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一瘸一拐的走到她面前时,我立马就虚脱了。
在此等候的她问我,“喂,你刚刚过来的时候,怎么突然,一脸很享受的坐了下去?”
“有吗?你看错了吧。”我半笑半癫的爬了起来,气虚的提醒她道“还是赶快走吧,不然,说不定那毒老板,还有个妓院,你这货色,直接送别人人情呀。”
“你说什么?”
“没。”我笑着说“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等我走到她指的位子时,抬头看了看,太黑,完全看不清面前的墙,我回头,已经完全看不见她的脸,只好问:“是这里吗?”
得到了她肯定的答案,说:“对,没错。”
管他三七二十一,先试试看,我试着沿着墙壁摸索,可是一次两次不管用,再怎么试也不管用,我无奈的摇了摇头,有些绝望的说道:“美女,这里都是墙啊。”
她叉着腰说道:“喂,你傻嘛,窗户肯定在高处啊。”
我现在的心情哭笑不得,只好说道:“那,你看的见吗?有多高?”
“算了,靠你是不行的了。”她又开始出鬼点子了,只要她要出点子,首先第一点就是贬低我,“这样吧,你背我上去,我可以推开。”
说完,我们架起一道人梯。
“再高点。”
“美女,你找不找的到啊。”
“嘿,喂,喂,喂,找到了。”
“啊,啊啊,我知道了。你坐稳了。不要一激动就乱动。”
就这样,她坐在我身上,在上面奋力的推着。
时间一点一点流失,就在我即将绝望时,突然脑海里有了个点子。我郑重的问她:“美女,你还有见面那天的力量么?”
“不知道,不过可以试试。”
我天真的以为,她会找个东西,自己去推开窗户的,所以,我立马让放她下来,指望着她能让我们获得新生。但是万万没想到……
最后,当然是成功的撞开了那户窗户背后的木板啦,不过是用脸。
你的脸真的比墙还厚、比钢还硬。我想到小学时候同桌说我的话。
“喂,你在痴笑什么?”
“怀恋。”
“诶,你怎么脸色苍白?”
“是吗?”
我揉了一把脸,除了疼还是疼。不管了,站起来试着去抅窗户,能过去的话,快点去医院打疫苗吧。
虽然窗户是小了点,但是凭着哥多年来保持的身材,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我回头看了看还是穿着制服的她,还有她疑惑不解的眼神,信心满满的说道:“美女,我先上,帮你把窗口撑大一点啊。”
说完,我撑着墙壁用力的往外挤。
“嗯、嗯……”一阵用力后,发现往外面是不行的了。
“不行啊,卡住了。”我无奈的想要退回身子。但是等我试着抽回时,才发现我已经是进退两难了。现在的情况是,我头、身子都出去,窗户却被我的屁股给堵死了。
突然,屁股上被猛地往外推,我的脑袋瞬间被疼痛给占据。
“啊~美女,我的的蛋,美女,别推~”
“什么?你叫我用力吗?”
“嗯?”你是聋吗?千万别推啊!
“啊~啊~啊”
于是一时间就这样不断地重复,直至我的蛋被夹在窗台上一遍一遍、来来回回。我也是有生以来,第一次经历了蛋疼却不能抚慰的心情。
努力了半天都没有效果,后面的力量终于慢慢的减小了。
嘿,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吃糠长大的,不过好在终于停了下来。
可就在停下来的同时,我感觉自己的大脑内正在被一点点的抽空。唉,不会吧,我帅哥一世,竟然要死在一只笨狗的口下。没想到活一世,原来才这短。
就在我叹气之时,她突然扒下我的裤子。
“喂,你干什么?玩SM吗?”
“帮你吸出血,你是不是刚刚被狗咬了?”她愤恨的说道“喂,你怎么这么笨。”
我无奈的一笑,看来美女你不仅耳聋,脑子也不好使啊。我有气无力的说道:“美女,不要白费了,这又不是蛇毒。”
说时,她已经开始吸了,含糊不清的说:“我的血清不一样。”
“在不一样,不还是人嘛。”
沉默了一会,屁股上突然感觉一阵清凉。
身后的她说:“毒品有止血止痛消毒功能。”
此刻,我现在意志已经完全模糊了。
“喂,死了没有啊。”
也不知道过了好久,我清醒了过来后,答应了声。
沉默了一会后,身后的人突然说道:“嘿,处男,我要脱衣服了,你不要回头哦。”
我昏睡这段时间,她都怎么了?
啊,别呀。等我出去先,你在脱啊。想着,我内心小宇宙一刹那点燃,双手一发力,拼命的扭动屁股,就算拼了老命也在所不惜,在心里大喊一声:去你妈的。
当我不顾屁股上的痛爬起来把脸持到窗户上时,我看到了一张同样持到窗户上的人脸。
“你…骗…我。”我愤怒的申述。
“那~你是色胆包天,真想看咯。”
一瞬间,我的直觉告诉我将大事不好……
于是当我肿着脸,穿着后面撕烂的不成样子的裤子,站在大街上的电话亭时,除了叹息自己涉世为深以外,还告诉自己如论如何都要甩到身旁的人,为什么每回见面,倒霉的全是我。
因为是匿名揭发,所以免了进警局跟警察打交道的烦扰。
离开电话亭以后,我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连跑带走,此刻只有一种想法,那怕是死,也要甩开这个瘟神。可就是不管我怎样跑,我到那她就跟到那,就这样老鹰捉小鸡了半天。
我安静的跟来人说道:“我还要赶紧去医院打疫苗,生命诚可贵。如果可以,我们就在这里分手,有缘再见。”
“都说了,我的血不一样,可以抑制病菌。”
我再次听到这样的话,索性反问道:“难道你不是人吗?”
