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2月7日
安排好了公司的事务,我请了假买好了机票准备回国看看我家的老头子最近过得怎么样了。
下了飞机,我拖着箱子出了机场的时候突然听见有人大喊我的名字,姚亦!
我四处看了看,把目光锁定在那个穿着Dior新款大红色外套,脚上穿着一双极具诱惑力的ChristianLouboutin红底鞋,手里还提着prada包包的女人身上。因为她款款地向我走来而且她长了一张让我永生难忘的脸,对,这个把金子穿在身上的土豪女人就是孟天蕴。那年我还在中国的时候,我的好死党。也是我们的校花。
我站在原地,看着她一步一步向我迈进。看着那个还是和从前一样飞扬跋扈一点都没变的女人,我感觉我离开的就仅仅是一天,而不是三年。
圳河的空气还是那么清新,圳河的土地还是那么熟悉,圳河就是圳河一点都没有变过。
特别是现在正在开车的这个女人,嘴巴依然刻薄得像是犁地机。
你当初走的时候是多决绝啊?走的时候一声不吭,全世界人都在找你,老娘往电线杆子上贴寻人启事的时候还让城管给骂了一顿。跑到你的出租屋,看到的就是四面墙,当时我就觉得自个像个****似的。姚亦,你可真他妈够牛逼的了居然能逼到老娘会去贴寻人启事那****玩意儿,这些年在新加坡混得怎么样?没感冒死吧,要说这些年老娘记恨过谁,那可能就是你姚亦了。我可天天晚上准时准点想念你哦,你想我了没。
我斜了她一眼,孟天蕴就你还想我,估计就是一边刷微博一边大骂死姚亦烂姚亦你个小****!然后睡觉的时候,姚亦你他妈个死脑残。估计你做梦了哼哼梦话,也还是死姚亦你个小婊砸怎么还他妈不会来,不会浪死在异国他乡了吧。
孟天蕴倒是害羞地对我一笑,姚亦啊姚亦你知道太多了。哎,你还没说混的怎么样了。这些年不会就纯粹去治你的妇科病去了吧。
我翻了个白眼,你大爷的,孟天蕴我告诉你个乡野农妇啊,我姚亦要是有妇科病那也是你传染的!这些年在新加坡我混的可谓风生水起,叱咤风云我跟你说。而且你知道吗,我遇到余卓了,我们的误会彻底说清楚了,又在一起了。
突然她在大马路上一脚踩在刹车上,恶狠狠地转过头看着我。你再说一遍,和谁在一起了?
余卓。
于是孟天蕴这个疯婆娘换脚踩在油门上,简直以飞一般的速度穿行在圳河的马路上。我都不记得她到底无视了多少红灯了,当我以为我刚回到圳河还没有见到我爸爸,我爸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时候她突然在郊外停了下来。
孟天蕴说,姚亦,你还真可以。当初你为了余卓连你爸都扔了跑到新加坡去,现在余卓回来了你又跑回来,你是准备一辈子都着余卓么?他死你死,他活你活?你就最他妈没志气在这里!你怎么不得个非典直接死掉呢你!
