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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盘问

弘冰把车停在教学楼的门前,记者们早早的已经守在那里,媒体记者看到弘冰下了车,赶紧跑了过来采访。

“请问您对这次的事件怎么看?”

“凶手是否有了线索?”

“警方对这次事件有何态度?”

“听说这起事件,市分局给您下达一周破案的命令。”

媒体七嘴八舌的问着。

弘冰没有理记者,他从人群中挤出,径直的走进教学楼,媒体记者们被警方设的警戒线隔离在了教学楼的外面,显然他们显的很不甘心,由于校长和书记一直没有露面,他们也失去了采访到学校领导的机会,显的更加的失落。

弘冰走进教学楼,刑警队的李阳和王燕早早的守在了那里,李阳跟刚刚到的弘冰打了声招呼,“弘队,怎么才来,平时你可是很准时的,你的包子。”李阳把刚买的素馅包子丢到弘冰的手里。

“哎呀!忘了告诉你我吃过早饭了,不过谢谢了。”弘冰把手放在脑袋上做出不好意思的样子。

“怎么样了?”弘冰接着问道。

“一年级三班的所有学生跟老师都已经在教室等待传讯,学校的教师办公室被临时安排作为审讯室。”王燕说道。

“好,那就先从班主任和老师盘问吧。”弘冰边说边来到审讯室,他选了一张靠近窗户的凳子坐了下来,他把一张凳子摆在他的面前。

没过多久班主任刘鹏被带到审讯室,“请坐!”弘冰对着他对面的凳子做出让刘鹏坐下的手势。刘鹏坐了下来,他把凳子往后扯了几步,他显的还是有些紧张,“耽误你们上课不好意思,不用紧张,只是例行审讯,很快就能结束。”

“对了有烟灰缸吗?”弘冰从烟盒中夹出一根烟。

“抱歉,学校禁止抽烟。”刘鹏小声的回答。

“哦,应该是我抱歉才对,那我们开始吧?”弘冰把烟塞回烟盒装进口袋。

刘鹏点点头没有说话。

“上周五的晚上七点到九点之间你在哪?”

“上周五晚上那段时间我应该在教师公寓的房间内。”

“有什么人可以证明吗?”

“你说的是不在场证明吧!”

“对,不在场证明,有没有人当时跟你一起?”

“没有,因为那天晚上我们班都去上微机课,我也就早点回了公寓,之后就一直没有出来。”

“那你回公寓的时候又没有碰到什么人?”

“没有,因为我们学校的老师很少有住教室公寓的,只有很少一部分像我这种新来的老师才会选择住教室公寓,所以教室公寓内很少有人出入的。”

“那你感觉死者是怎样的学生?”

“每个学生对我来说都一样,我不会去分什么好学生或坏学生。”

“虽然是这样说,但是学生们的品行你们当老师的应该多多少少的能了解些吧,我们了解到死者并不是什么乖学生,经常逃课夜不归宿,我们还在死者的口袋中发现一颗毒品。”

“什么?毒品,这怎么可能?”刘鹏有些惊讶。

“对,毒品!是一种******,死者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这我真不知道,因为学生校外的事我们老师也不好过问。”

“这至少证明死者生前的品行,至于学校内关于死者的事麻烦您能详细的告之我们警方,感觉跟案件没有太大关系的事也要说一下,只要是跟死者有关的事请您大胆讲述?不必隐瞒。”弘冰示意旁边的李阳记录。

刘鹏想了想,他咬着嘴唇说,“今年是我当班主任的第一年,没想到班里竟出现两起命案,我想我这个老师也做不成了吧,我会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刘鹏的神情变得轻松许多,“郭证确实不是什么善茬,班里多次有几个学生向我举报郭证,说遭到了郭证的勒索,说每当月初他们就会被郭证勒索,由于多次受到勒索,他们害怕再次被勒索,所以都把钱冲在饭卡,有的甚至让同班的女生保管钱物,郭证一旦从身上搜不到钱,还会动手打他们。我也曾找过郭证谈话,但他的态度十分的蛮横,我也实在没法跟他沟通,也警告过他几次,后来他的态度似乎有一些转变,最近也很少的听到他再去勒索同学的消息,本以为他改邪归正了,正当我为他高兴的时候,没想到......”刘鹏说完好像释怀了许多。

