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毅并没有理会司徒中成焦渴式的发问。他低下头,思绪好像飘到了过去,飘到他不愿触摸的记忆角落。
“为什么?为什么……”司徒中成像念经一样一遍又一遍的发问,脸上的汗一颗一颗的往外渗,因为英毅的话让他疑惑,更让他绝望。
“你还记得英成伟吗?”英毅的脸抽动一下,他心里的痛全都抽到眼中,那眼球里立即滚动着刺目的仇恨。
“英,成,伟。”司徒中成念着这个名字,念完后,脸像被板砖拍过似的难看,“你是,是……”
“我是他的儿子。唯一的儿子。”英毅一字一句的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你,你,你,英成伟,儿,儿子。”司徒中成感到周身的恐怖,眼前发黑,身子晃了又晃,幸好旁边有一把椅子,他扶着椅子作为支撑点,要不他一定会像死狗一样倒在地上。
“你怕了。”英毅指着司徒中成恶狠狠道,“你也知道怕吗?”
司徒中成跌坐在椅子上,额头、脖颈、手面那汗一颗颗争着抢着往外翻滚。
英毅走近司徒中成用非常严厉的声音对司徒中成道:“当初,你和我的父亲一起合伙做生意,我父亲相信你,做生意赚来的钱都交给你支配,无论分多分少都没有怨言。你谎说有一笔大买卖,让我父亲去借钱给你,父亲信以为真,可当父亲把钱给你后,没想到你把钱席卷一空,让父亲一个人应对那些如狼似虎的讨债人,结果父亲被人活活打死。”
英毅的眼中含着泪。
司徒中成惭愧的低下头,汗如雨下。
“我那时才四岁,为了逃债,母亲带着我飘泊他乡,尝尽的生活的辛酸苦楚,在我十八岁那年,一辈子生活在苦水里的母亲也含恨离开人世。”
司徒中成的头慢慢的往下低,快低到泥土里。
英毅说不下去了,他猛的抬头,愤怒的指着司徒中成道:“我父亲那么老实,那么善良,即便你是为禽为兽,也不该做出这样的事情。”
“哈哈……”司徒中成突然狂笑起来,像是全面崩溃的精神病人。
“你笑什么?”英毅厉声问。
司徒中成抬起身,看着英毅道:“你知道我们三人是做什么生意的吗?”
“三人?”英毅迷惑了,她的母亲从来也没跟他谈过是三个人合伙做生意,只说是父亲和司徒中成合伙做生意,司徒中成害他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