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挂了电话,迅速从浴缸爬了出来擦了擦,觉得围着浴巾开门也太不像话,手边又只有刚才脱了的衣服,于是抓起穿在身上,反正这衣服和我脸上还没来得及卸的妆配得很……
开了门才发现,他已经换了身日常穿的线衫长裤,头发微湿,身上隐约有点清冷的淡香。
这人,自己洗了澡好整以暇,却扰得别人措手不及……
进屋后,他靠着房门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番,忍俊不禁,“真是太好了,萧景桓看到你这一身打扮今晚都要做噩梦了。”
“……你明明知道他怀疑什么还跑过来,真是的。”
他依旧靠墙看着我,淡淡笑了笑,“我也不想让他嚼舌根。但刚才那样的话被你听到,我更不想你误会。”
我好像真的很好哄啊……心里转瞬甜滋滋的,本打算对他妩媚一笑,却想到现在自己并非粉妆玉面,这副模样估计笑起来比哭还恐怖,只得作罢,于是大度地摆摆手道:“他把我和景琰叫过去,还不是知道了你在帮景琰,我担心都来不及,还误会什么……对了,舞会上一直没看到你,是不是很早就被萧景桓叫出去了?”
他见我并没有纠结于那句“玩玩而已”,便轻松自在地给自己烧上了水,准备泡茶,看样子一时半会不打算走了……
“我今天安排甄平做点事,到晚了,正好萧景桓提前就约了我,所以直接上了顶层。不过,我倒是没想到他扯东扯西到最后是要这种狗血的场面。对了,今天舞会上有什么新奇的事发生吗?”
景睿生日后,其实我对于这种大型活动有点隐约的担心,而且这次又是萧景桓手下的秦般若负责,万一出什么幺蛾子我们也会很被动。可今天虽然换了个有点新奇的形式,却并没有什么意外的事发生。
我摇摇头,“我在的时候人们都相谈甚欢,要不是萧景桓非要搞什么阳台相会,真可以说得上是平淡无奇的夜晚……不过,咱们都撤退得太早了,谁知道最后这几十分钟有没有事。”
“要是有什么事,这会儿我也差不多该接到电话了。舞会上看到夏江了吗?”
“没有……我和豫津闲来无事,把面具下面的人都猜得差不多了,结果发现,不仅没有夏江,估计夏冬和夏春也没来。”
回想起来,今天晚上董事长都一直在“与民同乐”,夏江一家却好像隐形了。
酒店的茶叶是铁观音,水烧开后沏至玻璃杯中,原本弯曲的褐色叶片渐渐舒展,热气升腾的茶汤颜色渐深,绿叶的边缘泛着点淡红色,他垂眸看着手中的茶杯,似乎在感受那缕淡淡的茶香。
这个瞬间,眼前的他好像自成了一幅画,让人不忍挪开视线……
“霓凰,你画着这个妆这样看我……我总觉得自己被专门吸人阳气的女妖盯上了……”
我抓了抓头发,深深叹了口气,“你……能不能正经点……我怎么觉得皇上不急太监急啊,今天萧景桓主要就是要使这招离间计,想让咱们几个之间产生嫌隙……若想达到这个目的,似乎也用不着夏******。”
他饮了一口茶,然后不紧不慢地拿起自己的手机道:“可能不仅是离间计,如果我猜得没错,夏江和萧景桓大约还打算同时和我玩一招声东击西。不过,今晚就这么吃闷亏的话,萧景桓是不是也太好过了……”
刚想细问他什么声的什么东、击的什么西,他又是打算如何让萧景桓“不好过”……没想到我俩的手机同时响了起来。
我一看是豫津打来的,便急急地跑去卫生间接电话。梅长苏果然乌鸦嘴,舞会快结束时,越佩跑来闹场子了,撒泼耍赖无所不用其极,非要说自己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豫津推测最后董事长还是给了钱息事宁人。
好端端一次快要圆满结束的庆典,最后却这样收场,我第一个同情的,自然是这些天来辛苦得瘦了一圈的秦般若……出了这种事,估计还是会被怪罪安保不利吧。
从卫生间走出来,发现他已经挂了电话,安安静静在喝茶。
我突然之间觉得自己的心多长了一窍,“……越佩能进得了现场……是你差人安排的?在秦般若负责的场子闹腾,最后这笔账是会被董事长算到萧景桓头上,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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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到底不能惹谁
阳台事件结束后,苏兄马上拨通了蔺晨电话。
苏兄:蔺晨,你刚才给我发信息说越佩来了?
蔺晨:是啊,就她自己,估计萧景宣胆子太小不敢过来。
苏兄:她人呢?
蔺晨:秦般若这小妮子还挺机灵,安保很到位啊。越佩还没进去就被警卫拦下来了,这会估计失魂落魄地在酒店大门口游荡呢。
苏兄:哦,你看看怎么神不知鬼不觉把她放进来吧。
蔺晨:……为什么?
苏兄:有些人太闲了,不让他忙一点他就不知如何是好。
蔺晨:……有人惹你了吧……秦般若?不,她还没这本事……是萧景桓吧?让我猜猜他怎么惹你的……
苏兄:你到底去不去,不去待会可没有好戏看。
蔺晨:……算你了解我。我先帮你办事,等我看完戏再说。
苏兄:别让人注意到你。
蔺晨:……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哪次不是躲得干干净净。不过,梅长苏啊……你这人还真是不能惹。
苏兄:依我拙见,咱们二人之中,还是不要惹你更好。
蔺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