“那他最近是不是旷课比较多?”弘冰问道。

“没错,最近确实旷课很多,但具体原因我也没去问,因为他的态度一直这样,即使跟他沟通也没有太大的效果,这也是我作为班主任的失职。”

“谢谢你,您的证词对我们非常的重要,还麻烦您去教室维持下秩序,顺便把其他的老师叫过来。”

刘鹏点点头,走出了审讯室。

没过多久三名成年人走了进来,两男一女,“你们都是教什么的?”弘冰对那三个成年人问道。

“我是教数学的李波文。”戴眼镜的男老师回答。

“我是政治老师刘凯军。”胖胖的男老师回答。

“我叫陈丽计算机编程老师,计算机应用和C语言编程都是我教。”讲话的是唯一的一位女老师,她画着淡妆,一身休闲装,身材高挑,骨子里透着一种迷人的气质。

“哦,都请坐吧。”说着弘冰将两个座椅拖了过来示意三位老师坐下,等三位都坐下弘冰又开口问,“我是刑警队的弘冰警官,既然大家都做过自我介绍那咱们就开门见山的说了,你们上周五的晚上七点到九点之间在什么地方跟什么人在一起,劳烦详细说明。”

李波文已经成家,由于晚上没有课他们都早早的回家跟家人在一起,到第二天的早上都没有出门。而刘凯军也整晚跟交往不久的女朋友在一起,也是第二天的早上才出门。

“你们怎么看待郭证这个学生?不妨大胆说,请不要有隐瞒。”

“那小子经常在我课上睡觉,叫他做题他都不会,连基本的函数题都不会做,这可是连高中生都会做的题目,有时候甚至课上到一半就跑人了,就上次的期中考试居然给我拿了三十分,什么概念,就算我爸答题卡放在地上踩一脚也会比三十分高。”提起郭证李波文显的很生气。

“我跟波文老师的看法一样,郭证确实是个问题学生,不过我们老师也就那么回事,照顾不了班级的所有学生,有个别的几个调皮学生,我们也就由着他们。并不是我们没有教育他们的心,实在是我们力不从心呀。”刘凯军老师说着,旁边的李波文也点点头表示同意这种说法。

“你呢?”弘冰见女教师沉默了许久。

“我呀倒是不太知道郭证的事,因为自打开学到现在他就没怎么出现在我的课堂上,我甚至连他的样子都记不清了。”女老师做出无奈的表情。

弘冰对女老师的回答感到很吃惊,“那学生经常不来上课,你不找他谈话吗?”

“要谈话也得见到人吧,最近一段时间我都没见到过他。”

“12月15日,也就是上周五,一年级三班应该是上的你的课吧?”弘冰向陈丽问道。

“是的,周五晚上七点到九点有两节微机课程,中间有十五分钟的课间休息时间。”

“课程内容是什么?”

“是关于3D动画制作的内容。”

“那天有学生没去上课吗?”

“有一个叫王菡的女生因为身体不舒服请了假,其他的应该都到了。”

“郭证应该没有去上课吧。”

“对,从一开始点名就没有去。”

“那他中间去过你会知道吗?”

“当然,有人进出教室我都会注意的。”

“那课程中间有没有人提前离开?”

“没有人离开过,哦,对了有几个学生上课过程中去过厕所,不过也都没超过十分钟。”

“是那几个学生,你还记得吗?”

“这个嘛,不记得了,本来这个班级的学生面孔又生。”

“您不是说有人进出教室您都会注意吗,怎么?”

“我只是注意到有人进出过教室,我教着三个班级的计算机课程,因为新生刚开学不久所以我也不是全都记住了他们的名字。”

“那大概是什么时间段出去的?”

