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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眉,你说父皇他是不是真的病得很重?”南宫雁空洞的目光慢慢聚焦,转移到身侧的梅眉的身上,梅眉抬起头看向南宫雁,宽慰的笑笑:“娘娘您就不要多想了,如果圣上真的病重的话一定会想尽办法瞒着您不让您担心的,又怎么会明目张胆的告诉您呢!”
“依奴婢看,圣上怕是想您了,所以才故意这样说的。”
“真的吗?”南宫雁急切的问道。
“一定是这样的!”梅眉点了点头,却有些心虚。
凤崎摩挲着手上的玉扳指,皱眉沉思着什么,忽而眸光一闪,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安常,宫宴是不是将近了?”
安公公甩了甩拂尘,思量了一下,扯唇笑道:“还有七日,各宫已经忙开了。”
凤崎不经意间溢出笑,心情颇好,安公公不禁有些吃惊,凤崎已经好久没有笑过了,到底是何事能让凤崎龙颜大悦?
“传令下去,今年的宫宴要不同以往,朕要主持宫宴。”
“可宫宴的布置应该由后宫的娘娘们来置办啊!”
“朕乐意。”凤崎挑了挑眉,安公公只好把嘴边的话咽到肚子里。
“喏。”
“祤儿,看本王给你带了什么?”凤千湛扬了扬手里的包袱,对正在打太极的凌千祤道。
凌千祤缓缓地移动身子,淡淡的问道:“是什么?”
凤千湛一把扯过凌千祤,把包袱放在桌子上,指了指,说道:“拆开看看。”
凌千祤解开包袱,鲜艳的红色充斥着眼球,犹如一滩热血。
“裙子?”凌千祤抖开叠好的衣物,原来是一件红色的开领深衣,上面手工绣上的黑色藤蔓缠绕。
“喜欢吗?”
“嗯。”凌千祤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实则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她非常喜欢这件裙子,因为这是他送给她的第一件礼物。
凤崎不满的挑挑眉,他可是花了一颗东海的夜明珠才换来这一套深衣,她却这么敷衍。
“七日后的宫宴记得穿。”凤千湛冷冷的丢下这么一句便走了,凌千祤被他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行事风格弄得有些凌乱,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小姐,您让奴婢做的事已经办妥。”流影刚刚翻墙进来就看到凤千湛黑着脸走了,她心中窃喜,不知为何,她就是不喜欢凤千湛这个人,特别不喜欢,或许是因为八字不合吧。
凌千祤系好包袱,递给流影。
“把这深衣放好,七日后我要穿,另外你去给刎兮说一声,让他收好萧蔷和小尹之间的书信,这可是很重要的物证。”
“是!”
流影放好包袱后就连忙赶往千祤卫,凌千祤摇晃着茶杯里的褐色茶水,淡淡的茶香萦绕在鼻尖,很是醉人。
‘送上来的肥羊,不吃怎么对得起自己?’
凌千祤认真吐纳,调整好气息后慢慢移动身子,在北风中缓缓移动,白色的衣袂翻飞,青丝随风扬起划过凌千祤的唇角,遮住凌千祤冰魄色的眸子。
‘只是这样静静的看着她便好,如此便好。’
无痕躲在暗处凌千祤看不到他,而他却可以看到她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