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伤了?”凤千湛故作诧异道,凌千祤嘲讽一笑,她的衣服都快比他身上的袍子还红了,他这样问真的好吗?
“承蒙王爷关心,臣女无碍。”凌千祤咬牙坚持继续往前走,痛恨自己的身子太过柔弱,这副样子让凌千祤觉得羞愧极了。“外面寒风刺骨,凌姑娘不如进我这马车里取取暖?”凌千祤本想拒绝,突然心生一计,便答应了。
马车倒是宽敞的很,但和外面无异,都是冷,连暖炉都没有,如何取暖?“王爷,这马车内与外面相比,倒是一般无二啊。”凤千湛笑而不语,凌千祤只觉得身子一轻,便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察觉怀里的人要挣扎,凤千湛笑道:“凌姑娘再要动,恐怕伤口要继续裂开了。”凌千祤不敢恭维自己这副身子,只好乖乖的躺在凤千湛的怀里,看着怀里安静下来的人儿,凤千湛的嘴角开始上扬起来,“凌姑娘,这下可要比外面暖和些了吧。”凌千祤不想回答他的话,干脆闭上眼不看他。
凌千祤前世过惯了血雨腥风的生活,每次都是在阎王手里逃生,从来没有体会过怀抱的温暖,许是凤千湛的怀抱太过温暖,凌千祤居然昏昏沉沉的睡了。
“呵呵,疼么?”凌千芙扔掉沾满凌千祤鲜血的皮鞭,擒住她的下巴,狠狠地说。
“姐姐,我,我疼……”凌千祤身上火辣辣的疼,语气颤抖的几乎不能连贯起来说话。“别叫我姐姐,你这个野种!”说罢,凌千芙将手里的一桶盐水狠狠的泼向凌千祤,“啊!”凌千祤只感觉全身的毛孔像是被针扎一样,疼到蚀骨!
“妈妈说你是野孩子,不让我和你玩!”
“你就是一个没爹没娘的野种!你拿什么抢栎哥哥?贱人!”
梦里的前生和今世,折磨得凌千祤几乎快要窒息,额头上沁满了冷汗,身体更是冷得像冰块,凤千湛发觉凌千祤的体温骤然直下,赶紧呼唤凌千祤的名字:“千祤,千祤你醒醒!千祤!”
“我不是野种,我不是……”凌千祤呓语开始挣扎起来,凤千湛紧紧的抱住她冰冷的身子,内力连绵不断的输入凌千祤的身体里。凤千湛想她大抵是被人追杀了,昨夜在外面露宿了一晚,今天一早便奔着将军府去了,恐怕凌千祤在将军府里的日子并不好过。
凤千湛斟酌了片刻,对子鸣说:“子鸣,速往将军府,然后去把易烊皓丘叫到将军府。”“是!”子鸣使劲一挥鞭,马儿吃痛的嘶吼一声,往将军府飞奔而去。
刚稳住马车子鸣立马消失不见,凤千湛抱着凌千祤下车往将军府走去,欣竹焦急的在门口张望,寻找着凌千祤的身影,眼底的黛青说明了欣竹一夜未眠。
“小姐怎么了?”欣竹见凌千祤浑身是血的被一个男子抱着,二话不说就冲了过去,急切的问着凤千湛。“她房间在哪?快带我去!”凤千湛并没有回答欣竹的话,直接绕过她往府里走,欣竹愣了下神,随即便明白过来,赶紧跑到前面带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