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了。”司徒奋勤劝道,“他现在身边一个亲人也没有,你再哭哭啼啼的去见他,他会更难过的,他现在需要的不是你同情的泪,而是一种亲人般的关心。”
陈黛红止住哭,司徒奋勤递给她纸巾,道:“把脸上的泪都擦干净吧!不要让他见到你难过的样子。他心里一定不好受,你就不要再添热闹了。”
陈黛红点点头。
到了医院门口,司徒奋勤打开车灯,用面纸为陈黛红拭去泪痕。
“记住,别再哭了。”司徒奋勤小声道。
令狐楚被安排在重症病房,陈黛红和司徒奋勤到时,令狐楚刚刚打完杜冷丁,剧烈的疼痛刚刚过去,令狐楚的脸上还留着则才疼痛留下的汗渍,陈黛红拧了条湿毛巾,细心的为其拭去汗渍。
令狐楚笑着说声谢谢。
“楚大哥,为什么你早不告诉我?”陈黛红把毛巾挂好后问。
司徒奋勤走过来,踩了踩陈黛红的脚,意思是不要问这样的问题。
令狐楚笑了,笑得很真诚,很阳光,完全不像是一个绝症病人的笑:“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各人的命老天各有安排,这是我的命,我无法掌控,我不去想它,既不想,也就想不起来告诉你了。”
“英红她知道吗?”司徒奋勤想,既然令狐楚如此坦然的对待生死,他问问也无妨,于是他低声问。
令狐楚摇头道:“她不知道,但我很快就可以告诉她了。”
陈黛红听着这话非常难过,泪夺眶而出,她再也忍不住了,推门出去拭泪。
“你是因为这才和英红分手的吗?”司徒奋勤小声道,“你可以不回答我。”
“我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忌讳的,”令狐楚笑道,“不完全是。我离开英红一方面是为英红好,不想她眼睁睁的看着我离开人世,没想到她比我先走一步。她脾气总是这么急。”
令狐楚说完脸上一副凄然。
“还因为什么?”司徒奋勤低声问。他真的很想知道。
“英红生前最想看到我举行世界巡回画展,但我没有启动资金,邱伯伯来找我,说如果我和英红分手,就提供我世界巡回画展的启动资金。邱伯伯一点也不喜欢我,我的长发,我的个性,我的事业……”
“你答应了。”司徒奋勤盯着令狐楚问。
令狐楚点点头。
司徒奋勤愤怒看着令狐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