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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5.转生

“那...你也去死吧”

莫奥觉得那是性格些许懦弱的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的愤怒,然后意识就如同落入了泥泞的海洋之中,对自己的一切都失去了掌控,狂暴,杀戮,血腥充满了他的脑海,于是身体遵循着这些负面情绪开始了暴走。

他感觉自己一直在下沉着,距离带有些许光亮的海面越来越远,眼中只剩下了一片黑暗。一个个气泡从海底深处浮起,气泡中闪过一幅幅画面,一个小女孩引起了莫奥的注意,她坐在艳丽的花圃中,把头埋进了蜷起的膝盖,低声地呜咽着。

“你怎么啦?”莫奥轻轻的触碰了一下小女孩的肩膀。

“啊!别打我,我怕疼”小女孩好像受到了惊吓,熟练的用手护住了头部。

莫奥用手轻柔的抚了抚她的头“别怕,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我以后会保护你的”

小女孩抬头偷瞄了莫奥一眼,眼中带着疑惑,小心翼翼的问道“真的吗?”

”嗯~是真的,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我叫沙利叶,那个,你不讨厌我的头发吗?”

“怎么会讨厌,很漂亮的银色啊!”

气泡终究是会破碎的,莫奥也脱离了那个奇妙的场景,一道银光从海面上贯通而下,照射到了莫奥的脸庞,让他看到了一个正坐在地上哭泣的少女。

“她怎么又在哭了?要保护她才行“莫奥不在任由自己下沉,他甩动着臂膀,拼命地向着海面游去。

他,夺回了自己身体的同时,感到了自己身体每块骨骼,每一处肌肉,每一个细胞的痛苦呻吟,无尽的疲倦感,让他沉沉睡去。

三天后,圣国医院的病房中,沉睡的莫奥终于睁开了双眼。

“还是那家医院,还是那个病房,床边...果然还是那个人,感觉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原点的样子,和我说说吧,你的事,我的事,还有那些怪物的事”

“你不再用你那套无聊的理论来否认现在的现实了?”绵软的声音恢复了冷漠,还夹杂着浓浓的怨气。

这也难怪,再被莫奥那样毫无理由的粗暴对待之后,没有怨气就怪了。更何况这还发生在少女刚刚救完莫奥一命之后,她没有趁着莫奥沉睡之时趁机打击报复,就证明她有相当的气度与仁慈了。

“额...那个,十分抱歉,可我已经没有资格再逃避下去了,因为事件牵扯的已经不仅仅是我,阿非他...死了,我不想再失去任何人了”

莫奥觉得喉咙十分阻塞,连发出声音都很艰难,所以他的话好像是从口中挤出一般,低沉,艰涩,这是因为一种名为悲伤的情绪始终在莫奥的心中挥之不去,他强忍住了泪水,因为他觉得现在的自己没有流泪的资格。

莫奥有着自己暴走之时的模糊记忆“如果自己早点使用那份力量阿非就不会死了!都是我的错”莫奥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如此默念着,紧握着床单的双手骨节已经惨白,眼泪最终还是不争气的奔涌而出。

“这个还是未确认事项”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在与你战斗后,去确认了你恶魔之力被激发的第一位置,在那没有发现你同伴也就是阿非的尸体,我们先现在仍在搜索中,所以阿非现在只能被定义为失踪,是否死亡还是未确认事项”

“可他受了那么严重的伤...”

“你经历过这次事件之后还认为你所认知的'常识'是绝对的吗?”她看到莫奥现在无助的样子,莫名的心中一软,忍不住开口劝慰道

“这么说!阿非可能还活着?太好了!真的太好了!”莫奥的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笑容,眼中的泪水却更加磅礴

“我无法理解,对你来说这无疑是个好消息,可你为什么哭的更厉害了?”

