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千芙轩,凌千祤发现角落里一抹身影,快速划过,凌千祤轻轻一跃便跃上房檐,这一个多月以来,她可是豁出命来练轻功的,终于把别人十年才能练成的轻功,硬是压缩成了一个月。
只见那人鬼鬼祟祟的往千涵轩走,还不时的左顾右盼,偶尔回头看看有没有人尾随她。
“凌千涵又要耍什么花招?”凌千祤疑惑道,霎时,脸上又露出玩味的笑容,她不介意和凌千涵好好玩玩,毕竟没有一个女人会对自己的情敌有好感。
“妹妹好雅兴,屋顶的风景可好?”
“甚美。”
凌千祤并不想下去和凌千崇多费口舌,一开始凌千祤都不想回凌千崇的话,但碍于他是她的兄长,她如果这样做,岂不是失了礼节?
“这琉璃瓦可不经踩啊!”凌千崇弯唇,眼底闪过锐利,凌千祤脚下的琉璃瓦如蛛网般裂开,滑下屋檐,凌千祤连忙跳下,事发突然,凌千祤险些没站住,脚踝处传来电流穿过般的痛感。
凌千祤自知凌千崇是故意的,对上凌千崇的笑,轻轻点头:“多谢提醒。”
说罢,便要离开,凌千崇一个健步走到凌千祤面前,挡住她的去路,凌千祤皱了皱眉,她并不喜欢眼前这个人,甚至可以说讨厌。
没有任何缘由,就是讨厌,想远离他,而他却像苍蝇一样,怎么甩都甩不掉,在你耳边嗡嗡的飞来飞去,烦人急了,偏偏他还不自知。
“麻烦让一让。”凌千祤礼貌的笑笑,可那眼里的疏离任谁都看得出来,偏偏凌千崇像没看到一般,继续纠缠。
“考虑的怎么样了?”
“没考虑。”凌千祤直截了当的回答,不是不答应,而是压根就没考虑过。
凌千崇也不恼,反而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让凌千祤有些不安,绕开他就要离开。
还没等她走远几步,凌千崇就突然开口:“倘若被人知道了你并不是这将军府的嫡长女凌千祤,恐怕你现在拥有的这一切都将会离你而去吧!”
凌千祤猛地顿住脚步,凌千崇转过身看着凌千祤钉在地上的背影,嘴角挂着邪肆的笑,凌千祤袖中紧握的双拳正在颤抖,骨节早已泛白,亵衣也被冷汗浸湿,她扯了扯僵硬的唇角,说道:“我答应。”
“好,很识相。”凌千崇走近凌千祤,凑近她的耳边,轻声道:“不过我很好奇你到底是谁,从何而来,又有何目的。”
“首先,我是凌千祤,至少现在是,以后也会是;其次,我也很好奇你是从哪里看出我不是凌千祤的。”凌千祤的情绪终于稳定下来,往前一步,拉开了于凌千崇的距离。
凌千崇挺直身子,回答道:“一个从不饮酒的人,会饮酒,从未学过琴棋书画的人,能歌善舞,一个懦弱无能的人,能够耍的其他人团团转,究竟是什么原因才能将一个人脱胎换骨的变得于之前截然不同?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没有这种原因,只可能我面前的人早已经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