“小时候,我们村里被动物咬了,用我的血就不会有事。”
我盯着她酷美的脸,好吧。我竟然信了,但是如论如何都跟这个女人分开才行,我转身继续走。
“嘿!”
是要道歉吗?就算道歉,我也不会原谅你。
“你肚子饿吗?”
听到她这样的话,我立马就气不打一处来,说:“什么?美女,你没搞错吧。你刚刚才吃完大餐啊。”
“嗯?”她霸气的回道“你失血过多要吃东西补一下。”
话是这么说,但是可忍孰不可忍,于是我转身头也不回的向前走。
“喂,我只给你十步就回头的机会。”她看我转身离开,说道。
“神经病,我回头就是神经病。”我心想。
还未出十步,突然后背被一股强力压弯“痛、痛、痛。”
身后人一把搂住我的头,悄声说道:“喂,不要你出钱哦。”
啊,这事,你看你怎么不早说,害的我要当一回神经病。等我淫笑着转身,看到一张同样含笑的脸后,她继续说完余下的话:“不过,我现在没有带。”
刚一说完,还不等我反抗,就被她连拉带拽着到了附近的一家夜市店。
等我上完厕所回来,坐下的那一刻,我盯着服务员的手拼命想要跟上她点菜的速度时,几经犹豫,我知道我该把钱包拿给她看一眼了。
我痛苦万分的把钱包放到桌面上,对面的她似乎明白了过来,说:“好吧,我们先点这么多,吃完再叫。”
看着服务员满面春风的去了后台,我连忙起身跟她说:“美女,你看要不我们等等再逃一次单?”
“喂,又不是不还给你。”她看着一脸哀伤的我,又说了句:“好吧,等等大不了你说干什么就干什么咯。”
“真的?那你也不能都点肉啊,你吃点素的会死吗?”
“会。”
好吧。我被她这样的理论给折服了。
“喂,这么久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我一副不爽的坐下来,回答:“段智超。”
“段痔疮。”
“是段智超。”
“哦,段痔疮。”
“duanzhichao”
在重复了无数遍以后,我释然了,从小到大,都被人叫错,算了。
于是我反问道:“那你叫什么?”
“半夏。”
“哇,这名字,一听肾就好。”
我自娱自乐,但一看对面的半夏慢慢抬起了手,我连忙补充道:“等、等、等,我知道,半夏嘛,我爸告诉过我,那是一种中草药的名字,食之味甘而苦。”
说笑着说笑着,几分钟后,菜就一盘盘端了上来,真是谁有利可图看着谁,前面还有先来的人在等,可是我们这么快就上来了。在等我回头拿起筷子准备吃时,现在的她简直就跟那些肉杀红了眼。看的我都不饿了。
“有这么好吃吗?”
“嗯。嗯。我以前根本没吃过。”半夏依然往嘴里塞,挤出点空隙跟我说“只在教科书里看过。”
“哈哈哈,好冷的笑话。你是打哪儿来啊。吃个夜宵,还只在教科书里看过,那你看的那本只怕是中国民间美食大谱吧,还是你爸不让你吃夜市的东西啊。”据我所知,这是第二次提到她家人了。
本来随口一说,但我看到正在胡吃海塞的半夏突然停了口,顿时我就被一种无名的忧伤氛围给包围。
半夏放下筷子,问我:“嘿,你跟父母关系好吗?”
“什么?”这有点违背她的性格,怎么会突然问道这个问题。
“当然,不仅父母,并且我们家三辈关系都好的很。”不知所云,只好瞎猜测,问“你跟家人闹矛盾了?没事,其实像我这样就是为了不让他们烦,才会选择跑出来的。”
“闹矛盾?是个什么感觉?”看着她慢慢埋下的头,眼睛一点点失去神采。
可这一点我没观察到,思考了一会,回答道:“通俗上讲,就是他们想让你做件事,可你偏偏就不想做那件事,可是他们偏偏又要你做那件事,于是你就非不做那件事,后来他们就赶鸭子上架硬把你往那件事上赶,你就费劲九牛二虎之劲硬从那件事上下来,最后双反就不欢而散呀。”
“你应该听你父母的。”
“从小我们家就穷,你知道什么是看别人脸色吗?就是那样,我的生活跟关在笼子里的小白鼠没有什么区别,别人给你吃,你就吃。别人要玩你,你就被玩,毫无天理啊。还好我是一个上过学的有志青年,我相信,我能通过在外面的努力,证明给他们所有人看,我不用受他们施舍,也不用看别人脸色活着,这其间哪怕要受再大的风浪,我也必须得挺过去,因为,我没有退路了。”
“那你现在呢?。”
“诶,现在啊……”我一时间被问得无言以对,只好转移话题“那你父母呢?”
半响……
“我没父母。”
我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起来,一边手舞足蹈一边说:“哈哈哈,这么久了,我被你整的这么惨,现在上帝感我诚意啊,你也是有把柄的啊。你是孤儿是吧,哈哈哈。”我捧着肚子大笑,其实我本不是这样幸灾乐祸的一个人,但是自从遇到她,所有的事都不按常理来,况且还被她整的这么惨,现在终于让我抓到把柄了。
但是很快一想到这好像是个悲惨的话题,我就立马停止了大笑,现在这一刻,我知道死神要来临了。本以为半夏会劈头盖脸的一阵乱打,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半夏上前突然抓住我的手,毫不顾忌的咬了下去。并且一边哭,还一边撕心裂肺的说:“我不是孤儿,我也有父母。”
“喂,喂,喂,我知道,我知道了。但是半夏,你先把口里的肉吞下去在咬啊。”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上帝你能告诉我为什么。我看着依旧不放口的半夏,没办法。看来只能等她先安静下来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