行了,你别再叨叨了。天蕴,我和余卓谈了十三年,不是说放下就可以放下的。
孟天蕴没说话,她把我载到她家。我问她干什么,她居然跟我说,我要去见你爸,也要换身朴素一点的衣服去,不然你们家那无性人保安又要拦住我,说老娘衣衫不整。你们家保镖估计个个都是被阉掉了的吧,不就是抹胸吗,怎么就他妈衣衫不整了!昨天老娘都杀进去了找你爸,那个保安居然一棍子敲我头上,今天那保安估计还在医院。
瞧吧,这就是孟天蕴小姐。嘴巴毒辣,手脚利索。杀人于无形之中,既不眨眼也不偿命。
开门的是天蕴的妹妹,天寒。天寒看到我,握着门把足足愣了好几十秒,在我意料之中地开始尖叫起来,啊!姚亦姐!姚亦姐姐真的是你啊!然后这个小妞就会风一般快地跑进屋子里,跟孟天蕴的弟弟,天寒的哥哥——孟天炀,滔滔不绝添油加醋地分享自己内心的过程。
我对天蕴说,天寒真是变成个漂亮的小姑娘了,当年那个短头发穿一身非主流装打五六个夸张耳钉在耳朵上在大街上流窜的非主流少女不见了啊。大长细腿瓜子脸大眼睛乌黑的长发,整个就是中国版的芭比啊。真是美得不可方物啊,你当年还没那么漂亮追你的人都绕操场三圈,现在你妹这么仙女,估计得绕圳河三圈了。你们家的基因可真是一代比一代好。对了,天寒这丫头唯独没变的就是那个大惊小怪一咋一呼的性格。
孟天蕴翻了个大白眼,你他妈少讽刺我,谁不知道我们天霜就天生被霜打了一样。你去客厅坐会,我懒得招呼你了,等我啊。
我刚一坐下,就听见孟天蕴在楼梯上的喊叫,孟天寒!要死啊你,别整天跟个疯婆子似的好么?上帝给你腿是让你用来行走的,而不是用来跑上跑下的!
孟天寒对于她姐这种近乎人身攻击的语言一贯选择自动开启屏蔽系统。天寒笑吟吟向我走来,我也对着她笑,天寒,笑地如花似玉,估计又有满肚子坏水吧。
天寒还是跟小女孩似的坐过来环住我的胳膊,对我说,姚亦姐,告诉你个秘密吧。
关于谁的?
我姐的。
她又傍上大款了?
不是,是我姐有男朋友了。是不是很劲爆!
哈哈哈哈哈哈……
时光像是回到了从前,我和天寒总是会窝在一块讲孟天蕴的坏话和小报告,然后抱在一起哈哈大笑。
真的啊?我看着天寒问。
天寒推了我一把,啧,姚亦姐,这你还不信我啊!
真是好样的!我刚回来就收到那么大的礼物,天寒啊,我可爱死你了。
那当然了,给我啵一个。
我在孟天寒吹破可弹的脸上亲了一个口红。
天寒满足地点点头,对我说,姚亦姐,我要去接我们家的小天使了,等我回来再跟你说哦。
我问天寒,为什么你哥不去接!
天寒说,秘密。好啦,其实就是我哥想要和大美女搭会儿讪才吩咐我的啦,哈哈哈,我也好想和大美女姚亦再待多一会呢。可惜啊,哈哈哈,拜拜姚亦姐。
那个小丫头还是眉飞色舞活蹦乱跳地跑走了。客厅里只有我和天炀两个人,空气像是突然慢慢地流动,夹杂着微妙而又尴尬的气息。
最后是天炀先开口,他说,你在新加坡过得挺好的吧。
我说,嗯,起码不算很差。接着还是突然的安静,我又说,为什么你不去接天霜,要天寒去,是故意扫我兴的么?
当然不是了,是天霜不太喜欢我,总是认为我是怪叔叔不让我接,又哭又闹的。天炀就是那么一个人,讲起他的姐姐和妹妹还有父母亲的时候,他的眼里总是会流露出一种柔软。
那倒也是啊,你那么高大,站在那儿跟一根罗马柱似的。还总是穿着帽衫带着帽,不是怪叔叔是什么啊?我逗他。
天炀笑了笑。我说了,孟天蕴他们家族的基因绝对是杠杠的,男的帅破苍穹,女的美若天仙。天炀要是当模特绝对大红大紫的,188的男模身高,总是很腼腆但是又很关心很细心,绝对的大暖男一个好伐。看着孟天炀笑,我自认为我姚亦定力够强,在新加坡工作什么帅哥没见过,余卓也算是帅哥吧,江一铭也算是惨无人道的帅哥吧。但是像孟天炀这种犬系帅哥我真的有点无法抵抗了……
哎,你应该也快三十了吧,准备结婚么?我问他。
他说,我还没女朋友。
我还没说话,已经换好衣服的孟天蕴插上话来,这小子还在单相思中活得死去活来呢。
孟天蕴!
单相思?
