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陈黛红发现,张静儿一直在抛“晋阳中成股票”。而且抛得利利落落,一点也不作犹豫。
陈黛红长了个心眼,悄悄的留意张静儿的交易,发现张静儿做的大都是晋阳中成股票,要么买,要么卖,买是断断续续的,抛则是一起的,即便一个不懂得股票的人也不会这样专情的只在一棵树上吊死,更何况张静儿号称股仙,她这样的做必定有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
张静儿绝对是个可疑分子。
陈黛红的目光开始关注张静儿,无论上班还是下班。
陈黛红这边遇上了点问题,而司徒奋勤遇到的麻烦则更大。
早晨的阳光刚露一个小头,就被乌云遮住,遮得一丝缝隙也没有,天阴沉沉的,沉得像压在人的心上一样,让人感到非常之不舒服。
司徒奋勤胡乱的吃了一点早饭就匆匆忙忙的上班,他要赶着去开会,他有些紧张,今天的会是应股东的一致要求召开的,司徒奋勤隐约觉得今天的会上他将成为众矢之的,之前,他曾听到风声,有人责疑他的领导能力和管理能力,要求他退位让贤,以保全中成集团数十年的基业。
司徒奋勤坐在董事长的椅子上,这个位置以前一直是父亲坐的,司徒奋勤坐在上面觉得心里非常不踏实,这个位置对他来说太不合适了,椅子太大了,自己太小了,坐上去显得空空的,没着没落的样子,他连腿都不知道放哪儿,放了几次后干脆叉在一起。
“请问董事长,中成集团的股票一跌再跌,快跌破发行价了,你对此有何良策。”年长的陈董事首先发问,那语气与其说是发问不如说是发难。
“这,这……”司徒奋勤手心,额头开始冒汗,说话也变得斯斯艾艾起来,道,“此事尚在商议中,商议中。”
司徒奋勤说完下意识的向英毅看了一眼,英毅低头不语,像是沉浸到一个痛苦的爱情里拔不出来了。
“我也想请问董事长,中成集团的食品、服装,全都走下坡路,董事长,你是想继续撑下去,还是关门大吉呢?”年轻的王董事问。
“这……”司徒奋勤只想到股票的事,还没想到其他,听到这话头都大了。
“请问董事长,景园工程已经停工五天了,你打算何时开工,你不会告诉我们,你要让景园工程变成烂尾楼吧!你财大气粗烂得起,我们可烂不起啊,我们投进的全是养家糊口的钱啊!”唯一的女董事陈董事声音严厉道。
……
司徒奋勤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
“家庭企业的弊端就是子承父业,不能举贤任能,正因为如此,很多家庭企业兴不过三代,旺不过百年,我想董事长你留过洋,受过高等教育,该知道这个道理吧!该不会死守着董事长的位置不放吧!”一向气横的黄董事长道,语气咄咄逼人,就差说,“你下来吧,这个位置你这个毛孩子坐不了,就别死撑了。”
司徒奋勤的脸能通红通红的,跟被人泼了红墨水似的。
董事们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司徒奋勤如坐钱毡,他觉得自己好无能,如果有地缝,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钻进去,这场面太让他难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