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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万千犹豫于一身

今天中午刚下班出店门,雅芬就迎面而来。刚准备把脸贴到玻璃门上装作不认识,可不知道雅芬一眼就看穿了。

“段,都多大了,还玩躲猫猫。”

“诶,真巧啊。”我笑着跟雅芬打招呼,“是你啊,早啊。”

“早?现在都中午了,我还准备找你一起吃午饭呢。”

“午饭啊,”我小声嘀咕,接着灵光一闪,“对,午饭,我早准备了。”

“哎呀,老朋友见面,我都没有好好请你吃一顿呢,不如……”雅芬盯着我,眼睛眨吧眨吧的思考了一会,开口说“听我的,去吃牛排吧。怎么?你脸抽筋了吗?好像不太愿意。”

“没有。那个什么。外国货的话,我有点吃不习惯,不过我知道有一家很好的餐厅,我们去那吧。”(便宜呀~好吧,主要是一个大男人,到时候不买单,别人怎么说啊。)

等菜的过程中……

“恩,那个雅芬……其实吧,我们……”

雅芬盯着我,说:“段,从昨天到今天,我就发现,我们跟以前完全不相同了。”

我小声嘀咕“这能跟以前一样嘛,A是都变D了。”

“你在说什么?”

我摇了摇头,回道:“没有,没有,你继续。”

“你还在记恨那件事,对吗?”

“那件事?”

“昨天晚上你跟我说的事。”

不是吧,我吃惊的看着雅芬,你不是睡着了吗?“那个,既然你都听到了,那就趁现在讲明白吧。雅芬,那时候我们还小,刚上小学,我们根本不懂什么是爱,只知道那是喜欢,看着冲动。……其实呢,一开始屁霸说那段网上视频是你,我很高兴。但是,那个陪我经历这个过程的女孩,却是另外一个。如果要我说的话,我在外面的这段时间里,我先找到了一个比你还要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是内心又对她有千言万语的女孩。也许,小时候,我真的很想保护你,也许你会问,那初中呢,你总该有主见了吧,为什么还在我们两个关系之间模棱两可。因为,那是我觉得,我真的很不想看着一个女孩,住在那么大一间房子里,自己照顾自己,还没有个述说的对象。”

哎呀,考虑了一个晚上,现在说出来真是痛快无比啊。不过……

“那这一切,都是因为短信里的那句话而造成的,对吗?”雅芬小声哭泣。

“不是,雅芬。我觉得,时隔多年,我在听到你的名字,我还是会兴奋,再看你的人,我还有那么多的回忆。那些美好的,说实话,不是一句分开就可以忘记的。但是……”

“哦,那我知道了,听李子说,你在外面又认识了一个很好的朋友。就是那个你说的,陪你一起经历过程的女孩,对吗?”

“雅芬,说了这么多,我都不知道在说了些什么。其实根本不是别人的原因。”

这是,就在我思想紊乱,前言不搭后语的时候,突然我的手被一个人抓住了,“借口,板子抽,我都看不下去了。”

我吃惊的看着屁霸,“你从哪里冒出来的?”

“这个不重要。”看样子屁霸十分气愤的样子“板子抽,其实这些话,从跟你提起雅芬那时候,我就想跟你谈谈。也许你不知道,但这一切的一切,我却是看在眼里的。那个一听到有你消息就赶过来的人,是她。那个在高中跟你分到同班而没有在开学看到你独自流泪的人,是她。那个悄悄在车站看着你消失眼际的人,还是她。”

“额,这个……不是,你怎么比我还激动。”我一副吃惊的样子看着屁霸。

“我作为一个旁观者,都看不下了。这么多年的见证,我不想看到有情人在错过了。”

屁霸,你来跟我来一下。

“你是不是,跟半夏说过什么了?”

“当然,我告诉她,你们从小就定了亲,不要她再来打扰了。”

“不是,我记得,当初还是你让我看清,我对半夏的心。”

“雅芬可以陪你逛街,看电影,做到一个女人真正可以做到的。”屁霸说“她更能胜任一个能陪伴你走一生的女人。”

“但是……”

“不要但是,我告诉你,板子抽,这样说,***,共处的是一个晚上。小三,共处的是在你有钱的那会。可妻子,是陪你生老病死,一辈子。人总是往好的方向发展的。她能够给你的,那婆娘能够给你的。你自己来定定位。”

好吧,听了屁霸的话,我再一次无言以对。屁霸话中句句明理,仅仅相比半夏来说,雅芬,不仅有着书卷气息、喜静不喜动,并且,她更能让我平常的生活,不出阁,规规矩矩,安安静静的过完这一生。

我吁了口气,眼前屁霸一脸要吃我相,“好吧,兄弟,除了捅菊花,我们什么都干过,一句话,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

“那你到底还在犹豫什么?”屁霸像是领会到什么,‘啊’的一声,说“是不是那次,她跟你提分手的事。哎呦,段兄,我告诉你,那天她本来只是想试探试探你在外面,还记不记得她,没想到你却连一句为什么,都不问,伤人心了啊。”

“什么?真的吗?那个短信只是用来试探的?”

我拉着屁霸的衣服,想要问个明白。

直到他肯定的点了下头。看着屁霸真挚的眼神我告诉自己,在这种大事上面,屁霸绝对不会跟我开玩笑的。

一时间,我难以平复自己的心情,这一刻我想得有些多,但根本上就是顾此失彼,瞎想一气。

“你在干什么?”

“我再跟家里打电话。”

“别别别。”

“我妈,你放心。”

“哦。”我制止道“不是,那也别啊。”

“怎么了,你怕了……喂,妈啊,忙吗?”

“哦,哦,超人要跟你说些事啊。”

“不是,我说什么啊。不要给我。”“……喂,干妈啊。最近身体还好吗?”

“那个,没事,李子他瞎说的。”

屁霸突然大声朝电话喊道:“妈,他想咨询你点感情方面的事。”

后来,我在干妈的逼供下,原原本本的把这件事跟她老人家说了一遍,只是,我把故事的主角换成了,我一个朋友。但是,这都没能逃过干妈的法眼。

“儿子啊,我看你那个朋友恰好跟你一个姓吧。”干妈说“你小子还敢骗我,是你就是你的事。”

“好吧,干妈,我知道骗不过你,但你可千万别让我爸妈知道这事啊。”

“放心,他们坐我边上呢。”

“啊。完了~”

“臭小子,这等好事都敢瞒着你娘我。”

“诶,诶,诶,小子,这小说故事情节精彩,老爸我帮你写成小说呀。”

最后的最后,整个局面变得根本不受我控制,电话那头毫不理会我,自己开始噼里啪啦讨论去了。

安安静静挂了电话,我沉默了一会。

“我掐死你。”

“不是,要掐死你也等一会啊。”屁霸用力想要扒开我的手,“我临死前,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板子抽,你喜欢雅芬不?”

“废话。”

“哼哼哼……这,就够了,好了,接下来看你自己了。”

后来,我毫无意识的被屁霸推回到雅芬的面前。

“那个,雅芬……”

“李子应该已经跟你说了吧。”

“恩。”我点了点头。

“那现在……”

“爱过……”

“嗯?”

“哦,没什么,一时顺口。”

后来,我们再一次,看电影,吃饭,散步回家。但是,这一次的心情,说不上来是好,是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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