我和孟天炀几乎是同时喊出不同的话。
孟天蕴拍拍孟天炀,行了行了,我不说行了吧。你在姚亦面前还害什么羞啊,她也是老女人一个啊,也是经历过你这种单恋的,这可是你前辈,你们应该有共同话题才对的。
孟天蕴!
孟天蕴!
这次,我和孟天炀异口同声默契起来。孟天蕴作罢,摆摆手说,行行行,不说了啊。走吧。
坐上车,哎,天炀单相思?
我就知道你好奇的了,我也没打算隐瞒你,反正天寒知道了全世界都知道了,也不差你一个。
那你倒是说啊。
他就是单相思一个女孩嘛,那女孩是他以前的同学,叫什么微青。
何微青?我说。
哎,你认识啊?也帮我们家天炀这可怜的傻小子牵牵线呗。
我和余卓分手就是因为她啊。她可是余卓的未婚妻呢。
那这样的话,她这辈子都别妄想进我们孟家了。我宁愿让我们孟家断后,也不会让这么一个女人脏了我们家。
好了好了,别说了。我和余卓都和好了,我还是和他在一起啊。何微青也没有错吧,喜欢一个人就是会忍不住犯贱,不能怪她。
得了吧姚亦,你就接着矫情好了,我都不想评论你了。
你可以选择默默点赞。
你做梦吧姚亦,就你人生这点破事还要我孟天蕴给你点赞?你就是再老多十来二十岁我也不点赞。要是说唯一值得点赞的地方就是,你有个我这么好的朋友,说实话我真是嫉妒死你你知道吗!
我无语地看着这个疯狂的女人。
我就知道坐着孟天蕴的车要想进我们家是一件特别困难的事情。即使我离家那么些年,但是我们家小区的保安制度我还是明白的。她打伤了一个保安,就被拉进黑名单了,列为恐怖分子了。所以还得我出马。
我对保安小哥说,我是姚亦,她是我的朋友,让我进去。
这个保安是新来的,唉,毕竟我都三年没回过家里了。他九成是不认识我的。所以特别拽。
姚亦?谁啊!你去见谁啊?有通行证么?有预约么?
我摘下墨镜,看了看他衣服上别的工号。
陈世杰是吧,行了,你现在可以收拾包裹滚蛋了。这是我的家,我还要通行证还要预约?我告诉你,我叫姚亦,姚成刚的姚,亦晔的亦,你最好记住了。
这个保安似乎开始害怕了,他说,我要打电话确认你的身份。
我说,不用了,我帮你确认吧。
我拨通了我爸的内线,那个小保安腿都软了。简直脸色转了一百八十度,说,姚小姐,真是对不起啊,请原谅我的无礼吧,别让我丢了这份工作。我求你了。
看着这小保安挺可怜的,本来我就没有要开除他的想法。姚老头子会用他,他就必有过人之处的。
好啦,以后对待任何一个****的客人不认得的也好认得的也好,都要保持尊重。对了,这个孟天蕴小姐是我的朋友,以后她可以进来你不可以拦她,你跟其他保安说是姚亦说的。
好的,您请进。小保安鞠躬。
孟天蕴摇下车窗,还不忘报仇,对嘛,就这样才对嘛!哎,姚亦,不是我说你啊,你一回到家倒是本性全露啊!我刚刚看你那语气,姿态,要不是我孟天蕴拥有一个清醒理智的头脑,我分分钟觉得自己穿越到咱们十八岁那年。啧啧,你对你们家保安保姆那叫一个飞扬跋扈,那叫一个大小姐脾气。别说你们家保安保姆讨厌你了,就是我都恨不得替他们掐死你。毕竟我孟天蕴是属于正义光明的一派。
我哼了一声,少胡说八道了孟天蕴,你十八岁那年是不飞扬跋扈。因为还没哪个作恶分子能用飞扬跋扈那么善良的词语来形容。你还记得你把隔壁班那个满脸痘痘一米七五的男生打到鼻梁断掉么?啧啧,你可真正义,随后还不是我付的医药费。孟天蕴,还钱。
姚亦,说你小家子气吧还是我吝啬了,你压根就是个针眼心。老娘没钱。
她的车拐下地下车库,熟练地跟回自己家似的。
一进门我就看到了我可爱的小老头,笑眯眯地跟颗球似的。
哎哟,我的幺幺啊,心肝宝贝你终于回来了。
行了老爸,你今天怎么没去公司啊。
天蕴告诉我你回来了嘛。对了,幺幺,你这次回来待多久啊?
