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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时光飞度,井中相会入云城

时间总是在年少无知和青春美妙地时刻飞逝的很快。

在一个铺满枯黄落叶的井底,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面容俊秀,剑眉星目,双眼透着灵气,头戴金龙发束别住了一头乌黑亮泽的黑发,腰挂龙玉,一说话便是清脆悦耳鸟鸣般的声音。

“我说你,凌云剑法练到第几重了?”,开口说话的正是李青云。

这口井也正是结拜时的那口井,不过由于它为盗酒结义做出了巨大贡献。为纪念这一伟大历史时刻和它的历史功绩,李青云酒醒之后是一定要为它正名,并取了个好听的名字——“情义井”,所谓“有情有义”嘛。当然,这好听也只是李青云自己觉着的。随着两人年岁的增大,遂就把这口枯井修缮成了秘密基地。

“啊,这个……,我只练会了三重。”

答话的是个穿粗布蓝衣,一张普普通通略显方正的脸,浓浓的眉毛,眼睛微小,也没那么明亮,只是身形倒是比以前厚实了那么一点,没那么羸弱了。从上到下透着的就是普通,可不就是李青云的结拜兄弟方策吗?

“唉,真是烂泥扶不上墙啊。”李青云叹气道,“你一年学一重吗?这么简单的东西你还学不会,我偷偷把剑法教你,你怎么就不用点心呢?”

李青云此刻颇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气势,又骂道,“我叫你去我家做工,是真叫你做工吗?你倒好,还真干得津津有味的,砍柴挑水,扫地做饭,没一样少做的。”

原来,由于年岁增大。穷人家的孩子十二三岁就得做工干活,方策也不例外。但李青云是名副其实的公子,吃穿不愁。但这样一来,就没人陪他玩耍了。他便想了个法子,让方策去他家做工,方便二人一起玩闹,并是不真要他做什么工。但方策脑子却不开窍,还真勤勤恳恳的干上了活。让他很是无奈。

“那剑法那么难,又要灵动飘逸,翻滚腾挪,我真不太会。”方策辩解道,“再说,我不能白吃白喝啊。总要干好自己的活,大丈夫要自食其力,担好自己的事。”

“行,你厉害。”李青云明显被他的愣劲气到了。

“那,那个小魔女成天指使你,叫你干这干那,存着心欺负你。你不照样不吭声?我跟她势同水火,你不知道吗?你这又怎么解释?”李青云又气呼呼地问道。

李青云口中说的小魔女其实就是他的姐姐李玲玉。

他俩的过节,还得从他们当年结义时说起。当时,他们醉倒在井口。他们李家其实还真是李凌云的一脉,只不过李凌云既然是剑神了,自然要安邦定国,显出大义。李凌云曾说,“不知义,不学武。”所以,李凌云就将李氏一脉分派到各地,或镇守要地,或防护一方。当然,也并不会放任他们不管。他的子孙后代到了差不多十五六岁的时候,就能返回城中,接受家族的培养。据说,天资卓越的更能得到李凌云的传承。

所以,李青云虽然偏居小村庄,但在村镇上自然也是威震一方,是大户。那天两人醉倒,时间一久,李家便派遣下人过来寻找,已经用过饭的李玲玉正闲得无聊,也跟着去了。偏偏巧的是,看到酒肆老板正审视着一块玉,她一下就给认了出来。

之后,自然不用说。李家拿回了玉,差下人给了老板足够多的钱财。回到家后,李玲玉是绘声绘色,惟妙惟肖,添油加醋的演绎了故事情景,把故事说的是风生水起。这哪行?李青云一顿教训和禁足是少不了的。从此,这对兄妹就杠上了,什么事都得互相拆台。所以,这李玲玉就会时常欺负着使唤方策,谁叫他是李青云的人呢?

“我知道,但是大小姐也不坏啊,只是干一点小活,没什么关系的。”方策还是弱弱地答道。他的性格跟以前倒是差不多。

“还不坏?唉,你到底哪头的?你不会是被欺负出感情来了吧?”李青云有些狐疑地看着方策,“我告诉你,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李青云不满地说道。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略一沉默,接着说道,“算了,不说这个了。再过半个月,我就要去凌云城学真正的无上法诀,纵横四海。小时候的梦想就要实现了,你跟我一起去吧。”

“我去干什么?这不是你们李家的盛会吗?外人又没资格去参选。”话虽如此,但其实方策心里还是想去的。

“不是有我嘛。我们是兄弟,我不会放着你不管的。到时候我给你问问看,或许其他地方找点出路,不比这好?”李青云宽慰道,“再说,那个小魔女也要去,路上你也可以帮衬着我。”

“是吗?”方策似乎立马来了激情,眼睛明显闪亮了一下,“那我得和我爹娘商量一下。”

“靠,真没出息,还真被虐出感情了?”

“没有的事。”方策慌忙转过身,也不知是什么心理,不敢让李青云看到自己的脸,假装淡定地爬上井壁的梯子,“我先回去了。”说着就跑了。

李府门前,一踏的红鬃马,一看就是精心喂养的,脚力不凡。上面正骑着一群黑衣黑裤,腰别阔刀的猛汉。马头的前端,却立着两头俊逸不凡的白马,一头骑着身着红绸的英俊少年,正是李青云。另一匹马上,却是个水灵的少女,鹅蛋的脸,皎洁的面容,眉似弯月,眼似星辰,一头马尾的长发,鬓角的小碎发正在风中飞扬?此刻的李玲玉,真有种出尘仙女的感觉。

“怎么,你也要跟着去?你有什么用?”她正对着一个蓝衣小厮说道。

“怎么,是我要带他去的,你管得着吗?方策,别理她。”李青云却是不满的接嘴道。

方策却并没有按李青云说的做,“大小姐,我有用的,我可以保护你的。”方策只是低头答道。

“就你?算了吧,你还是顾好自己吧。别到时候拖后腿就好了。”李玲玉忽然正色道,“我告诉你,你别以为好玩,我们可是要去很远的地方。你爹娘可同意?”

李玲玉说到这,却见方策脸色变了变,正要顿住不说,恐怕触及了方策的情绪,却又听得方策的声音。

“嗯,我娘虽然很舍不得。但我爹说,男儿就得有志向,都说人的命都是注定的,我希望你能主宰自己的命运,策划自己的人生。所以,才替你取名叫方策。天地有方,万物为策。你长大了,想走自己的路了。这很好。你就安心去吧。只要你有出息,爹娘死也瞑目了。”

“没想到,咱叔还挺有思想。”李青云笑道。

李玲玉只是有些惊奇,但并没有多说些什么,只道了声“出发”。

“哈哈,从今而后我要上征程,至碧霄,下黄泉,傲游天地间。”却听李青云激昂说道,驾马向前奔去。

“至碧霄,下黄泉,傲游天地。”方策在身后的马背上也是默默地念了一遍,脑中想起的却是父亲临走的交代。

“路总在脚下,要走出自己的路可不容易啊,但去走总会有一片新的天地。苦和难都是磨练啊,要学会坚持,不要好高骛远。虽然我们现在能做的都是小事,但越是小事越要学会坚持,勿以事小而不为啊,最美的花总归是一点一点的水浇出来的。”

方策此时,心中莫名涌起了一股力量,温暖安详又充满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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