“这叫喜极而泣,再说,谁哭了?这是...那个...对!这是哈气造成的”

“我也同样无法理解你掩饰自己哭泣这个现实的意图”

“咳咳...咱们言归正传,你到底是什么?”莫奥被说的面色一窘,赶紧岔开了话题。

“我是天使,向人类传达神谕的使者。从你的眼神中看来,对我的话你没有质疑”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就算是我,也无法自欺欺人到那种程度,那我呢?我也是天使?”

“你是个人类,暂时还是如此”

“暂时?”

“因为你还没有完全转生成功,所以还没有脱离人类的状态”

“好吧,十分感谢你细心的解释,可我觉得我还是一头雾水”

“天使是众神的思想结合魔力所创造出的特殊生命体,所以只要有众神力量的维持,天使便不会消亡,可在20年前,我们失去了神,或者说众神同时全部消失比较合适”

“那这和我又有什么关联,我是导致众神消失的原因?”

少女皱了皱眉头,对莫奥的插嘴表示了不快,没有理会他继续说道“天使失去了力量的源头,失去了'不死'的能力,但在那个时期天使又不得不担负起维护天堂和人界秩序的重任,于是四位炽天使米迦勒、加百列、拉斐尔、乌利尔建立了转生体系,使天使也可以进入人类的轮回,而你的情况用人类的语言来描述的话,就是利用转生体系的BUG而进入轮回的恶魔——魔王别西卜之子”

“等等!那袭击我的那些东西又是什么?”

“是生存在魔戒中的低等魔物”

“我怎么感觉发生了逻辑上的矛盾,魔界生物为什么要袭击身为魔王之子的我?这不合理啊!”

“20年前消失的不止是众神,还有包括你父亲在内的6位撒旦级魔王和6位大魔王级恶魔,魔界现在勉强由仅剩的大魔王级恶魔莉莉丝掌管着,可以说是高层力量近乎归零,说现在的魔界处于动、乱状态也不为过。“

”乱党们当然不会希望你转生成功后去稳定局势,所以在你转生完成前,你都会成为他们的目标。这些话本应在那天把你接到总部和你说明的,我们还特意为此准备了大量证据,不过那天地铁站的防护体系出现了疏漏,导致了恶魔的入侵,我对我们的失误向你表示抱歉”

“别那么在意,况且你还救了我两次,咱们扯平了”

“不过这次袭击也不是没有好处,处在濒死边缘的你提前【觉醒】倒是省了我们一番功夫”

莫奥对这番言论着实有些汗颜,但也找不到什么理由反驳,总觉得有些怪怪的“对了,你所说的转生完成还需要多少时间?”

“以你们人类的时间计算的话还有400天”

400天后自己就不再是人类了吗?莫奥觉得一阵恍惚,这个事实好像没想象中的容易接受,尽管心理准备已经做足。

“那你们为什么要帮我?天使和恶魔不应该是敌人才对吗?”

“那已经是几个世纪以前的事了,在众神消失之前天界与魔戒就已经达成了和平协定,我们接受了魔界保护你的请求,顺带一提,在你转生成功之前,负责保护你的人,就是我”

“那就请多指教了”

“别误会,我并没有与你友好相处的打算,我只是在执行我的任务而已”

“额...”莫奥悻悻的收回了自己伸出的手。

“为了我的任务能够顺利达成,提醒你一点,以后要克制你的情绪,不然你体内的魔力就会暴走,就像三天前的状况一样,因为你现在还没有转生成功,肉体体和精神都还不足以承受你体内所拥有的强大的魔力,上次是你走运没有被魔力撑爆变成一摊碎肉,只是昏睡了三天,但下一次可就不会那么幸运了”

“等等!我昏睡了多久?”

“三天”

“那也就是说,我已经开学两天了?完了!在莫种意义上,我已经成为一滩碎肉了...”

少女的回答让莫奥如遭雷击,这导致他忘了刚才脑中一闪而过的疑问“为什么后来出现的镰魔好像不知道他的身份?”不知道这个细小的情节,莫奥何时能再次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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