“这个嘛,第一节课和第二节课都有学生出去过,都是在上课中间的时间段出去的。”

“那有没有学生有怪异的举动?”

“这个倒是没有,如果有学生上课走神我会去提醒他认真听讲。”

“好,谢谢你们的配合,麻烦您回教室告知刘鹏老师把处501宿舍的其他男学生都叫来。”弘冰对着陈丽老师说道。

“这是什么老师,什么学校呀!哎真不知道在这种学校学生会有什么前途。”等三位老师出门后王燕显的有些气愤的说道。

“是啊,学生居然好几个月不来上课都不管,真不知这些老师是干什么吃的。”一旁做笔记的李阳也有点坐不住了。

紧接着审讯室内呜哇哇的集满二十一名男学生,由于没有那么多座椅所以他们只能成排的站着,时不时的有学生发出发牢骚的声音。

“你们都认为郭证是个怎样的人?”刚等弘冰说完,学生们就议论了起来,“这个问题可能大家都有不同的想法,要不然我换个问题,有谁曾被郭证勒索过钱物,可以举手示意下。”弘冰说完看了一眼居然没有一个人举手。

“怕什么?发正人都已经死了,就大胆的举手啊,死者总不能活过来找你们的麻烦吧?”一旁的李阳对着学生吼道。

弘冰瞪了一眼李阳接着说,“我们知道这几面大部分都被勒索过,所以不用害怕。”

王燕见依然没有人举手,她想出了个办法,每人发一张纸条,学生们在纸条上写上对郭证的印象和被勒索的经过和钱的大概数量以及郭证最近的异常举动,可以写自己想写内容,只要是跟案情有关的内容都可以写上,最后要写上自己的名字。王燕搜集了十只笔,两人一组。没过多久他们都写完,弘冰示意学生们先回教室。

等学生走出审讯室的门,王燕和李阳开始整理纸上的内容,二十一名男学生居然有十五位学生曾被死者勒索过财物,他俩不由的吃了一惊。至于对郭证的印象居然全都是坏的印象,比如勒索呀,打架斗殴呀,夜不归宿呀等等。这样看来这个郭证还真是班级里的害虫,这样的人应该有很多仇人吧。

但他们终于发现一张有用的字条,但是纸条上没有写名字,纸条上面写着,他在周五的下午18:30的时候看到过郭证从校外回来,但他由于去学校超市买东西正好看到郭证从校门走着进了学校,但后来又去了哪?他就不知道了。

“能不能查出这张纸条是谁写的?”弘冰问拿着这样纸条的王燕。

“可以我们可以将写有名字的纸条排除,剩下的几个没有这名字的我们就去单独询问他们就可以找出这位学生,由于是单独询问我想他也会大胆的讲述吧!”王燕边说边整理着纸条,他将有这名字的和没有写名字的纸条分开,没有写名字的共有四人,“我们要现在询问这四人吗?”王燕问道。

“不着急,我们先把最重要的人问完再说?”弘冰显的很认真。

“最重要的人?是谁呀?”李阳和王燕瞪大了双眼走着好奇的问道。

“501宿舍的人呀!”弘冰见他俩好奇的样子,他笑着回答。

“哦?难道说凶手就在其中?”王燕疑惑的问道。

“我有种预感,凶手就是他们七人中的一个。”弘冰的眼神眯着,漏出一种令人害怕的认真。“你去把501宿舍的七人叫来吧。”弘冰对李阳说。

501宿舍的七个人被带到审讯室,这七个人分别是高鑫、曹硕、刘淼、李振科、张龙、徐腾、秦建,他们被单独的询问,其他的六个人在门外等候,发现死者时宿舍门有三个人,分别是徐腾、张龙和秦建。

首先被询问的是高鑫,“你12月18日中午吃完饭后没有回宿舍吗?”弘冰问道。

“是的,那天中午我吃完饭之后跟曹硕和刘淼去了图书馆看书。一直到上课也没有回宿舍,我们直接从图书馆回的教室。”高鑫回答。

“那你记得你们12月15日晚上上的什么课吗?”

