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奋勤把陈黛红抱上车。
陈黛红像疯猫一样缩在车座上,低声哭泣,脸上乱发披面。像是刚从疯人院出来似的。
司徒奋勤把车子开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停下,然后细心的用五指把她脸上的头发梳到后面。然后拿出纸巾帮她拭泪。
“黛红,别哭了,你还有我。”司徒奋勤安慰道,“我是你老公啊!”
“奋勤,你知道了,我是怎样的女人,我配不上你。呜……”陈黛红哭得更凶了,双肩不停的抽动,司徒奋勤挨近她,把她抱在怀里。
司徒奋勤拍着陈黛红的肩道:“我也不是好东西啊!你以前不是经常说嘛,我是花心萝卜,风流恶少,孔雀开屏男……”
“奋勤,对不起,我不该那么说你,我根本没那个资格。”陈黛红哭道。
司徒奋勤淡笑道:“没关系啊,你说得都是事实啊。可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吗?”
“为什么?”陈黛红尽管伤心,但好奇心还是在跃动的。
司徒奋勤搂着陈黛红若有所思道:“因为英红。”
陈黛红抬起泪眼,看了看司徒奋勤等着说下去。
“我和英红从小一起长大,可谓青梅竹马,英红曾说过非我不嫁,她拒绝了很多男人的追求执意和我在一起,她的家人激烈反对我们交往,可英红依然每天都和我约会,我以为英红对的我爱稳如泰山,即便有一天太阳会从西边出来,月亮掉向大海,鱼翅可以变成白菜,英红对我的爱也不会改变,可是当她遇到令狐楚之后,一切都改变了……”
陈黛红想自己的爱何尝不是,曾经以为邱英俊是世是最爱她的人,她是最值得地爱的人,结果却是个爱情骗子,接近自己就是为了利用自己。
陈黛红落泪了,这伤心为自己,也为司徒奋勤。
“有一天,我记得那天下着很大的雨,英红突然告诉我,她说她错了,她对我的爱完全是一个姐姐对弟弟的关心,她对令狐楚的爱才是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爱,才是真正的爱情,我很伤心,我曾去找过令狐楚,希望他退出,可令狐楚说他爱英红甚于自己的生命,他宁愿把命给我,也不会把英红给我,我非常伤心,更让我伤心的还不止这些……”
司徒奋勤陷入往事不堪回首的悲痛中。
陈黛红立时有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遇只合同爱怜”之感,“奋勤。”她小声的呼唤他的名字,给他以安慰。
陈黛红一时竟忘了自己的伤痛。
好久,司徒奋勤抬头道:“更让我伤心的是,英红和令狐楚之间曾几分离合,每一次分离后英红都会回到我身边,我不计前嫌细心呵护她,我以为英红只是一时任性,和令狐楚交往,但没想到英红只是把我的怀抱当作她临时的港湾,她对令狐楚的爱始终如一,在英红的手臂上还刻着一个‘楚’字,有一次我无意用手刮那个字,英红对我大声责骂,我的心伤透了……”
司徒奋勤低头,他说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