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影曾问凌千祤为何要这样做,她只说了一句话:“把鸟关在笼子里,它只会想如何逃脱,一旦逃脱就不会再回来,相反,如果你做一个鸟窝,它会在此安居,还会感激做鸟窝的人。”
凌千祤是会收服人心的人,这一切都是从宗政垣玺身上学来的,毛要顺着摸才舒服,逆着就只会扎手。
流影不止一次惊叹凌千祤的处事方法,物尽其用,人尽其力,发掘出每个人的闪光点,给他们分工,做自己擅长的事情。
在这良好的开端之后,凌千祤便完全撒手不管了,只是定期送剧本,剧本哪来的?自然是凌千祤亲手写的,凌千祤曾经选修过表演,那个变态的女教授说她没有面部表情变化,让凌千祤成篇的背剧本。
与她交好的一个校友,曾说是那个女教授是因为嫉妒她的形体和美貌,所以才故意给她难堪的,但凌千祤的记忆力极强,熬了一夜,第二天就能将剧本倒背如流。
想起那段远离肮脏和血腥的校园生活,凌千祤的心情就格外明媚,毕竟那一段安静美好的时光是她心底最为珍贵的一方净土。
“怎么?不开心?”凤千湛从身后抱住站在窗前发呆的凌千祤,轻声询问。
凌千祤收了目光,握住放在她腹部的手,宽厚的手掌很暖,往他的怀里靠了靠,柔声道:“没有,很开心。”
“在想什么?”
“在想我们老了之后是否还会像现在如此?”
“……”
“好好的怎么想起这么长远的事了?”凤千湛挑眉,低头看怀里的人,凌千祤抬头看他,勾唇道:“我想霸占你一辈子,即便是死了,也要在你怀里死去,你的怀抱只能属于我。”
“傻瓜!”凤千湛宠溺的揉了揉凌千祤的秀发,凌千祤舒服的眯着眼睛缩了缩脖子。
“其实我很好奇你是从哪里想出这些点子的。”
“梦里梦见过,就放到现实里面了。”对凌千祤来说,前世就像一场恶梦,而她就在恶梦中不断挣扎,直到后来有两只手抓住了她,她这才感觉到有些安心,可惜后来有一双手松开了她,并将她一掌推出,推出这恶梦。
即便如此,她仍然想念那曾经给予过她安全感的两只手,午夜梦回时,他们总会站在路上对她招手,身后挂着一轮下沉的夕阳。
“祤儿做的梦,也非是常人能做的出来的。”凤千湛并不相信凌千祤的话,如此精密的图纸,动人的剧情,岂会是梦境中的惊鸿一瞥所能记的下来的?
在凌千祤的身上有太多太多他所不知的东西了,离她越近,反而月看不懂她了,有时他总觉得自己是在瞻仰明月,凄冷的月光打在他的脸上,让他觉得自己已经拥有了这轮明月,实际上从未拥有过。
他不是没查过凌千祤的身份,可所有的线索都在最重要的地方崩断,无法连接在一起,凌千祤就像一个迷,一个他如何也猜不透的迷。
“最近过的可还安生?”
“还好,凌千芙整日蹲在房间里不肯出来,也不去我的院子里找茬,冬日里穿的多,倒也看不出凌千芙微隆的肚子,只是苦了凤离炀了,请了无数次婚都被驳回了,等到凌千芙的肚子真的大到藏不住的时候,就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