一个月吧,新加坡那儿我只请了一个月假啊,而且还有工作呢。
姚老头子眼神立马有点哀伤,也对,哎,天蕴,你就留下来一块吃个饭吧。叔叔亲自下厨。
孟天蕴当然热情,那叔叔,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咯。
好好好,你们啊,就好好叙叙旧吧。然后姚老头子就跑进厨房捣鼓了。
陈妈帮着我把箱子搬上楼,打开房间门,陈妈说,幺幺啊,你的房间是你爸爸亲自打扫的,每天早上啊早早起床打扫你房间,我说我扫他都不愿意。说什么,幺幺最爱干净,见不得一点脏,也不喜欢别人乱动她东西。哎哟,幺幺啊,你爸啊打小就是把你往心窝子里疼的。捧在手里怕你受寒,含在嘴里怕你化了。陈妈就一点想不明白,当初你怎么就那么狠得下心走掉,一声不吭地连你爸爸都不知道。你是不知道啊,你走了你爸爸多难过……
好了,陈妈,别说了。我现在不是回来了吗?好啦,陈妈,你去帮我爸爸吧。我暂停了陈妈的唠嗑。陈妈还是像以前一样点点我的头假装生气地说,你啊,得好好对你爸爸,这辈子你就这么一个好爹!
好啦好啦,陈妈,知道啦,快去吧,帮帮我的好爹,别让他累坏了啊。我拍拍陈妈,陈妈出去了。
陈妈是我们家雇佣的,我爸爸也很尊敬陈妈,陈妈只有她的丈夫陈叔,也是我们家雇佣的。他们两夫妻我和爸爸都很尊敬,因为我们的爷爷就是他们一直服侍过来的。他们都是老实人,我们也愿意也很喜欢和他们相处,在家里从来就没有什么主仆之分。但是陈妈陈叔都会尽好自己的职责。
孟天蕴说,哎,你们家的陈妈真的好可爱。
孟天蕴你赶紧给我下来,别坐在我桌子上!
对了,怎么没有看到亦珍贞?我说。
亦珍贞进派出所了,你爸不保她,跟人下了话要让她好好反省。哼,反省个屁啊,就她那样,干脆坐一辈子爽爽的。
天啊,她怎么拽到派出所去了,牛掰成这样,我从小就说亦珍贞这女人天生就像我妈,不是什么好崽子。我撇撇嘴。
哎哎哎,你最好打住啊。别忘了你和亦珍贞可是一个卵巢里长大的。别说的自己有多单纯似的,我告诉你,你们两姐妹都一个德行,一个横地鼻孔朝天,一个拽地火树银花。你妈就更不用说了,简直针尖麦芒bilingbiling的亮瞎我们眼。要说你们家最单纯的我最喜欢的,还是姚叔叔,做人有原则是吧。
孟天蕴说的做人有原则其实就是她打伤了我们的保安我爸毫不犹豫地把她拉进黑名单的事情。对,我爸这个人只是对我才一副笑眯眯的慈父样子,对待某些事他永远是该狠就狠该软就软的。
对了,亦珍贞是为什么进派出所的?
