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外。
我无力地倚在无色的墙壁上,头发乱糟糟的,他的衣服还紧紧地裹在我身上。
怜歆,不要太担心,不会有事的。谭也站在我身边,安慰我。
刚才,原来是他打跑了那伙人。
我依旧哭着,从厄运开始时就从未停歇过。
灯暗了。仿佛在一个世纪之后。
我冲过去,拉着医生的袖摆,医生,他……他怎么样了?
医生缓缓摘下口罩,神情极为严肃,怎么伤得这么重啊!虽然不会有生命危险,但他可是断了两根肋骨,身上还有无数处淤青。唉……好好养伤吧……
断了,两根,肋骨。
断了,两根,肋骨。
那,那会留下后遗症吗?
这个……那要看怎么养了,要是经济条件不错,可以进行最好的治疗,那样就不会有后遗症。肋骨断了会自己长好的,不过要养很久的伤。
听到这,我悬着的心才稍微放下。
他被推出来,我围过去。
脸色苍白到没有一丝血色,像是刚从鬼门关里逃出来。双眸紧闭。
你是病人家属吧?一定要好好照顾他,病人十分虚弱。
我弱弱地点点头,紧紧握着他的手。
为什么,我希望你好,每次得到的,却是这样悲剧的结局呢?
风过,扬起窗帘,它的后面,原来是一片失色。
剩下的,只是冷罢了。
突然想到太空去,因为没有地心引力,眼泪流不出来。
伸手,轻抚。
苦了……太苦,也好苦。
怜歆,我送你回家吧,晚上冷。
我这才注意到他,我不冷。今天谢谢你啊,我……我,你先回去吧。
你不回家吗?
怜歆!
我猛地转身,是哥哥。
哥。
他冲过来,握住我的肩膀,满脸的担忧。
你急死哥了知不知道,大晚上的人也找不到,电话也不接,你要是出事了怎么办?唉……哥摸摸我的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哥,我没事,让你担心了。
他摇摇头,看了一眼谭也。
跟我回家吧。他拽着我的手腕,往前走。
怎么了?见我不走,他眉头一皱。
哥,你先回去吧。
你要干嘛?
我没办法联系他的家人,要是我走了,就没人照顾他了。
哥这才注意到我身后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