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了吧?”喝了药,韵芝拧着眉头道。
“岳关天。”
“谢谢你救了我。”
“嗯。”
自始至终关越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话不多说一句,给韵芝包扎手腕伤口时韵芝小心翼翼地问了句:“你是人?”
岳关头也不抬一下,反问道:“你觉得呢?”
韵芝大胆地探上他的手腕,顿了顿,笑道:“你有体温,有脉搏,你是人。”
岳关天有些僵硬地抽回手,冷冷道:“人若没了心,与妖鬼禽兽无异,有些人活着,还不如死了。”
韵芝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不清楚他为什么会生气,赶紧转移话题道:“这里是你的家吗?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没想到听了她的话,岳关天反而更生气,冷冷丢下一句:“我早就没有家了。”说完头也不回地快步走出了卧房。
韵芝愣了愣,低头看着被包扎好的手腕,一脸莫名。
……
那日龙女离开之后,风灵酒楼一切如常,只是玄道一直没再去过那里,直到除夕那晚。
中午布庄来人送了几套新衣,都是上等的云锦蚕丝布料,花纹绣工细腻精致,柳叔以为玄道会喜欢,不料他看了之后竟让柳叔退回去。
“少爷,这……”柳叔双手捧着那几套衣袍,有些为难地看着玄道道:“好歹是苏沫姑娘的一片心意,少爷就收下吧?”
“柳叔。”玄道微笑着对他摇了摇头,“收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有第二次就会有第三次,苏姑娘的心意,玄道心领了,衣服还是送回去吧。”
柳叔长叹口气道:“少爷,别怪柳叔多嘴,柳叔跟在你身边伺候也有八年了,差不多是看着你长大的,这些年来,少爷一直都是一个人,不善言辞,不喜与人来往,将自己封闭起来,整日奔波于生意上的事,活得一点都不快乐,柳叔看着心疼啊。”
“柳叔,公子还是不肯收吗?”看到柳叔原封不动地捧着衣服出来,苏沫一脸的泄气,都已经好多次了,不管她送什么都会被退回来。
苏沫是布庄老板的女儿,小孟浮生两岁,貌美温顺,擅长女红。
她并不知布庄幕后真正的老板,其实是玄道。
柳叔温声道:“苏沫姑娘,其实少爷原本不是这样不近人情的,想必你也听说过張府从前惨遭强匪洗劫之事,少爷小小年纪便经历了那样可怕的事,心理多少是会留下些阴影的,他拒绝任何人的亲近,不止是对姑娘如此,所以苏姑娘请不要放在心上。”
“我明白。”苏沫抿唇笑了笑,明丽的面庞有着那个年纪少女特有的温婉矜持,其实每一次来張府送东西,她只不过是想看一眼玄道,即便是这小小的渴求,也总是不能如愿。
“我见那姑娘挺不错的,清君为何拒人千里之外呢?”东辰坐于桌前,百无聊赖地摆动茶盘,状似漫不经心道。
“说了别再叫我清君。”案几前正在对账的玄道微微抬起头来,“东辰君不会明白的。”
东辰撇撇嘴,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一脸兴奋道:“对了,今日是除夕,我听说除夕夜是凡间一年中最重要的节日,可有什么有趣的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