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的冬天一如既往,寒风凛冽!
黑雾渐渐压拢,海浪一阵一阵随着寒风冲击在岩石之上,带着冷色的气息与不近人情。
“妖孽,不要在逃了!”一道冷漠的男音打破海边的宁静。
海岸边站着一道黑色的人影,冷冷的寒风吹起女子飘逸的长发,不少的发丝贴着女子的脸颊缠绕。
女子银色的冷瞳瞥了一眼翻滚着海浪的海面,转头看着对面与自己一样穿着黑色紧身衣的两男一女。
对面的两男一女看着女子呼吸一窒,“妖孽,跟我们回组织吧!老大会网开一面的。”
“回去?”女子看着说话的男子的银瞳里不带一丝感情,仿佛在看一个死人,“你们不是组织派来追杀我的吗?”
女子嘴角勾起一抹冷嘲,想她诡杀第一金牌杀手妖孽,居然会死在自己一心一意衷心的组织上。
为首的黑衣男子听着妖孽的话一噎,确实,组织的命令是:杀无赦!
“废话什么,杀了她就直接回组织交差!”三人中的黑衣女子看着妖孽的眼里闪过一丝嫉妒,随即又被浓浓的杀意取代。
“砰!”一声枪响,说话的女子睁着惊讶的眼睛倒在血泊之中,死不瞑目。
“你不该说话的!”妖孽低头看着手中的沙漠之鹰,吐出的话语冰冷至极!
“……”剩下的两名黑衣男子双双无语,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里看到了恐惧。
组织派出的一千精英杀手如今就只剩他们两个了!
两人的额头溢满冷汗,但是想到那人的手段,又不得不举起手中的枪对准他们曾经的老大。
妖孽看着面前两支黑漆漆的枪口,嘴角勾起讽刺的笑;果然,什么都比不过自己的利益!
“砰!”地一声枪响,转眼海岸只剩下妖孽一人。
海风一阵接着一阵,妖孽瘦弱的身体一阵摇晃,猛的跌倒在地上,嘴角溢出一抹嫣红。
妖孽嘴角绽放一抹解脱的笑容,看了一眼翻滚着海浪的海面,突然站起身,往后倒去。
“若有来世,我定为自己而活,恣意天下,不落凡尘!”
北曜国坐落在翙邡大陆的北端,寒冬刚过,却还是寒风不断,太阳隐在白云之后,露出星星点点的光晕,照射在未化开的皑皑白雪之上,晶莹剔透!
旬阳山是翙邡大陆上最大最危险的魔兽山脉,位于北曜国的东方,与北曜国的皇都相隔不远。
一条羊肠小径直通旬阳山上不知名的某个悬崖之上,路边小草上挂着的露珠被悬崖边上的人声震落。
“凌惊舞,为什么你要霸占耀哥哥的宠爱?为什么?”悬崖边上一女子穿着浅粉色千层百花戏蝶群,对着一穿着白衣的女子,歇斯底里的嘶吼道。
“……”白衣女子看着面前面容狰狞的女子,不由得有些怔愣,她……还是那个自己爱护的小妹吗?!
“只要你死,耀哥哥就会看到我的好了!”浅粉色衣裙的女子深吸一口气,对着白衣女子淡淡的说道。
女子手中握着的刀在阳光下反射冷冷的光芒,看着白衣女子的眼里满是嫉妒。
为什么?她是将军府天赋不差的儿女,是皇都容貌上成的女子,却让她一直压制自己?凭什么这个一无是处,不会修习魔灵力的凌惊舞能够得到耀哥哥的宠爱?这到底是为什么?
她不甘心,她今天一定要毁了凌惊舞!
“这么做值得吗?”凌惊舞看着面前曾经自己宠爱,如今却被嫉妒冲昏了头脑,扭曲了面容的小妹,淡淡的问道。
她虽不能修习魔灵力,却也不觉得什么地方对不起她!
“如果不是你,耀哥哥为何会看不到我的好?”浅粉色衣裙女子也就是凌音瑶,不甘心的说道。
说实话,她确实嫉妒凌惊舞这张脸,桃花眼,琼鼻樱唇,白皙的肌肤吹弹可破,虽然她不能修习魔灵力,在家里却依然受宠。
“……”凌惊舞玫瑰色的唇瓣轻抿,不说话,眼里闪过一道谁也不明白的苦涩。
她虽然是月天耀的未婚妻,却从来没爱过他,不论何时何地,不管任何原因,她从来对月天耀都是进退有度,疏离淡漠,为何她们还是如此容不下自己?!
“所以,你去死吧!”凌音瑶咬牙切齿的看着凌惊舞,丢弃了手中的匕首,右手凭空召唤出一把水蓝色的权杖,对准凌惊舞。
“水波浩荡!”听着凌音瑶的话,凌惊舞猛的一惊,居然是凌紫素的成名绝技。
“啊!”凌惊舞往后退去之时,右脚突然踩空,整个人往悬崖后跌去。
凌音瑶看着跌落的凌惊舞,嘴角勾起一抹恶毒的笑容,水蓝色的光芒击中凌惊舞的胸口,顿时一口鲜血洒落在悬崖边上。
“不!”一道颤抖的嘶吼犹如惊雷炸响在凌音瑶耳畔。
“耀哥哥?!”凌音瑶回过头,惊喜的看着月天耀,却又在一瞬间变成惊恐!
月天耀看着跌落的凌惊舞,双目圆睁,忙上前去抓凌惊舞,却只碰到她洁白的衣袖。
“放开!”月天耀冷冷的站在悬崖边上,眼神一直追随着飘落的白色手帕,白色手帕落在凌惊舞吐出的那口鲜血之上,只落寞的留下一个‘舞’字!
月天耀这才想起,都是他身后这个该死的女人害死了他的舞儿,都是她让人拉着他,他才错过营救舞儿的最佳时机,都是这个该死的女人。
“根据北曜国律法,谋害家中嫡女之人,处以火刑!”月天耀看着面前的凌音瑶,冷冷的说出这句话。
“不!”凌音瑶一张小脸血色褪尽,“耀哥哥,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不能!”
“拉下去!”月天耀闭上双眼,在不想看到这个恶毒的女人,“派人下去寻找舞儿,本王活要见人,死要见……”
掉落悬崖后的凌惊舞却落于悬崖后的水池之中!
一道银色人影将凌惊舞从水中抱起,往着一旁的树林走去,再不见踪影!