛敛住神色,恢复了往日的清冷,说道:“王妃刚走,她轻功还欠些火候,你快些速度能追上她。”
“是。”子鸣刚要运功身旁就闪过一抹红影,轻飘飘的扔下一句话:“我去一趟竹屋。”
“是。”子鸣也不管他是否能听到,仍是恭敬的应下。
只是他的心却不安的跳动着,‘王爷,你可莫要后悔。’
旋即运功飞快的消失在凌千祤离开的方向。
感受到身后有人追赶她,凌千祤连忙加快速度,可即便如此那人与她的距离还是以可怖的速度迅速缩短着。
她从未像现在这么力不从心,她的轻功是速成,没有经过时光的提炼,自然是比不上那些高手的。
凌千祤面色一凝,从药房里调出袖针,待他们的距离足够近时,她遍一击毙命,及时死不了她也能顺利逃脱。
感受到前面的人身上散发的杀气,子鸣有些哭笑不得,感情王妃这是把他当成坏人了。
“王妃,是我子鸣,冰涎宫有密信。”子鸣的声音夹着内力,传到十几米之外的凌千祤的耳中,而其他人却是听不到的。
凌千祤回头一看,目里极好的她看清了子鸣的脸,寻了一处破落无人的院子的屋顶上停下,刚停下没多久子鸣也到了。
“王妃,你的信。”子鸣双手奉上,恭敬的弯着腰,手高于头顶。
凌千祤赞叹子鸣良好的礼节,双手接过,说道:“辛苦了。”
“王妃言重了,这是奴才分内的事,谈不上辛苦。”子鸣向凌千祤行了礼,站直身子,却还是低着头。
凌千祤眉心微皱,说道:“你不是奴才。”
子鸣只感觉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对这个王妃实在是讨厌不起来眼中闪过一抹光亮,但仍是恭敬道:“多谢王妃抬爱。”
语气中毫无波澜,似乎刚刚凌千祤说的人不是他一般,凌千祤很欣赏子鸣,倘若这般沉着冷静、宠辱不惊的人能为她多用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