听说是聚众闹事,打伤了四个女的两个男的,现在还搁医院里头呢。
这的确可能是她干的,我还以为她****被抓了。但是聚众闹事这种无下限无节操的街头艺术行为我觉得更可能是你孟天蕴干的……
要是我干的能只打伤六个人么?肯定全部撂倒啊。瞧吧,孟天蕴就是这种没什么道德底线和法律观念的文盲。
好吧,那的确。
说回亦珍贞,她是我的妹妹比我小三岁,今年就28了吧。为人蛮横傲气,从不正眼看人。虚荣心极强,从她小时候睡觉要是不枕着我妈的LV包就睡不着这一行为足以证明亦珍贞这种虚荣心是与生俱来的。而且人格特别伪劣,道德败坏。曾经她干过召集一大帮纨绔子弟把车停在高速公路的马路中间塞着,坐在车顶上喝酒跳舞。然后当然是我妈去保她。
对了,说到她为什么姓亦,因为我妈姓亦啊。亦晔就是我妈,在商场上出了名了女强人,商业手段极其毒辣,经常打法律的擦边球。在商场上,基本没有一个人敢把亦晔当成女人。
据我爸描述,我生下来的时候我妈就要求我跟她姓,但是我奶奶爷爷不同意。我妈就说我也有她的一份,我是她辛辛苦苦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凭什么不可以跟她姓。最后说来说去我爷爷奶奶和妈妈都退一步,用她的姓冠我名。所以我就叫姚亦。可能后来我妈怎么想都觉得想不过去,她自己又坚持要怀一个,生下来就跟着她姓。那就是亦珍贞。
跟着就是因为我妈太强势了,我爸受不了她,他们就离婚了。那是在我十二岁的时候,亦珍贞已经八岁了。亦珍贞跟着我妈,所以我妈特别宠溺她,我跟着我爸爸。我还记得那天亦珍贞跟着亦晔走的时候冲我扮鬼脸,说我是没有妈妈的小孩,我一怒之下冲过去给了她一个耳光,你还是没有爸爸的野孩子呢!我还骂她,你个死娘炮!你就一辈子跟着女人混吧!你就吃女人饭吧!亦珍贞,死娘炮。(年幼无知..鬼知道娘炮是什么意思啊!)
然后亦晔刚好看到了,她跑过来质问我,孟天蕴说的对,我们娘三骨子里都是有种特别硬汉的灵魂,现在硬碰硬更是没人会服软。我就撅起嘴巴,梗起脖子,鼻孔朝天地看着亦晔,你们快点走,搬得干净一点,把你们的垃圾都带走,别脏了我的家!哼!我扭头就走。亦晔愤怒地伸手扯住我的辫子,我被扯地疼,亦晔说,姚亦,你还知道不知道我是你妈!就算跟你爸离了婚,我也是你妈!好歹十二岁的姚亦也是跆拳道的高红(腰带是红加黑就叫高红)吧,我怎么能受得了这种屈辱呢。当我准备蹬脚给这个女人一个后踢的时候,我爸爸出来了。他看到亦晔这么对待我,他当然是跑过来保护我了。
姚老头子抱住我,问我有没有事,疼不疼。面对姚老头子我多少还是得装作娇柔无力的样子的……看我那么委屈,姚老头越想越生气,他怒目圆睁地对亦晔吼,幺幺还那么小!你怎么就那么狠心?你对待其他人是怎样的我不管,但是你不能这么对待我的女儿!
亦晔说,什么你的女儿?那也是我的!
我当时绝对属于年少轻狂脑袋充血,我卯足了劲对亦晔大喊,我才不是你女儿,我是我爸的女儿!
于是亦晔就拉着亦珍贞气愤地走了。
但是在我十七岁那年,亦晔的公司败落了,一步一步走向破产,亦晔太强势,她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于是精神崩溃之后患上抑郁症,接着就是自杀自残,好几次都被拦下来。但是有一次她大半夜逃出精神病院跑回自己家的别墅,穿戴整齐之后吃安眠药自杀了。亦晔死的时候还是那么端庄,不失礼于人,这就是我妈,一个非常强势但是又优秀的女人。我并不讨厌我妈,反而我觉得她才是一个真正有血性的女人。我和亦珍贞的性格里有一半是相似的,就像孟天蕴说的那样,飞扬跋扈气焰嚣张骄纵任性唯我独尊跟你妈一样一样的,只不过亦珍贞是从内到外都环绕这种性格,而我可能也是跟着爸爸生活受爸爸的性格影响,那种血性是靠自己把握的。
说到这里吧,我爸在楼底下喊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