“记得,是微机课,在图书馆的二楼。”

“当时上课中有没有人离开过?你有没离开过?”

“我一直没有离开过,至于别人嘛,好像有,但是具体是谁我就记不清了,由于在上课我也没太在意这事,只是隐约记的应该人出去过。”

“课间休息的十五分钟你去了哪里?”

“我跟曹硕和刘淼在一起,去了下厕所然后回了教室。”

“那九点下课后呢?”

“下课后,也是我们三个人一起回的宿舍。”

“那你们宿舍最近有没有人有什么异常举动?”

“异常举动?应该没有吧?我们宿舍的人还行,还算比较的团结吧,没有什么特别不合群的人,也没有不愉快的事情发生。”高鑫思索着回答弘冰的问题。

“那你对郭证的印象怎么样?”

“还行吧,虽然不是什么学习的料,人总算还挺仗义。”

“是吗?我怎么听说死者生前曾勒索过你们班级的同学,还不只一两位,难道你不知道吗?”弘冰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反正对我们宿舍的人从没有过。”

“对你们宿舍的人没有过?也就说对其他宿舍的人有过勒索,看来你是知道的对吧?”弘冰瞪大眼睛看着他,显的更加严肃。

高鑫看到弘冰的眼神,显的有些害怕,他颤颤嗦嗦的说,“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也是在班里听说,但我从来没有看到过,一开始我是不相信,不过后来听到好多同学都在说这事我才开始相信的。”

“那死者生前有没有的罪过什么人呢?”

“这我就不清楚了,要是说有的话,那那些被他勒索的学生不就可以算得上吗?”

“好,谢谢你的配合,请回去后把曹硕和刘淼叫来。”

高鑫点了点头,走了出去,紧接着曹硕和刘淼走了进来,“请坐吧。”弘冰示意他俩坐在自己面前的凳子上。“我只有几个简单的问题要问一下,请不要紧张,如实回答就好。”曹硕和刘淼点了点头。

“12月18日的中午下课后你们去了哪?为什么没有回宿舍。”

“我跟高鑫和刘淼下课后就去餐厅吃饭,吃饭后我们三人去了图书馆。一直到下午上课我们直接去了教室。”曹硕回答道,在一旁的刘淼也点点头表示同意。

“那12月15日晚上的微机课,你们有没有去?”

“当然有,我们可不是那种喜欢旷课的学生。”曹硕回答。

“你指的喜欢旷课的学生是谁?是不是死者?”弘冰看着曹硕说,曹硕没有作答。

“那你们上课期间有没有出去过?”

“没有”曹硕和刘淼同时摇摇头。

“那你们有没有注意过谁离开过?包括老师。”

“应该是有几个人离开过,好像是去厕所。”

曹硕思索着。

“是谁?”弘冰显的很着急。

“第一节课好像秦建和李芬出去过”曹硕看着旁边的刘淼,刘淼把手放在嘴唇上回忆着,“好像是这两个人。”

“他们去了多久?”

“应该没多久,也就六、七分钟左右吧,反正时间不是很长。”说话的是刘淼。

“我听高鑫说,你们课间一起去了厕所?”

“是的,我们去了厕所,然后就回了教室。”

“那你们有没有发现课间这段时间有没有人不在?”

“什么意思?”高鑫有些疑惑的问。

“就是说课间的十五分钟有没有不在教室也不在厕所里?”

“这倒是没注意,应该没有吧。”高鑫想了想。

“那你有没有注意你们宿舍的人谁离开过?”

“我们七个人都在,因为我们三个上厕所回来后看到我们宿舍的其他人都在教室里一起聊天,我很肯定,我还过去问了他们在聊什么?”

“那他们在聊什么?”弘冰有些好奇的问。

“他们再聊今年刚出来的一款网游,因为他们最近都在一起玩那个游戏。”

“是这样呀,好的,谢谢你们请回去吧,顺便告诉外面的刑警秦建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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