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梅儿叫来美术馆工作人员看着画展,自己悄悄的跟了出去。
叶梅儿看见陈黛红和令狐楚来到“静香茶社”,要了一个包间进去。
令狐楚从来出没请过自己喝茶,现在竟和这个女人要了一个包间,叶梅儿像被扔到热油锅里爆炒似的难受。
叶梅儿恨恨的拨通了司徒奋勤的手机号码,然后继续等:一来她要等司徒奋勤来交接班,二来她要看陈黛红受罚的样子,以解心中的恶气。
“画展结束之后,你有什么打算?”陈黛红说时显得很不经意,如话家常,但耳朵竖得高高的,很认真的听着令狐楚的答案。陈黛红不希望令狐楚离开此地,得不到他的心,也不想人离自己太远。
“我想在晋阳呆一段时间。晋阳的每一个角落英红都跟我叙述过,这里的一切我都想看得仔细。”令狐楚说时,脸色复杂,有喜,有悲,有痛,有怨。
令狐楚眼前闪现英红纯真的笑脸,和比划晋阳地方形状的样子。
“你说的英红是邱英红吗?”陈黛红忍不住问。
“是。”令狐楚听到这个名字神色便变得更为忧伤。
陈黛红心发凉,像是被一杯冰水泼过,令狐楚心中的女人果然是故去的,永远青春美丽的邱英红。
陈黛红觉得无论是谁恐也难振动邱英红在令狐楚心中的形象。
令狐楚看了看陈黛红,眼中浮起真诚的谢意道:“感谢你在英红的事上保持沉默,更感谢你的那封道歉信,维护了英红的人格尊严和形象。”为了表示谢的诚意,令狐楚站起,双手捧着茶,向陈黛红敬了一杯。
“没,没什么。”这感谢让陈黛红心中更为酸楚。
“英红遇见我是她的不幸。”好久,令狐楚突然冒出一句,说完之后整个人就沉浸在一种苦痛中。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别想太多了。”陈黛红不忍看到令狐楚伤心的样子,她手搭在令狐楚肩上轻拍以安慰。就在这时,门被踢开了,司徒奋勤冷着一张臭脸冲了进来。
叶梅儿看到手捂着脸偷笑。
“你怎么,怎么来的?“陈黛红不安的站起,她还没看过司徒奋勤这一张抓狂的脸。
司徒奋勤冷视着令狐楚,时间在这一刻停驻。
司徒奋勤的眼前闪现三年前的情景,那一天,他去欧洲旅行,顺道去看邱英红,邱英红正好在哭,哭得很伤心。恁是司徒奋勤怎么安慰也止不了她的泪。
后来一个披发的男子走来了,那男子站在她面前:只问一句“你怎么啦”,邱英红便抹去泪,跟着他走了。司徒奋勤的行李落了一地。
司徒奋勤守护五年的爱情就那个男人碾得碎碎的。
那男人的脸便也刻在他的心上,深,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