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兮姐没事吧!”
妖妖焦急万分,转来转去。
“毒已经控制住了,没有大碍”
景少俊脸没有松懈,捣药声均匀细致。
“久儿,拿些散痛草来”
久儿默默的来回递送草药。
景少正小心翼翼的扯下敷过药的纱布,重新给她上药,凉飕飕并且强效的药剂刺激着她的伤口,她昏迷也总算有知觉了,本能得颤动了。
“落兮姐!”
妖妖放下绷紧的神经,脸上一松,总算有知觉、有好转了。
起初昏迷没有知觉,而且脸上愈加苍白几分,身子冰冷、雨淋得也怕发烧、又怕毒素蔓延、又担心手臂上的伤而失血过多。
急得众人压根就紧张得停不下来……
“给她腿上敷药——”
“哦哦!”
妖妖利索的给她帮上药、缠纱布……
一番折腾过后,颜落兮就是头重脚轻、很累,像是胸口压了几十斤石头一样堵得慌,毒素虽然控制了,但仍然没有排出体外。
“你转过来——”
景少把她身子掰过来,咚——
一点血卡在喉咙,布满口腔的一甜,景少手上多了一张整洁白如雪的娟,景少轻轻擦去她嘴角上的细流,轻柔白洁的丝娟如棉花般柔软触感,她那一刻缩了一下身子,还是染红了白娟。
“落兮姐……”
颜落兮见妖妖咬咬唇,一会肯定又哭哇哇了!
“没事没事,我不好好的吗?”
她声音稍微有些沙哑,银花的毒性可以解,毒性暂时被控制了,也没对她产生其他影响,这不是顾虑,黄衣女子不死也残了,如今只得静养几日了。
妖妖夺取染红了的白娟“都这样了,还没事没事……”
妖妖扬起湿润红彤彤的眼睛,鼻子红红的。
颜落兮轻轻拉过妖妖,开玩笑道“好了,看眼泪待会儿像瀑布一样呢,一滴泪一紫金币的话!把我卖了,都换不了那么多、还倒贴”
“啊?”
妖妖惊得抬头。
颜落兮真诚的眉眼一松,咧嘴一笑“别人还以为我欺负小丫头呢!看鼻子眼睛红的跟兔子似的!”
久儿一脸无语的站在一旁“……”
妖妖捏了捏鼻子,缓回情绪“糟了!炉子还煮着药呢!”
“交给我——”
景少脱掉外衫,挽起里衣的袖口,白皙修长的双手在清水中过一道,水珠沾落,随后倒尽药壶里水,摆出草药凉干,他细致入微,均匀的力度把草药捣碎成粉,细汗爬上他高挺的鼻梁。
“为何不要内力?”久儿显然很没眼力的问。
“她在怪我,如果没有让顾允儿看见她,估计也不会弄得更严重……”
他并没有注意到被银花刺中的腿,所以才想把她拉扯进来,甩掉那位,直到她不配合,后面才知道她受伤了,也是自己的错。
“哦,大概我是知道了,可是顾允儿这次会不会——”
久儿多了顾虑,顾家人不是好惹的,顾允儿更是恶毒之辈,她的手段自然数不胜数,很多人都葬身她手。
“她不敢轻举妄动的”
景少脸上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来,手忙着捣药,久儿心里却不平静。
“顾允儿怎么可能不行动?何况落兮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人”
久儿对他的态度不解,也非常对此生气,替颜落兮生气。
景少捣药声停止,他的眼睛蒙着一层离人千里的疏远,笼罩着压迫感,语气极为冷淡“她不是普通人”
久儿浑身一颤,自己忘了昔日的他。
“莫非她真的是……”
久儿耷拉着耳朵,背部脊骨发凉,心被压得咚咚跳,头埋得低低的,语不成调。
“不要忘了我是谁”
景少沉重威胁的语气,整个人简直和平时里判若两人,沉邃的双眼审视,全身上下不属于这里的气息流了出来,一席黑边紫衣扬曳着,发如墨染高高束上,鬓如刀裁,深灰色的眼瞳如水洗般清澈,唇如淡红芍药,俊脸净如白玉,不容沾染,整个人飘飘站在原地,腰间美玉莹润生光,却掩盖不了那种威迫感,木屋里的场景和他格格不入,他就是高高在上的人,这里只是一屡尘埃。
“是……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久儿颤颤的走了出去,机械的步伐。
捣药声再次均匀的响起,忙碌的白色身影……
景少放下隔板,端起药,一勺药喂进她的嘴里,颜落兮小脸一皱。
“喝完吃点蜜饯,是有点苦的”
颜落兮看不见他的目如秋水横波,只是默默的端过药,一口气憋完,药苦是苦,蜜饯却很甜。
颜落兮抬了抬手臂,是他包扎的吧。
“谢谢”
“原谅我了?”景少缓缓的说,重新又换了换纱布,伤口奇迹般的结疤了,即使才一两个小时而已,却还是很疼。
“并没有……”
景少埋头给她擦药,颜落兮自然是作各种鬼脸。
“手臂的伤暂时不用管,重要的是腿部的伤,银花毒不用解药就可以解——”
“那怎么解?”
毒药不用药解用什么解?
“碰到巧合自然可以”
既然他这么说,她也不再问,总之没有威险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