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皇上。”
“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平身吧。”凤崎淡淡道。
“谢皇上。”三人起了身,南宫雁却突然发觉地上躺了个人,而且面目可怖,当即被吓着了。“可有刺客进宫了?”南宫雁问道。
心底却明白得很,无需多想,便知是姚笛的杰作。
凤崎有些不爽,他好不容易让凌千祤摆脱困境,南宫雁却又出来挑事。
姚笛自知亏了,也不敢造次,只是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如此以下犯上的奴婢,理当连坐,以儆效尤。”南宫雁这句话恰巧被疼晕过去刚刚醒过来的依依听到,突然爬过来抱住南宫雁的腿,仰着满是鲜血的小脸,哭道:“奴婢已知错,娘娘要责罚就责罚奴婢一人好了,奴婢不该觊觎龙颜,一切都是奴婢的错,奴婢的家人是无辜的啊!”
凤崎下意识的看向姚笛,后者心虚的低下头,心沉了沉,他终究是忌惮着姚家的势力。
南宫雁眼中的泪光一闪,眼眶有些润湿,连忙闭上眼睛,不然泪水流出,一个卑微的奴隶都有一个家,一个她奢求不来的家,而她如今只是独自一人飘荡在这红尘间。
女儿家本是无家,只有出嫁之后,有了夫家才有家,可是她出嫁以后,得到的所谓的家就是这富丽堂皇的皇宫,和争妒的群芳,这样的家哪里配得上这厚重的名字,只是个被金子粉饰过的围城罢了。
“卑贱的奴才,居然以下犯上!施行杖刑。”凤崎剑眉一横,周身的怒气铺天盖地袭来。
凌千祤却快速从手里翻出根银针,射入依依的后颈,当即假死过去。
“圣上,这奴婢似乎死了。”凌千祤淡淡道,原来她漆黑的心里,还存有一丝善意。
“罢了罢了,拖去乱葬岗扔了吧!”凤崎有些烦躁的摆摆手,几个奴才把地上的依依给抬走了。
正当凌千祤以为这场鸿门宴如此顺利度过时,凤崎却开口了:“千祤,随我去一趟宣政殿。”
“是。”
“恭送皇上。”
见凌千祤和凤崎走远了,两人才堪堪起身,南宫雁抬脚欲走,姚笛却叫住了她:“皇后娘娘最近气色不佳啊,可是得病了?”
“劳烦妹妹挂念,本宫身子骨硬朗着呢,倒是妹妹可要仔细着身体,毕竟这善妒啊,也是病!”
“你!”姚笛气结,却忽而勾唇,挑衅道:“确实妹妹该注意些,皇上夜夜宿在这,妹妹虽说开心,这身子却也是吃不消的。”
“呵,这雨露可是都给妹妹一人了,怎么这肚子却一点动静也没有?妹妹还是请太医看看吧。”说罢,南宫雁便带了梅眉离开了牡馨苑,她可不想见到姚笛发狂时那狰狞的面目!
姚笛心底最深的伤口一下子被暴露在阳光下,又被人无情的戳上几刀,美眸中掀起滔天的怒意,屋内的婢女无一遗漏的被姚笛给暴打一顿。
她也问过太医为何自己迟迟无孕,太医只说是姚笛的阴气太重,难以孕育生命,即便是有了身孕,也是死胎,保不齐胎死腹中,人也没了。
上天赐予她倾城之姿,却剥夺了她做母亲的资格。
不能成为母亲的女人,便不是完整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